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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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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劳神,彻夜不得睡个稳妥觉。阳光隔着乳白色的窗纸投在屋子里,孝清已经整理好了行囊,满脸疲倦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出了客房到陈峰门前使劲敲了几下:“陈峰,别睡了,快起来赶路。”

陈峰虽然昨夜睡得比他实在,这早上醒的却不比他早,愣是让孝清喊了好一阵才迷迷糊糊的摸索到门边开了房门。看他这模样,孝清顿是又气又急,催着他拾掇拾掇也好快些赶路进城。这次天子陛下固然给了他钦差查案的权利,可是时间上也做了要求,算上来来回回的路程,一共才给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这路上耽搁的越久,那查案的时间也就越短,父亲和一帮家众的性命也就越加让他担忧。

昨晚红狐精伤人的那房间,今早去看房门大开,还活着的那名斗笠男子连同另一男子的尸体都不见了,地上流了一滩还未干透的黑红色血渍,那只红狐狸的两节尸体还留在那儿,想来那斗笠男子觉得拿东西邪乎,不敢再碰,只顾拖着同伴的尸体早早逃离了这里。

孝清叫了陈峰下楼,掌柜已经在柜台后坐着,正时不时的盯着二人打量几眼,待他俩走到柜台前,见二人没什么异样,老掌柜心里暗中松了一口气,讪笑着问道:“两位客官昨晚可休息的好?”

这话不问还好,经他这么一说是真把陈峰一肚子火火气拽了出来,陈峰骂骂咧咧的叫道:“你这什么鬼地方,半夜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孝清急忙扯了一把陈峰的后背,叫他住了嘴,转而看向店家温和的笑道:“店家莫怪,我这兄弟皮薄骨头硬,他就是嫌我吵着他,你不要往心里去。”

“哦,是这样啊。”店家心里犯着嘀咕,难道昨晚是他做了个惊魂梦?看着二人的模样不像发生过什么,细想不明白,接了孝清递过来的房钱,忙赔笑着说道:“客官可还有什么需要小老儿帮做的?”

孝清问掌柜的又买了些干粮装了几葫井水,赶着天色还早,牵了马上了路。听那老掌柜说要到这和安县县城还得过一道岭两三个村落,脚程快些的话赶申时就能到,只是这荒郊野岭的,这二人路也不熟,走起来也要耽搁些时辰。

过了八月初五秋试到现在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天气也越发凉爽,秋天味道也越来越浓了,两边林子的大片树叶已经黄的黄落的落,饶是树冠看着还密,可也挡不住这秋天的凉意。

地上的一层树叶层层叠叠,有时候风吹过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落叶颤动的声响。在宁静的秋日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

“你看这地界真是有趣,前面是条岭,后面也是岭,山山相连是一山又比一山高,一岭又比一岭长。”孝清突觉得此处颇有些景致,望了一眼陈峰,说道。

陈峰哈哈一笑,驾马上前与孝清并行,笑道:“景致是不错,可这山路也难走呀。”

前方山路越发陡峭,绊脚的石头也大小不均越来越多,二人只能牵着马上山。一路上两人相互闲聊倒也不觉得寂寞烦闷,山中常有野物出没,若不是急着赶路,看陈峰的一脸馋相肯定得猎几只抓来烤了吃。孝清天性不喜杀生,若是眼不见心不知那便罢了,要是让他无故杀一牲畜,他下不了那个手的。

过了山头,便看到山间有一泓清泉自石缝中涌出,这山泉可要比井水还要甘甜呐,孝清停马,让陈峰先去把余下的几个水葫装满了水留着路上解渴。

陈峰刚去取水,孝清在老树干栓了缰绳,隐约听到前方不远处似是有人在喊救命,忙侧耳细听了听,又朝远处望去,正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拼命朝着自己这边跑来,那小男孩儿边跑还不时的回头张望,眼里又急又怕。孝清向他身后又看,又有一拨人举着棍棒锄头朝他追赶了过来。

没过一会儿功夫,那小男孩儿便跑到了孝清这儿,那男孩儿许是跑的匆忙,只顾着回头张望,一头撞在陈峰怀里,叫陈峰手里的葫芦也摔在地上破了个口子。溅的他满身是水,那小男孩儿也捂着头摔在地上,爬着就要起身,陈峰骂骂咧咧的捡起葫芦:“你这孝儿慌什么慌,走路看着点儿。”

孝清赶忙过去扶起那男孩儿,给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冲他温和的笑了笑:“小弟弟别怕,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说话间,那伙人已经追到两人面前。陈峰看那一帮人来势汹汹,忙喊道:“哎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又是棍子又是锄头的。”

为首的壮汉见他是过路的外来人,没多看陈峰一眼,语气蛮横道:“少多管闲事,把那小兔崽子交给我们,这事跟你们没关系!”说着就拎着大粗棍子朝着孝清旁边的小男孩儿走过来。

小男孩儿见他过来,眼里充满了恐惧,浑身瑟瑟发抖,挣扎着又要逃跑,却被孝清死死拽住。孝清温和的安慰了几句叫他不要怕,他会保护他的,那小男孩儿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

陈峰哪见得别人对自己这么蛮横,转身跨了一步又挡在那壮汉身前,伸手拦住他的去路,笑道:“你说不管就不管?他刚才撞了我,我这宝贝葫芦都摔破了,我和他还有一笔账没算清呢,你后边儿排着去。”

那壮汉显然也是个没吃过亏的主,陈峰三言两语就把他惹恼了。左手握拳嘎嘣嘣的响,咬牙切齿的伸手就要把陈峰拨到一边去,却不想手刚接触到对方的肩膀,竟然被陈峰随便抬起一只手硬生生抓住不得动弹。

壮汉块头大,脑袋却不呆,方才那一掌虽然没有用十成力气,但是能被对方这么轻松接下,便知道眼前这男子不简单。语气也瞬间变了变,但是说话的时候依然带了焦急:“义士不要误会,我抓这小兔崽子不是我们一帮子老大不小的庄稼汉要欺负他,实在是他给我们惹下了大祸呀,若是明天不把他交给县令大人,我们今年村上上下下都要被罚多交出一倍的赋税呀,本来这地方地不平,好田地又不多收成也不好,这要真是多了这一倍的赋税,我们这一村的男女老幼可怎么活呀。”

他身后的一帮人也面露苦涩,看样子他们也不是本意要为难这个孩子的。

孝清听了这事可真是吃惊不小,这县令居然敢因为一个孝儿犯下的事儿让整个村子加一倍的赋税,简直就是搜刮民脂民膏的奸恶之徒。随即看先那壮汉:“你可知这孩子犯了什么事究竟让那县令这般动怒?”说着轻轻拍了拍小男孩儿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慌。

“先生,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我们说了你们也管不了啊,这种事,唉……只能顺着县令大人的意思办,要么交人,要么我们全村老幼都得饿死呀。”那壮汉看一眼孝清,见他一介书生模样,也没个随从,只道是个热心肠的过路人,觉得说了也无用。

陈峰一听乐了,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你尽管说就是了,我这兄弟既然有心要管,那必然有把握帮到你们的。”

那壮汉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陈峰又瞅了瞅孝清,略微想了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都是作孽呀,这小兔崽子打谁不好,偏偏打伤那县令的独子,全县哪个不知道这县令的老婆是个护犊的主,虽然没受什么重伤,可就是擦破皮儿扭了脚腕儿,在这婆娘眼里都是要了命的。整日撺掇那县令下令要我们把这孩子绑了交出去,不然就增加村里的赋税呀。”

那小男儿突然朗声叫喊着辩道:“他们胡说,是县令的儿子打的我,还让我趴在地上给他学狗叫当马骑,我一时生气推倒了他,他就哭了。我没有动手打他。”

那壮汉又气又急,说道:“你这小娃娃,就是给他学狗叫当马骑又怎么啦,忍一时就过去啦!现在这事情弄得保不准你的小命都要折进去咯,你也不想想你那爹娘心里有多疼啊。”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天底下居然有行事如此荒唐的狗官。”孝清听了这话再也无法忍耐胸中的怒火,愤恨的骂道。

“哎呀,义士快别说了,这话可千万别被有心人听了去呀,要给你带来祸害的。”后面有一年长的庄稼汉赶紧劝道。

孝清蹲下身,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道:“你愿意相信哥哥一次吗?”

那小男孩儿定定的看着孝清的眼睛,想了想抿了抿嘴巴,坚定到:“我相信。”

陈峰也走了过来揉了揉他的小脑瓜,调笑道:“相信他就对了,你这大哥哥可不是一般人。”孝清白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小男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陈,叫陈水生,小明狗蛋。”

“好,水生,你听哥哥的话,你跟村民先回村里去。明天早上你们进了城我自会去寻你,若是到了衙门你也不必惊慌,哥哥答应你不会有事的。”孝清又嘱咐道。

水生见他居然要自己跟村民们回去,明天还要让村民把自己送到衙门里给那县令,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陈峰趁机给了他一个爆粟子,笑骂一声:“你不信别人能行,这个大哥哥说的话可是从来都作数的。”

水生头上吃痛,苦着小脸捂着脑门儿,幽怨的瞪了陈峰一眼。陈峰没好气的笑道:“瞪什么瞪,这算你赔了我的葫芦。”

水生没再理他,扭头向孝清点了点头:“好,我听大哥哥的。”

孝清拉着他走到壮汉面前,示意他们不要激动,讲到:“今天你们把水生带回去交与他父母好好团聚,等明日赶天亮带他到府衙去找那县令,到时候自会有解决的办法。”

后面一众人一个个小声嘀咕着:“还真以为有什么本事呢,就会说大话,最后还不是要把狗蛋儿交出去。”“真是,白听他扯了半天,还真以为有什么两全的方法。”

孝清没有理会他们,他知道这壮汉在这帮人里算是能做了主的,就看他怎么说。

那壮汉面色复杂,接过水生的,冲孝清点了点头,说道:“好,全听你的。”

见一众人离开,孝清与陈峰也牵了马向山下赶路,前往县城的路上路过一两个村子,两人分别打听了一些关于县令的情况。孝清心里对这县令的行政做事大概有了个底,陈峰也在一边笑道:“这县令也不全算是个无能之辈吗!没想到除了这些烂事儿,他也能叫这一方百姓倒也过的不错。”

孝清哈哈一笑:“这就叫,麻雀虽害却能祛虫灾,蛇蝎虽毒也能活人命,只要能合理用到位,去了恶念,都不失为良才。”

两人一路到了和安县县城已经见太阳落到西山头上,这近九月的天到底是比夏天短了许多,傍晚天边的云霞金灿灿的一片又红彤彤的一片,也是格外好看。

现在刚过酉时,一路走过去,这小县城的街道虽不像京城那般大且繁华,可是走在街中也能感觉到其中的巧妙。往来买卖的多数是乡野间的村妇农夫,这些人虽不曾读多少书,可是这街市之中相互多有个招呼礼数,人人都是面带笑,处处都见水中花,走在这街道上真是叫人舒服。

陈峰在一旁的古玩摊子上看到一件白玉簪子,双手捧着两眼放光,叫来孝清帮他参谋:“你看这簪子不错哈?!要是送给五姑娘,你说她会不会媳?”

孝清也知道他心心念念惦记着那高家的五小姐,便取来那簪子凑过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赞了一番:“确实漂亮,美玉陪美人,这簪子衬高小姐是恰到好处,啊?哈哈哈。”

两人到了驿站歇了马,一块儿到这街市中赏赏这县城的夜色街景。这街道上虽不似白天那般人多,但也有不少小商贩和买卖的人流。各个酒楼也点亮了灯笼,整个街市看上去有多了几分暖意。

“砰……啪……砰……”

“是烟花,大家快来出来看烟花,是县令大人命人放烟花庆祝这几日的陛下选秀之事呢。”众人纷纷从屋子里跑出来围簇在一起,看一道道星星之火冲天而起,紧接着爆成数道色彩斑斓的星星光点。

陈峰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拉着孝清也围了过去。

这人群中一青衣一白衣两男子轻摇折扇,随众人连声赞好。这选秀之事陈峰与孝清也早有耳闻,只是进来事情繁多,也没有多留意此事,没想到现在出了京城三五天才知各州已经把参选的秀女送到了京都。

赏了会儿烟花,两人一起到酒楼去吃些晚宴,这酒楼也修的气派,名字也起的高雅。这酒楼名叫紫云阁,从下到上共有三层,一层招待些普通老百姓吃吃酒点点儿小菜,二楼是贵宾席,常给那些权贵子弟来此饮酒作乐,至于那三楼,却不是常人能上去的,据说是县令招待贵宾的地方,即便是那些公子哥也不能随便上去。

孝清和陈峰来这儿就是想体验下市井生活,也没有纠结上一楼还是去二楼,而是就近在一楼寻了个位子,叫小二要了壶酒,添了几个硬菜。小二听二人报的菜名越听越愣,又细细打量了二人一番,心中大惑不解,人坐在一楼,报的却都是些京城里都是有名的菜品。

陈峰看小二还在那发呆,催促道:“还不快去打酒上菜?”方才那些菜大都是他点的,初来这地方,他也不知道这和安县的菜品特色,只这菜单里有的自己常吃的一些菜品叫了几道。

小二受惊回过神,赶紧赔了礼,擦了桌子,满脸赔笑的跑去后厨叫菜去了。

也不知是怕怠慢了二人还是别的,这几个菜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全上齐了。陈峰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满桌的好酒好菜,这几天在路上荒无人烟的只能吃些干粮喝些清水,也怪不得他这般吃相。孝清一脸无奈的笑着看了看他,也欲要动筷。

就在这是,门外传来一阵呵斥声,紧接着引起一阵骚乱,掌柜的和小二也赶忙到门口迎了出去,正见一个相貌普通却衣着鲜艳的男子昂着头跨步走了进来,眼睛从来不低头看人,扫了一眼掌柜,满眼的蔑视,他身后跟着两个赤膊壮汉正架着一名相貌不错的布衣女子,跟着男子进了酒楼,那女子死命挣扎哭喊着:“王公子放过小女子吧,求王公子高台贵手放过我……呜呜呜呜。”

那王公子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小脸蛋,淫笑道:“放过你?放过你我今夜怎么办?啊?啊哈哈哈哈!”说着便呵斥那俩赤膊大汉把这女子架上楼去。

那俩汉子正要抬脚,一个青年男子从门外挤进酒楼内,许是跑的太急,被门槛绊倒在地一把抱住那壮汉的脚踝看向那王公子乞求道:“王公子你放过我娘子吧,求求你了,王公子,放过我娘子吧。”

右边那壮汉见自己的脚踝被抓住,心中也知道王公子不会放这小妞,恶狠狠抬脚朝那男子的脸上踩了过去,女子见自己丈夫被这般欺负,心里更是不好受,嘴里嘶吼着:“相公,相公,王公子,你们别打他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她两只眼睛都哭的红肿,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和相公出来观赏烟花,竟遭这等飞来横祸。

“好啊,我可以饶了他,不过,你今晚可得乖乖陪我才行。”王公子嬉笑着,伸手又要去摸她的小脸蛋。众目睽睽之下,周围的人却连多他看一眼都不敢。那女子也是一贞烈之人,见他又来摸脸,恶狠狠的一口唾沫唾在了他的脸上。

下人赶紧给他递了帕子,王公子使劲擦掉脸上的口水,一脸愤怒的盯着那女子,恶狠狠的骂道:“你这个贱人。”扬手做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就在抬手的拿一下,自己的手竟从伸手被人硬生生的箍住了手腕,就像是被一只大铁钳子夹住了一般,疼的王公子额头直冒汗。

“王公子真是好重的王霸之气呀,不知道这那只修行了千年的王八蛋生的龟孙子,这是还打算再抢别人老婆帮你填一个龟儿子?嗯哼?”来人正是被扰了食欲的陈峰,孝清也跟了过来,戏谑的看着王公子痛的快要扭曲的五官。

“啊,痛痛痛……,你敢偷袭小爷,是不是活腻歪了。我可是这座县城县令大人的小舅子。”那王公子手腕吃痛动不得,可嘴上依旧强硬的威胁道。

陈峰讥笑一声:“原来是背着县令这层老龟壳的王八羔子。”说罢,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微微向后一掰,只听“嘎嘣”一声,紧接着酒楼内传来了王公子如杀猪一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陈峰又狠狠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

王公子抱着垂下来不能活动的右臂满脸怨毒,头发凌乱,咆哮着冲那两名壮汉骂道:“你们两个蠢猪还不赶紧先把她丢一边给我上。”

那两名壮汉也不知是真的迟钝,还是故意的,见主子被打成了猪头丢在旁边都无动于衷,经这一吼才把女子放下。然后两人一左一右把陈峰围在中间,抡起拳头朝着陈峰的脑袋砸来,这两人看似身体臃肿,这出拳速度却很快。

陈峰眼中闪过一丝呀色,脚下发力侧身后闪又一个墩身,躲过二人的拳头,右手化拳为掌随着墩身蓄力向上一掌托出,击在最右侧那壮汉的下巴,只听见“砰”的一声那壮汉竟然直挺挺的飞出好远,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孝清绕过众人,扶起那女子和他的相公,送他们出了酒楼叫他们赶紧回家去。此时的王公子疼的跌坐在地上,两个打手也被打晕一个,还有一个还在对峙,一时也没人去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心里气的都快要喷火。自从姐姐嫁给那县令,自己哪受过这等罪。

陈峰抱着胳膊看着眼前满头大汗不敢上前的打手,戏谑的笑了笑:“怎么?还要打吗?劝你还是赶紧带上你这兄弟和你家主子滚回去吧。不然一会儿还得劳烦掌柜的派人给你们抬回去。”

那赤膊汉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把将那王公子捞起扛到肩上,扶起他那搭档拖着就快步出了店门。

若是平日里,众人见了这等侠义救人之事都会拍手称快,可今日陈峰救下那良家女子,一众人却都自顾饮酒,全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更不敢有人拍手叫好。

这不禁让孝清眉头皱的更深了,经这一折腾,他也没了食欲,叫店家包了些饭菜让陈锋带着回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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