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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骨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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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淑看到鲜血自上空飘洒而下,美目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之色。眼睛呆呆的看着那巨虎轰然倒在地上,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反而越发担忧,喃喃道:“完了完了,封印被破开一脚,只怕今日要出事了。”

孝清听她这么讲,似乎是在这地下封印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而刚才那只火虎恐怕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阵眼。他赶忙再看向陈峰,竟发现陈峰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很快脸上也缠绕上了黑红色的光晕。

“陈峰……,你怎么啦?”孝清面色担忧欲要上前询问,被刚缓过神形的南宫燕淑赶忙一把拉住,被急忙制止道:“别过去,危险。”

孝清停住了脚步,回头疑惑的看向她,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他现在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帮他?”他从刚才就感觉不对劲,这南宫燕淑口口声声说这火虎是封印某个东西的阵眼,可若真的是阵眼,怎么可能被陈峰给一剑斩灭?太不合理了。

南宫燕淑见他心生怀疑,只好解释道:“这巨虎本名火云兽,乃是四圣之一白虎星君的下届后裔,身上有一丝白虎真血留存,当初被张天师调遣镇守于此,就是看中了此兽体内的真灵血脉。”说到这,她的眼中也满是疑惑的看向正半跪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的陈峰,惊疑道:“而且,这火云兽虽然并不是真正的真灵,可是实力也绝对不是常人能够轻易斩杀的,至少到今天为止我还没有见过谁有这种能耐。”

“可是你这朋友如今打败那火云兽尚且不说,居然一剑劈开了它的肚腹处的兽皮。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南宫燕淑眸子里的震惊之色被孝清收在眼底,他知道这女子应该没有再说谎。此时那火云兽躺在地上,雪白的腹部纵贯出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殷红的血流不住的往外流淌。

就在众人震惊之时,一道黑影骤然从左前方的一处石柱后方飞速掠出,从腰间拔出两柄寒刃直取那火云兽腹部破开的位置,只听噗嗤一声,刀身猛地插入那已经裂开的火虎胸口处,旋即看那巨虎痛呼一声:“嗷呜……。”凄惨的哀嚎过后,那只火云兽巨大的脑袋彻底栽到地上没了生息。

陈峰此刻双手拄着寒魄,浑身剧烈的颤抖着。那黑衣人正是之前为南宫燕淑递上书信和玉环的黑衣人黑风,他一刀撕裂那巨虎的胸口,双手撑开那巨虎的胸膛摸索着什么,忽然眼前一亮,面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狂喜。右手从巨虎腹中掏出一颗丹丸大小通体泛着淡淡乳白色光芒的珠子。

南宫燕淑看到那枚丹珠,惊呼道:“这火云兽居然修炼出了百年妖丹,说不定它可以止住陈公子此时的状况。”随即看向孝清,催促道:“快,我们一同拦宗风,务必要把那火云兽的内丹夺过来。”

孝清一听那东西可以救陈峰,不等她说完,便提剑追了上去。那黑衣人刚拿到内丹,正惊喜之余,瞥见扑身过来的孝清,在地上赶忙打了一个滚,躲开孝清抓来的右手,有同时右手挥刀劈向孝清的面门。这一刀被后者用惊鸿挡住,右手成爪伸手再朝内丹夺去。

南宫燕淑也赶了过来,趁二人颤抖之际朝黑风后心猛然推出一掌。黑风眼中大惊,可是那掌风实在太快,他只来得及察觉到后背袭来一股气劲,整个人就被一掌拍飞出去。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身子撞在对面的石柱上,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他手中的那一粒火云兽的内丹也随之抛飞了出去。

刚才三人的打斗声惊醒了正苦苦挣扎的陈峰,他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腾空跃起一把抓住了那颗白色的妖丹,一口吞入腹中。这一幕是在场的人都意料之外的,仿佛前前后后的一系列事情和动作都是有什么东西在催动他完成一般。

妖丹入腹之后,陈峰脸上的黑红二气也逐渐消散了些。等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之后,陈峰软趴趴的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孝清见状赶忙飞身掠到他旁边,捏起他的左腕探了探脉象,又试了试他的鼻息,见脉象与鼻息都无异样,只好把期望转向了方才提议的南宫燕淑,焦急的问道:“他这是怎么啦?为什么吞下妖丹后反而晕了过去。”

南宫燕淑见他确实昏迷反而平复了些心绪,缓缓松了一口气,说道:“别怕,他只是体内的魔性受到了妖丹的压制,两股力量相冲下暂时陷入了昏迷状态。等他将妖丹完全吸收就能彻底将那股魔性压制住,到时候等他意识恢复了清明就好办多了。”说罢扭头看向了黑风,见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爬起身。

黑风见她目光扫向自己,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心道常听说这南宫小姐武功盖世,没想到居然强到这等境界,怪不得连公子百般嘱咐不能于她敌对。

“南宫小姐,我方才并无恶意,只是想寻些宝物罢了,还望您莫要见怪。”见她目光冷冷的瞥了自己一眼,那黑风心里头咯噔一下,赶紧赔笑解释道。

“你我既然有约,我自然不会食言,该出手助你的时候我会帮你一二,但是我不希望你影响到我的这两位客人,明白我的意思吗?”南宫燕淑知道寒门中不乏许多卑劣之徒,今日与他交易不过是因各持所需罢了。

黑风见她没有追责,赶忙应声:“是是是,在下一定守规矩。”

这一路黑风没敢再一人独行,方才若不是那陈峰突然冲出牵制住了那火云兽,只怕自己现在已经成了那只虎的口中食了。孝清听出二人语中之意,这黑风跟着自己一行四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唤殷飞驮着陈峰随自己一同出了这火云兽的洞穴。出了洞穴后视野也豁然开朗了血多,前方是一处洞天之所,一行石阶两旁长满了紫色的竹林,倒是给这片空间内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这里便是师傅说的紫晶竹林,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能够寻到一块儿紫玉精。”南宫细打量了一番,悠悠的说道。看她的表情也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了过去。她侧目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陈峰,又说:“这紫玉精是天地自然生出的灵石,特别是对习武入魔之人更是有明心净意的好处,若是机缘好,兴许能叫他度过此劫。”

孝清听了这话,心中暗暗生出喜色,赶忙问向她:“不知怎样才能寻到此物?”毕竟从刚才到现在,他不能对陈峰做事不管,而且此次入了军营之后还要陈峰帮忙料理很多事情。他迟迟不醒的话,先不说让孝清心里着急,更是对接下来的行程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说话间,一只小狸猫从林中窜过,南宫面色一喜,身影一闪而出,朝那只狸猫追了过去。孝清心中不明所以的朝她追去的方向忘了过去,那只猫左闪右跳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那猫好像嘴里叼着什么东西,发着淡淡的荧光。

只是一瞬的功夫,南宫燕淑便飞身掠了回来,只是此时她的怀中多了一只长有紫色条纹的狸花猫,正是方才窜出去的那只。她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取了一物递给孝清,轻声说道:“你运气不错,这便是那紫玉精。这灵猫以此物为食,所以我方才追出去把这小家伙儿逮了回来。”那猫很是胆小,缩在她怀里低低的叫了两声,探着头睁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在她手心里蹭了蹭,一副撒娇的模样。

接过那紫玉精,孝清连忙道了谢。那紫玉精块头不大只有手心大小,通体泛着暗紫色的荧光,成半透明的六棱形状,乍一看与凡俗之物的矿产紫水晶颇为相似,只是它入手有股凉意不断传入体内,让身心更为清朗了许多。

收好紫玉精,几人加快了脚步。从进入地洞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如果不赶紧摘了那凤灵果出去的话,会有大麻烦。好在这一片紫竹林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异状,周边的环境越来越安静,孝清紧跟在南宫身后,可是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穿过紫竹林,来到一处门楼前,那门楼上刻着三个篆文:凤天门。门楼的屋檐下左右两边各挂了两只铃铛,孝清心中大惑不解,这一路未免太顺利了一些。

“叮铃铃……叮……”那两只铃铛突然无风自动,自顾响了起来,孝清循声望去,却并没有看到那两只铃铛摇摆。可是刚才的声音确实是从那两处发出的。

思量之际,他赶忙低头看向众人,却发现四周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南宫燕淑与其余三人都突然不见了。孝清心头大惊,暗道:不好,这铃声不对?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耳朵,朝门楼内飞奔而去,就在他一步踏向那门楼石阶的时候,忽然见南宫燕淑出现在了正前方,目光冰冷的盯着他,正挡住了去路。

“南宫小姐?你这是怎么啦?”孝清看着她的眼神寒如冰魄,冷似秋水,似乎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心中不知这是为何,只好硬着头皮试探着问道。

那拦住他去路的女子,突然娇呵一声,不由分说的朝他一剑刺来:“李孝清,没想到你今天会落到我的手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这就取了你的人头去找刘大人领赏。”

孝清心中大骇,赶忙闪了开剑锋,暗道一声糟糕,难道连她真是那刘继老狗贼派来截杀自己的不成?可是刚才明明都还很自然,可是为什么她会突然发难?孝清越想越不对,连连躲闪不过,只好拔出惊鸿迎战。

不对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她若一开始就有杀自己的心思,根本不用等到现在,眼前这人绝对不是南宫燕淑。就在他思量之际,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劲风迅速朝他刺了过来,孝清急忙向右偏过头,一道寒光从他耳边掠过,将他的鬓发削断几缕飘在了月光下。

看着斩断的几缕头发,孝清满脸不敢相信的看向那偷袭之人,那人正是与南宫燕淑有约的黑衣男子黑风。若是现在他与眼前的这名南宫燕淑装束的女子一同来围攻自己,自己铁定是要吃大亏的。想到这儿,孝清眼中浮起一道冷光,左手剑鞘逼退那南宫,右手舞剑消了黑风手中宽刀的力道,手中长剑反劈出去,将那人的右臂整条砍了下来。

“啊……我的手。”紧接着一阵痛呼打破了紫竹林原有的宁静之意,随着那黑衣男子断臂落地,竹林内忽然挂起了一阵狂风,吹得孝清白色的衣袖与乌黑的一头长发在空中飘飞而起,孝清在风中持剑而立,看上去更多了几分俊逸与洒脱。

孝清死死的盯着那南宫燕淑,他心头盘算着,眼下的状况一定与那门楼上的两只铃铛定有万分关联。那南宫见他这般,艳红的嘴角噙上一抹轻笑,长剑破开飘飞而下的落叶,再度引剑朝着孝清飞身刺了过来。这一剑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孝清根本躲闪不及,只好举剑格挡,趁势在空中翻滚出去,落在门楼前。细听那两只铃铛依然在发着声音,心想若是不破了这两只铃铛,只怕走不出这幻境内。

趁那人攻来的时候,孝清纵身一跃跳上门楼,将她劈来的剑锋拨开引至铃铛的接环处,随之一道金光骤然迸发,将南宫燕淑连人带剑弹飞出去,而原来挂铃铛的金环也应声断裂,铃铛摔在地上化为了湮粉飘散在空中。

铃铛被毁掉一只,激发了南宫燕淑的凶性,正见李孝清欲要挥剑砍向另一只铃环,她顾不得伤痛,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尖啸一声举剑再度朝他劈来。孝清见她这般不要命,急忙收了剑势挥剑迎战,那女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南宫燕淑,孝清出手的时候也不敢攻她的要害。

在门楼之上,孝清投鼠忌器,大战了三十个回合,被逼的连连后退,时间越来越紧迫。孝清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最后那只铃铛,瞅准空挡向后一仰身躲过那女子的砍来剑身,顺势将手中的长剑狠狠地劈在了铃身之上。

随着“当啷”一声,那铃身被斩碎,金光一闪而过,孝清急忙顺势朝地面跳了下去,躲过了波及。只是那南宫燕淑去眼睛瞪着那碎裂的最后一只铃铛,面目狰狞、睚眦欲裂,嘴里叫喊着:“不……。”

随着最后一只铃铛消散后,那与他缠斗的南宫燕淑也化作了一道金光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孝清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侧目朝台阶下望去,却看到原来的黑衣人满脸惊恐的望向自己,他的右臂整条被削断,而真正的南宫燕淑则是头发有些凌乱,正右手握着长剑,谨慎的盯着孝清,美目一挑随即又缓缓舒展开来。这几人中殷飞与陈峰最幸运,殷飞只是有些脱力的跌在地上,而陈峰倒在一旁仍旧在昏迷中。

“我们方才只是被困入幻境,现已经把那两只摄魂铃击碎,大家都可以放松一些啦。”孝清淡淡的扫了那黑风一眼,见他捂着断臂伤口处,大汗淋漓,撤了一块破布紧紧的把断口处包紧,对于孝清看过来的眼神,他躲闪着不敢去接。这让孝清心头逐渐有了一丝答案,看来黑风这人确实有些来历。

南宫燕淑仔细辨认清楚之后,验清了眼前人的真假,调整好呼吸走上前向孝清施了一礼谢道:“多谢李公子恩情,小女子记下了。”收了剑,略微整了整凌乱的秀发,催促道:“我们先进去吧,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了。”

孝清点了点头,示意殷飞带着陈峰,一同跨入了门楼的白色光幕中。几人进了那门之后,身后的那道光幕便随即消失掉了,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殿前自下而上共有三百余阶,阶梯的最上方有一遍体通红有着玉质光泽的宝座。

宝座前有一副巨大的兽骨,苍白色的骨架光滑如玉。外观看上去像一只巨鸟,此时它的骨爪踩在宝座前的石砖内,双翅高展,仿若随时都会腾空而飞一般。不过却有一条翠绿的藤蔓自它脚下缠绕住了这巨幅骨架,从藤蔓的茎部有细小的根纹贴附在藤蔓爬过的骨骼表面。

此时另外两处通道也有三两个人影踉跄而出,随即那两处光幕同样隐去了踪迹,整座大殿仿佛是一座密封的巨大石屋,一时间反倒没了退路。

斗笠男的黑色斗笠像是在刚才赶来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斩裂开了,他的手上还不断往地上滴答着鲜血,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是受了重伤,另外两人则是之前持有赤火令的那两名黄衣男子,此时二人虽然气息不平,可是双目却死死的盯着大殿阶梯最上方的那株绿藤。

“这就是九凤罗天藤?”那名斗笠男子抬头看向阶梯的最顶部,语气中颇为震惊。旋即扭头朝南宫燕淑看了过来,瞥见她这边人数不少,眉头紧紧皱了皱,旋即笑出声,道:“燕淑,你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若是你我联手,这凤灵果还不是你我二人的囊中之物吗?”

南宫燕淑不理他,抬首看着那九凤罗天藤微微露出些讶色。此时在那藤上居然结出了四枚果子,只是最顶端的那一枚似乎颜色有些不正而且个头比那三个还要熊多。乍看去并不似另外三枚那般翠绿欲滴通体绕着乳白色的雾气,除了颜色紫红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看上去反而像是长歪的朽果。

“咦?这罗天藤上今日怎么多了一枚?相传不是说这藤上每五年只结三枚果子吗?”那斗笠男子见她不理,尴尬之余也发现了那罗天藤的蹊跷之处。说罢趁几人不备,抬脚朝那台阶上冲了过去,心里打着先下手抢占先机的主意。

斗笠男子一脚踏上那石阶,刚欲要跃身而起,却发现足下竟涌上了巨大的重力将他死死的束缚在那阶梯上,他前纵身的势头没收住,居然一头栽倒台阶上身子趴在上头来了个五体投地。

南宫燕淑看他吃瘪,嗤笑一声:“周不通,你师傅叫你来的时候就没跟你讲这九凤天梯的厉害之处吗?”笑罢,看了孝清,讲道:“这九凤天梯据说是镇压那天凤元神的至宝,那元神被张天师亲自镇压了并封印在其中,如果不是名流道家亲传子弟,一般人想要上这天梯可是堪比登天呐。”

周不通被心仪女子这般取笑,一张清秀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爬起身。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足下运力,缓缓朝上迈出了第二步。这九凤天梯师傅当然与他说过它的厉害,只是他一向心高气傲,总觉得师傅有些夸大其词,所以才有了刚才出糗的那一幕。

“黑风,你也去吧。”南宫燕淑吩咐道,说话间她也挪动了步子朝那阶梯走去,走了几步,又回首看向孝清几人道:“你们不一起上去吗?”孝清正在查看陈峰的状况,听到她这么说,笑了笑:“你且先去吧。”

陈峰脸上的黑气已经完全敛去,缓缓睁开眼,眼中的血色也尽数褪去。见自己正躺在地上,用力拍了拍脑袋,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惊呼道:“莫非我们已经到了凤冢?”

孝清扶起他,紧跟着南宫燕淑一同朝着天梯赶了过去。

陈峰逐渐恢复了体力,抬脚便一步一步朝着天梯走了上去,孝清紧跟在他身后,虽然自己也习武,但是比起他的体质到底还是差许多。陈峰一路向上基本没有太耗费时间,转眼便要追上那最先爬上阶梯的周不通。陈峰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平稳,只是速度也渐渐慢了一些。

孝清每向上踏出一步,他能够感受到身上的压力又增添了几分,那是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是一种叫他无法抗拒的压力。抬眼望向前面的周不通和陈峰,那周不通步子越来越慢,走到第两百多阶的时候基本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歇一会儿,而反观陈峰,居然除了面色涨红之外,脚下的速度没有丝毫放慢,这一幕叫那周不通咬牙切齿又气又恨,紧咬牙关朝着陈峰追了上去。

孝清和南宫燕淑不紧不慢的向上走着,越往上,南宫燕淑的脸色越发难看,带着一阵阵娇喘声。孝清此时虽说感觉到压力,却没有几人那般不堪,除了感觉脚下沉重些并没有别的不对劲之处。

看前面陈峰把自己甩的越来越远,那周不通越发的气恼,咬牙切齿的骂道:“臭小子,不要以为有点蛮力就能得到凤灵果。哼,这三枚果子,两枚我要定了。”

陈峰讥笑道:“大言不惭,你先追上来再说大话吧!”

周不通语气一滞,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似乎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双手一掐诀大喝一声:“疾。”只见那道黄符化作一道金光将他包裹在其中,同时周不通脸上布满了肉痛之色,这符宝本来是师傅赏给他保命用的,用一张少一张。不过这符宝也着实厉害,只见他脚下发力,速度骤然加快,转眼便赶上了陈峰。

陈峰看他居然跟了上来,眼中露出些惊讶,笑道:“居然舍得用符宝,你还真是够下血本的。”虽然他也知道那东西的厉害之处,但是符宝这东西太过于罕见,只听师傅给他提到过,却不曾真正亲眼见过。

“你竟然认得此物?能见得它,也算是你的造化了。”周不通得意的笑道,他在门中排行老九,符宝虽然拥有的不多,可也还是有几张的,比这俗人是要有面子的多。

说话间,突然感觉脚下涌上一股巨力,刚才弱下去的那股重力成倍朝他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他死死的撑着膝盖,终于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洒在阶梯上居然迅速渗了进去。

南宫眼熟看到那一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冷笑道:“在这天梯之上还敢使用旁门左道,当真是找死。”她方才便发觉周不通体表的那层金光随着他登上数阶之后突然不堪重负碎裂消散掉了,那一层的负重骤然反扑全压在周不通的身上,他的身体因一时承受不住才引发了腹内出血。

孝清脚步不停的往上走去,他只是觉得双脚的分量比从前重了太多,但是要上这阶梯倒也不像别的人那般吃力辛苦。对于他的这一状况,南宫燕淑看在眼里,惊奇之中忙询问:“我怎么看你好像没有承受这天梯的压力一般?你如何做到的?”

“自上了这天梯之后只是刚开始觉得双足沉重有些不适应,慢慢的适应了也就没什么了,你们难道不是这样吗?”孝清见她这么问,心中不解,反问道。

南宫燕淑见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做怕,继续苦撑。

黑风先前被孝清斩断右臂失血过多,现在体力已是不支,目光看向南宫燕淑求助道:“南宫小姐,希望不要忘了您的许诺。”

南宫燕淑瞥了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一物抛给他,淡淡的说道:“喝下它,省下的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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