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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这个世界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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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里眼下需要解决的事情全都办妥,詹闶也不再耽搁时间,于七月十八这天带着人手出发,前往诸暨。

这个时代的交通相当落后,大队人马从金陵去诸暨,最快也要十天左右的时间。先走陆路到达宜兴,再坐船穿过太湖,接着走水路或陆路到达杭州,然后沿钱塘江进浦阳江一路南下才能到达。

现在已经是七月中旬,家里还有两个大肚子的等着呢,怀孕早一点的维达十一月就要分娩,必须在那之前赶回北平才行。

所以詹闶把队伍分成两拨,第一拨是他和李姵、唐玲珑、乌云娜、卜兰奚四个会骑马的姬妾,加上小丫头桂儿,带着一部分人先走。不会骑马的伊莉娜、米赫莉玛、郑娥、梁瑢和珍儿是第二波,带着剩下的人稍慢点走,最终两边在杭州府会合。

其实詹闶就算先走,也不会比后面的人早到太多,一路上他还得在宜兴停留两天,在湖州耽搁两天,估计到达杭州也就是前后脚的事。

宜兴是必须要关注一下的,未来紫砂壶大名鼎鼎,都快成一个收藏专项了,作为一个“过来人”的詹闶怎么可能放过。

这玩意儿牵扯不到国计民生,和大多数老百姓也距离挺远,或者说更像是奢侈品一类。他就想琢磨琢磨,是不是能把相关资源更多捏在手里,钱不钱的是一回事,关键是尽可能垄断稀缺资源。

宜兴之后还有湖州,丝绸这东西太好了,不论在本土还是海外,都是赚银子的一大利器。湖州丝绸的名气就不用多说了,算天下第一应该没有多少反对意见,在十五世纪做生意怎么能不把这个项目抓起来呢。

哪怕北平如今已经开始种植桑树养蚕,可南方的品质就是比北方的要好很多,哪怕带着挂的詹闶也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

接下来发展江南业务已经是必然,那么湖州的丝绸就成了绕不过的必经之路。如果能够趁着一些机会,把丝绸业务正经办起来,詹家每年起码能增加几十万两的收入,再往后只会更多。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从宜兴登船进入太湖后,唐大妞儿就开始矫揉造作起来,鼓动李姵和桂儿软磨硬泡地拖着詹闶在太湖上又浪了两天。

结果就是詹闶还没结束湖州的考察,后面出发的伊莉娜和梁瑢等人就已经撵上来了。詹大老爷面上各种解释,背地里却揪住唐大妞儿好一顿收拾,又是老爷,又是兄长,又是爹地求饶许久才算完事。

既然已经碰头,那就稍微放慢点速度一起走好了,八月初二一起从湖州离开。不过唐玲珑已经没办法骑马了,只能委委屈屈地被限制在马车里。

三天时间到达杭州,知府虞谦早已经等候多时了。地方官如此盛情,詹闶也不能太过不给面子,毕竟以后还要在人家地盘上做买卖呢,哪怕你是个国公,也得相互往来才行。

话说这位虞知府也是个一心上进的,当初阿棣攻破金陵城之后,他第一时间就上了劝进表,很是在阿棣眼前露了一把脸。

这次詹闶来到杭州又是这样,通过各种消息得知詹闶到达湖州后,就开始操办上了,只等着结结实实抱上一根大腿。

詹闶对于这种主动表达的友谊,多半时候是不会拒绝的。记得资料上说,这位虞知府虽然上进心极强,却也是个有能力的实干派,如果事实的确如此,倒是可以考虑在需要的时候扶他一把。

在杭州城停留了三天,也着实感受到了虞知府的热情,对詹闶提出的买茶山、买土地、买房产等等各种要求,无一不是极大限度地满足。

买房产,没问题。杭州城里还是西湖边上,想要现成的有之前犯官们留下的宅邸,想要新建那就直接说看上哪块地皮,保证妥妥搞定。

买茶山、买土地就更不用说了,那是相当没问题啊。看上哪座山直接选定,剩下的工作全部由衙门负责;看上哪块地更不用客气,大明朝可不缺土地,缺的是在土地上劳作的人。

当然他敢这么做,也是因为詹闶所提的都完全合理,绝不存在欺压百姓、强买强卖的问题,甚至还会因为某些额外因素多给一点。这也让虞知府对詹闶更加高看,更觉得他是一根结实的大腿。

两三天下来,虞知府打从心眼儿美啊。詹闶越是在杭州置办产业,就越是有他表现的机会,只要把靖国公的宅弁产业照顾好了,不愁将来没话说。

这点时间里,詹闶对虞知府也有了一些了解。这位怎么说的,上进心的确够足,办事也的确有能力,唯一的缺点就是心眼儿不太大、容易记仇。

不过这都是小毛病,属于可控制范围的缺陷,比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强多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适当帮他一把,总归是个能干事的。

八月初九一早,安顿好了家眷们留在杭州,詹闶又带着人直奔诸暨。提前派去诸暨打探消息的精武体育会弟子已经带回了消息,谢用的情况很不好。

从杭州去诸暨就比较快了,坐船骑马速度都差不多,一天半到两天的时间。到了诸暨难免还有要用到马匹的地方,那就干脆水陆并进。

左右不出两天的路程,走得也就相对慢一点。当晚停船靠岸,简单洗漱后躺下来休息,正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感觉一个柔软的身体钻进了被子。

闻着这股香味,詹闶就知道是谁了,大手伸开抓过去:“你怎么跑上船来了,不是说好了乖乖等着吗,诸暨可没有杭州条件那么好。”

唐大妞儿扮作丫鬟道:“老爷说的是谁,奴婢可是一直跟在老爷身边伺候着呢,难道老爷是老糊涂了,忘记白天还曾捏过人家那里,叫奴婢夜里来伺候您吗?”

呀呵,小妖精还玩上这套了,那就让你看看老爷是怎么入戏的:“你这么一说,老爷好像还真有点印象,仿佛是有这么一档子事,都怪老爷想事情太入神,倒把你给忘了。你是不知道啊,老爷家里有个叫玲珑的丫鬟,长得五大三粗,生就一副男人体貌,还总是喜欢往老爷身边凑,着实叫人头疼。这些天老爷正想着,怎么把她……,唉,不说也罢,想起来就叫人悲哀啊。对了,老爷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被詹大老爷好一顿埋汰,唐玲珑气得牙都痒痒了。可这出戏是她先挑起来的,咬着牙也得演完啊。

“回老爷的话,奴婢叫琳琅。”双唇微张,声音从紧咬着的牙缝里透出来:“老爷您还真是老糊涂了,去年时候就问过人家叫什么,到现在怎么就忘了。您当时可答应过奴婢,只要人家给您揉揉,就安排奴婢去新闻堂做总编呢!”

还特么挺会编,詹闶顺着道:“你这么一说,老爷又有点想起来呢,仿佛是有这么个事。当时你还说,只要老爷同意给你在报上发一篇评论,就做一回小绵羊,让老爷尽情耍耍小皮鞭呢。要是老爷没记错,你应该发过不下十篇评论了吧,今天是来兑现的吗?”

黑暗里,唐大妞儿的白眼不知道翻了多少遍,小手迅捷地伸出去,把某人要害捏紧:“老爷瞎说什么呢,明明是您欠着人家的好不好。奴婢被老爷狠狠鞭挞了半月之久,到头来却一篇评论都没发过,该不会您又看上别的小狼蹄子,早就把答应人家的事忘了吧?”

“嘶……”要害被擒,詹闶也不知道是舒爽还是刺激了,继续油套唐大妞儿:“哎呀,那可能真是老爷记错了。不过哪有什么小狼蹄子的事,老爷我想着可能是玲珑那丫头,对,是她,就是她没错,她也想发评论。不过老爷看不上她,只是让她给老爷嗦脚趾,十个脚趾都嗦一遍,就给她发一篇,如今还欠了老爷五遍呢。”

唐大妞儿都快气炸了,玩个游戏而已,就不能好好的吗,非得往死里埋汰人家。既然你这么不上道儿,那就别怪我上手段了。

一弯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找到已经非常紧张的要害部位,张嘴就咬了过去。没有真的下死口,却也足以让詹闶更加紧张,都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收缩动作了。

然后才又钻出来,带着点威胁的语气:“那现在呢,老爷想起来了吗,到底答应过人家什么,究竟几时才能兑现?如果老爷还是想不起来,人家可要动真格了,到时候可别嫌人家嘴巴里有你不喜欢的味道。”

游戏玩得差不多,也该进入正题了,詹闶扭了扭脖子做好准备,装作害怕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老爷全都想起来了,当初的确是答应了你只要……,唉呀,玲珑你别动,老爷的后背扭到了,快松手帮我揉揉……”

唐大妞儿不知有诈,慌里忙张地爬起来,探过身子就去詹闶背上来回地揉着:“是这里吗,那是这里吗……,老爷你到底有个准吗……”

詹闶一边怎么都找不对位置地应付着唐大妞儿,一边感受着她凶残地挤压自己胳膊的舒坦。等唐玲珑快把半个后背都找过了,才用力一翻身,把大妞儿压在下面,两只柔嫩的胳膊也被反扭在大手中。

撩开被子坐在唐玲珑腿上,朝着上弦月淡淡光辉中仍然能泛出两抹白嫩的娇臋上,来回轻轻抽了几巴掌:“长本事了吧,都敢威胁老爷了,看来前几天收拾你还是有点轻,今天非叫你知道知道老爷的厉害。”

被死死控制起来的唐玲珑并没有怂,反而玩起了新套路:“兄长你耍,耍赖,斗不过人家就用奸计,小弟,小弟不服。兄长若是讲理,就放开小弟,小,人家这回一定能制服你。”

这招放在往日里的确有奇效,总能逗起詹闶的极大兴致,只不过现在詹大老爷已经准备换剧本了。

又是两巴掌下去,大手开始各处挤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现在已经被大明靖国公俘虏了。老实交代吧,你家老爷是如何用鞭挞你的,当时什么感受,都要一字一句说清楚,但有半句含糊,就叫你尝尝我大明第一神棍的厉害。”

“嗯……”唐大妞儿先忍不住败下阵来:“国公老爷饶命,国公老爷饶命,奴婢一定老实交代,不敢有半点欺瞒。我家老爷是个傻子,整天仗着自己有一根鞭子,府中但凡有让他不开心的,就要大肆责罚……,呜呜……,奴婢好惨啊……”

听着唐大妞儿一顿胡说,詹闶感觉也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可能天上不知道会掉下个什么来,见好就收吧。先把正经事办了,以后还有机会。

认真严肃地教育过了唐大妞儿,詹闶也知道她怎么上船的了。仗着自己师娘之一的身份,强行“借”了精武体育会女弟子的衣服,以检查船舱安全的借口摸上来,还挺会利用优势。

最让人头疼的是,这妞儿自己跟就跟上吧,还拐带了两个同伙。米赫莉玛和桂儿两人,也被她忽悠着一起来了。

米赫莉玛是自己的女人还好说,跟着也没什么。可桂儿这丫头也跟来了,就叫詹闶好一阵头大。

那丫头憋着什么心思,怕是詹家上上下下都快传遍了。以前的时候还好一点,桂儿年龄不大,自己也比较好躲对。

可如今那丫头十七周岁了,发育趋势简直有些过分,一对眸子看过来就像能滴出水。这次来金陵就是躲不过的结果,现在还要跟着去诸暨,接触多了就怕出问题啊。

还有留在杭州的几个女人,也实在叫人生气。真不知道她们脑子是怎么长的,一句“老爷身边总不能没有人”,就给她们忽悠得五迷三道,都特么欠教育啊。

第二天早上洗漱了吃过早饭,詹大老爷就一个人站在船头目视前方,心里翻腾着各种不忿、怨怼、腹诽,他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嘴上口口声声叫着爹,心里想着的却是怎么把这个“爹”睡了。一个个张口老爷闭口老爷,却都憋着让老爷行禽兽之举。以买下养子养女的手段,变相蓄养奴婢,这特么到底是谁想出来烂招,你特么缺不缺德啊?

然而,这才算什么恶意,所有人约定成俗的潜规则罢了。这个世界真正的恶意,早就在诸暨为他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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