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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然离开hn区文化馆家属楼之后,就去了裱画店,他想趁着暑假尽快学会这门古老的手艺。
一心一意学裱画的魏然,丝毫都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老邓同志已经将它定位成了骗子。
只不过邓母对此嗤之以鼻:“你纯粹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说人家骗我?有什么好骗的?
你老婆我早就人老珠黄了,自然不可能是骗色!
骗钱?
人家又没让我交钱N来的骗钱之说?
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好骗的?”
邓大科长坐在沙发上,轻抚着他那颗地中海脑阔,恨铁不成钢道:“妇人之见!
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现如今骗子的招数层出不穷,骗子的鬼魅伎俩,岂是你能够轻易窥透的?”
邓母撇撇嘴:“又是你那套上纲上线的假大空!
老邓,我可告诉你,这回你别拦我,拦也拦不住!
这辈子我净听你的瞎话了,落到现如今这步田地,都怨你!
这回的机遇千载难逢,说什么我也得去试试!
人都说,活到老,学到老,这回,若是真能当上会计,说什么我也要去把会计师从业资格证考了!
来乐乐超市那破活计,我真是一天也不想干下去了,累死累活的不说,还受气……”
邓大科长见自己老婆发狠了,也没招了。
沉吟半晌,最终吭哧瘪肚的说道:“去试试也行!
只不过嘛!为了以防万一,我得陪你一起去!
我倒要去看看,这个小白脸子,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
大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期间,魏然既学习装裱,又将古玩店里头的那些个物件,分门别类的全都整理出来,然后造册,再标上合理的价格。
还抽时间,在前些天商阳市古玩市场买来的那堆碎瓷片中挑挑拣拣,利用自身敏锐洞察力,拼凑出来了一件完整的瓷器。
竟然是一件出自于宋代五大窑之一,最为神秘的哥窑四方倭角小笔洗。
看着眼前这方不足十厘米见方的哥窑四方倭角小洗,魏然叹为观止。
哥窑瓷器的最大特点就是,开片密布,金丝铁线。这样一来,完美复原,拼凑出来的这件四方倭角小洗的美观度,其实一点儿都不受影响。
魏然当然知道,产自于哥窑的哥瓷,举世闻名,乃是宋代名瓷之一。
由于哥窑的窑址到目前为止仍有争议,众说纷纭,有人说,哥窑其实就是浙江龙泉窑,又有人又说哥瓷其实出自于官窑,这样一来,就更显哥瓷的神秘。
尤其是,真正出自于宋代的哥瓷,由于存世量非常的稀少,近年来拍卖会上的成交价格非常的骇人。
魏然复原出来的这件宋代四方倭角小笔洗,尽管器形不大,长不足十厘米,宽差不多六厘米的样子,洗体之上遍布开片青釉,釉色乳浊不透,略带灰、灰中又泛青、间或还带点儿淡褐色调,非常的漂亮。
典型的紫口铁足,金丝铁线,釉面层叠丰富的开片纹,主纹深黑,其上细致密纹又呈金红色。
究竟是真是假这个问题,魏然自然是不用怀疑的,视觉与触觉早就给出了标准答案,他当然确定这是宋代哥瓷无疑。
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魏然便开始在度娘上查看起了类似物件的拍卖会成交价。
还真让他找着了,红空苏富比2018年春季拍卖会上,一件南宋四方倭角小洗,个头尺寸比他这件还略微小上那么一点儿。
可是,最终的拍卖成交价,却是骇人的六百八十二万。
正看着呢!李鹏飞从古玩市池来了,一见到魏然完美复原出来的这件哥瓷,顿时惊为天人。
再一看魏然搜出来的拍卖会成交价,当即抱着魏然就在脸蛋上啃了起来。
将魏然吓得不轻。
“你给老子死开!滚,滚滚滚,你个死玻璃!”
李鹏飞则不以为意,被魏然强行推开之后,围着这件哥窑四方倭角小笔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那叫一个看不够。
直到看够了才说道:“咱们的古玩店马上就要开张了,总算是有了一件镇店之宝啊!”
魏然不屑道:“何止一件!你忘了?还有那枚虫珀和唐代山南东道税契雕版呢?”
李鹏飞一下子想起来了,不禁又期待起了郑板桥的那副墨竹图:“我说老二,你的裱画技艺到底学的怎么样了?那幅古画到底什么时候开封?”
魏然也觉的时机差不多了,既然古玩店就要开张了,那自然是,镇店之宝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在业界一炮打响。
便一拍大腿道:“时间不多了,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明天启封!”
李鹏飞顿时大喜,只不过,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你的裱画技艺到底行不行?实在不行的话,咱就再往后推推,可别真毁了两千多万?”
魏然撇撇嘴道:“你就放心吧!现如今,你哥我可是天才,学啥都快!装裱技艺早就出师了!指定毁不了!”
次日,李鹏飞连古玩市场都不去了,非要留在家里给魏然打下手,魏然无奈,赶都赶不走,也只能随他了。
一切布置停当之后,李鹏飞很是兴奋,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终于要到了。
这货还真是不消停!直接打电话就将刘莎莎叫了过来。
见魏然和李鹏飞这段时间折腾的有点狠,只出钱,不进钱,刘莎莎有点儿热度消减,这两天,来的已经不似先前那么勤了。
一听,见证奇迹的时刻要到了,今天,刘莎莎来的还是很快的。
魏然才刚刚刷了一层去胶药水在那幅赝品古画表面,刘莎莎就来了。
三个人,六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无影灯下的这幅古画,那可真儿真的是在见证奇迹呀!
三人之中,魏然倒成了最为淡定者。
但见他举重若轻,修长的手指游刃有余的操作着,揭开,剥离,轻微的震颤,抚平,一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看的身后两人啧舌不已。
这可是二千多万呀!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鸡飞蛋打了!魏然操作的如此随意,他们能不啧舌吗?
随着上层那幅赝品古画被缓缓揭开,郑板桥的真迹,墨竹图的庐山真面目,终于渐渐的呈现了出来。
同样画的都是墨竹,可是这时候再一比较,与那幅赝品,那简直判若云泥、天壤之别。
还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呀!
此时此刻,即便就是刘莎莎这样的门外汉,好像也看出来了点儿门道。
刘莎莎那双直勾勾的眸子,一瞬间亮得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