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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终于来了。”
“案情有点复杂。”
方必平立刻迎上来,陆离点了点头,扫了眼众人,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打量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麻脸汉子,皱着眉,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应该就是所谓的柳二爷了。
可迎上陆离的目光,话直接生生卡在了嗓子里!
陆离旋即打量着此处,下意识皱着鼻子,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就像没晒干隐隐要腐烂的肉。
看空间结构,这是一个窖房布局,只是并非挖在地下。
一眼望去,一个个透明的犹如某种琉璃亦或是透明材质的人型柜子,差不多有一两百之数。
细看之下,他也不由微微变色。
那些透明柜子里,赫然是一具具‘女性尸体。’
或高,或矮,大体环肥燕瘦般身材,依旧还算完整的面容长相都相当不俗。
身体裸露,有些地方各种各样的伤口,似乎被缝合填充过什么东西,涂了一种特殊的油料,以至于皮肤显得有几分生机。
而这些柜子分明都精心排列过,犹如一个众星捧月的造型,指向一个最佳视角——那里有一张铁椅,椅子上坐着一个睁着眼的人,已然没了气。
身体肌肉紧绷、像是一时间血气没来的及下来,小腹微微鼓着,而在腰下则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伤口也显得很奇怪,不像是从外部贯穿,而像是从‘内部’炸开。
脸上、脖子,依稀可以见到一条血线!
陆离旋即看向方必平,后者似乎没总结好语言回答他之前的问题,问:“他就是‘魏振尧’?”
“不错。”方必平说着,旋即从腰间取出一个淡青色‘玉牌’递给陆离,道:“这是从他身体旁边发现。”
陆离接过一看,上面刻着八个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背面则是一个太极两仪图案,‘因果二字’分刻其上。
陆离旋即绕着魏振尧的尸体转了两圈,又看着那些死去的女子尸体。
看这摆设,显然魏振尧将这些视为自己的一种收藏,特地放了把椅子,很可能有事没事都会来欣赏下。
心理扭曲变态到了极点!
“大人,这完全像是因果魔教的手笔。”方必平凑上来,解释道。
陆离沉默了下,‘因果魔教’他恶补九州资料的时候有印象。
准确的说名为‘因果教,’亦正亦邪,没有山门,教众分散各地。
有人唤它为魔教,有人视为正义的代表,据说其中的人都是被因果缠身的人,追因溯果便是他们的‘道’。
所以,有时他们会打抱不平,有时也会做世俗意义上的恶事。
他们杀人的标志也从不掩饰,一块玉牌八个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让他死在这里,也就是说,如果是这些人做的,为的‘因’就和这些女子相关了。”
“死有余辜。”
这句话,陆离没有收敛,有几人脸上分明色变了下。
“还有什么发现吗?从头到尾说一遍。”陆离接着说,目光则仔细看着‘魏振尧’
“这家伙死前都在做些什么?”
方必平则指了指那边的站着的有男有女,有些看起来是服侍的仆从,有些则是帮众。
“当时魏振尧大宴帮众到了下半场,他们都是当时跟在魏振尧身边的人。”
方必平旋即指了指一个青脸小厮,‘据他说,魏振尧似乎是有点乏累,回房休息去了。’
“召了一个侍妾。”他指了指一旁站着的一个气质柔弱,相貌颇为出色的女子。“就是她,莲儿姑娘。”
“然后就没见出来了。”
“刚好当晚是魏振尧规定的打扫这件屋子的时间。”他又指了指一个小厮。“他来清理,就看到魏振尧坐在那儿,已经死了。”
“后面,巨蛟帮的人就将所有人封锁了。”
“下官赶到的时候,他们怀疑莲儿姑娘是凶手正准备处置。”
“理由在魏振尧的房间里有一条通向此处的地道,但当时房内只有他与莲儿。”
“也并无人见她出去过,亦或是外人进来。”
“我也检查过门窗以及一些看守视角狭窄能容人进来的地方,均无发现。”
“而莲儿姑娘当时被发现的时候,昏迷了,据她说,有人从地道里进来将她打昏了,其余的她没有看到。”
“下官验过了魏振尧的尸首,致命处类似于气劲从内震出。”
“可莲儿姑娘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陆离看了看那名为莲儿的姑娘,林黛玉一般的气质,像是自带一种病娇。
旋即抽出剑却是直接往魏振尧尸体鼓起的腹部一刺。
噗哧,肠水乱流。
“陆大人,你这是干什么?”魏觉叫的最大声,其余些人也是类似,这个年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深入人心,此般行为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是对尸体泄愤。
“没有嘛?”陆离却全然不理,握着剑顺着其脖子那条血线,一顿乱划。
“大人。”方必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固然这魏振尧车裂都不足以形容恶行,但当众这样也……
“找到了。”陆离却是笑了笑,拔出剑尖,赫然有一只淡红色的软虫,具了五毒亦或是其他生物的混合形状。
方必平眼神顿时一凝,道:“蛊虫?”
“难道做此事的人,还和巫蛊之域有关系。”
渔阳临着南蛮,而南蛮之地,有一顶级宗门,名为巫蛊之域。
此中高手,手段奇特,除了本身实力,还有防不胜防的蛊虫。
中原人却很少有擅此道。
“不好说,只是这个东西的发现,说明了几个可能。”陆离刚才看到魏振尧尸体上那些血线就觉得不对,方必平可能以为是血气凝结的关系,他是有科学意识在的,死人一般不会有这种痕迹,加上发现伤口的不对,因而他怀疑出在内部。
果然,将此尸体弄的一塌糊涂之后,终于找到了这条虫尸。
“什么可能?”
“第一,这个人打不过或不敢保证不发出动静杀掉魏振尧,只能用这种方式。”
“第二,打得过,为了方便脱身或隐藏身份亦或是觉得这样更能解恨。”
“第三,凶手要么在这些人当中,要么跑了。”
听着陆离的话,方必平皱着眉,他倒不想质疑自家大人,可这三个可能说了和没说有啥区别?
其余人也都一样的表情。
陆离却维持着轻笑,道:“正常来说,下蛊虫最少要与魏振尧或者其身边人有过接触,才能精准且防不胜防。”
“当然也不能排除下蛊者,已经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有更加掩人耳目的办法。”
“但至少致死的原因清楚了。”
“大人,可是魏振尧为人谨慎,不喜欢与人距离太近,酒水食物都要人事先尝毒。”
“要您这么说,谁能做到呢?”
方必平下意识看了看柳世平等人,作为老兄弟的他们显然能享受到有些例外。
另外就是……莲儿姑娘,甚至与魏振尧有那般关系的无疑她的嫌疑更大。
可有一点她想不通,若真是她,大可以跑了,地道她不应该不知道,也并非没有机会跑。
“你带着将其他人分开挨个排查,莲儿姑娘留下。”陆离却没有解答的意思,接着吩咐道,随手指了指柳世平等人,道:“对疑犯就不要太客气了。”
方必平招招手,立刻就有捕快出门带着一帮人进来,便是走到柳世平等人身边,将他们隔开,有陆离在他们也不怕。
这些一个个养尊处优,不论内敛外放性格的人却绷不住了。
“陆大人,你是不是太过了?”
“事情还没查清楚,为何要对我等这样?”
陆离还真不是个喜欢辱人的人,走到这儿的路上,听老捕快介绍了这几位,一个个都是‘人渣级别的人渣’,似乎魏振尧这一票兄弟童年受到了重大创伤,个个都养成了怪癖。
你当他们为何陆离与方必平自顾自说到现在,不敢插话。
只因为他们恶,陆离比他更恶,再如薛文尘的死……这些人才有忌惮。
眼下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才终于忍不了了,觉得自己不是没有本钱与他陆离讲讲道理了。
陆离等的也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