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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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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任县官八年以来,这池风县并未见做过什么突出的功纪,其实对于他这个七品小官陛下本是不在眼里的,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下令御史大夫陈俊逸从各县部官员的名录里找来的。

在调令之前陈俊逸也对池风县的县令八年以来的政绩做过一番调查,此番向陛下举荐李孝清赴任池风县担任上县令也怀有别的目的,并不单纯是因他爱民亲民这么简单。

至于曹仁德如今的下场也正是陛下所预料的,天子陛下位居龙首御座,阅人之道无人能及,当初大殿中几句简单的言谈便看得出李孝清是个不畏权贵刚正不阿之人,虽说他是一介孺子进士状元,身上依然带有着武将世家所传承的威严气概。

陛下半靠在龙椅之上,内殿中御史大夫端坐殿旁,在他左手边是一品大员贺太尉,贺太尉虽说没有实权,但是门下有名之士众多,圈揽朝中近半的朝臣为他所用,万不能以高品虚职来看待他。

“两位爱卿对番地来的情报有什么看法?来与朕说说。”天子陛下龙颜已经不似当年青壮,多一会儿奏章便隐隐犯头疼,捏了捏眉心,问道。

贺太尉与陈御史相视一眼,从相互的眸子里读出的谨慎为难之意。但是论品阶论资辈贺玉自当是要先谏言的,贺太尉略微思量了一二,这次番王并未再点兵。但是据贺元庆的探子来报,这番兵派节度使前往番地以南的一处神秘小国密切来往,按照往常来讲这并不能引起陛下这般高度重视,可是双方刚停了战事,所以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谁也说不准。

“陛下,老臣认为番王此次受了大挫,定然不会在短时间内犯我边境,而且贺将军来信中提到的这个神秘小国,先帝时期便有隐约的记载,据说是一个全是女子的国境,唤作女儿国。但是这国内均是女子,身体素质本身就要差男丁许多,故而不足为虑。”贺太尉到底是历经了两代君主的老臣,在阅历见识方面终究要比年轻一辈广的多,这也是为何天子陛下邀他前来商谈谏言的原因之一,除去他门下的官员势力,贺玉绝对算得上是一位卓卓之才。

天子望着他,微微点头:“这女儿国,朕也在早些年听闻过,这个国家形迹十分隐秘,却又和土番实为紧邻,两国也素来交好,如果只是单纯的交流也不足为怪。”天子陛下嘴上如此说,但是心里却并不是十分的满意,接着又望向御史大夫陈俊逸:“陈爱卿可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建议?”

陈俊逸此时是左右为难,一方是朝中老臣贺太尉,他是资历最老的朝官,又不能否了他的观点,可是若不否了观点,又不能说出自己实际的看法。陛下定然会觉得自己阿谀奉承不讲实话,更是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

脑中飞快的思量着,迅速相处对策,笑着讲道:“依臣之见,贺太尉讲的颇有道理。但是这番军素来奸诈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我们不可完全不妨,而且那女儿国能够聚一国女子而长久存世,必然有着让他国不敢侵犯的强大实力,除了唐长老西出取经入过那国,实际上我们并未与之实际打过什么交道,若是依据平常女子来断言,可能会叫我们吃亏的。”这番话一半道出了心头的忧虑,又有一半在暗示陛下。

天子听完他讲的,并未着急夸赞,也只是嗯了一声,但是眼中的神色却要更为满意这番话。天子之所以能贵为九五之尊,对于臣子之间的和睦也有着一套制衡之法。方才御史大夫谏言中的意思他听得明白,贺太尉也听得清楚。

贺太尉并未因为陈俊逸的这番话而觉得折了自己在天子陛下面前的颜面,眼中反而多了几分赞许,他知道这侍御史大夫无意与他顶冲,何况陈御史话里考虑的要比他更为全面,他并不妒才而是爱才惜才,只是陛下为了制衡朝中势力才将他摆到了自己的身旁罢了。

“还是陈御史想的周全,老臣真是自行惭愧。”贺玉笑着赞扬了一番。

陈俊逸连忙拱手回道:“贺大人错爱下官了,下官只是借了贺大人的妙语点了几笔取巧的话。”

天子留意着二人的形色,龙颜也多了些许满意的笑意,望向贺太尉的眼中也多了些欣赏,朝中的大臣如果都能少些猜忌和嫉妒,朝廷何愁不兴盛?

“两位爱卿就别互吹了,太尉的忠言证实了我大唐国力强盛,但是陈御史的话却也不无道理,眼下我们还是需要熟悉一下那女儿国,若是能进一步交好与我大唐国的关系,那更是一件大好事。”天子望了二人,龙颜悦色浓郁,呵呵笑道。

陈俊逸见陛下果真有派使节前往女儿国的圣意,面色大喜,贺太尉也满心欢喜的道了声好事。

“此事涉及到两国交好之谊,派遣的人选定要德貌品优,莫要失了我大唐国的体面。”天子陛下将选派使节的差事交于了二人共同来办,陈俊逸与贺太尉赶忙应下了旨意。

……

陈峰离开京城已经有五日,而今还迟迟未曾经过苏州城,荒野中荒草杂密,陈峰牵了两匹马儿执剑斩断拦路的草秆。李玲儿抹着香汗骑在马背上瘪着小嘴,她原以为这一路会很好玩,结果这五日的路途中不是风采露宿就是日晒雨淋。自皇城中长大的金枝玉叶哪里受得这种苦,一路上两匹马交替给她换乘,陈峰则是大部分时间都依靠双脚,脚下的靴子磨坏了四五双。

“真搞不明白你放着好好的换成不愿安然的呆着,非要跋山涉水去什么金陵。”李玲儿趴在马背上,疲惫的晃动着两只小手,撅着小嘴抱怨低低的抱怨着。

陈峰一路听着这话不知听了多少遍,耳朵都快磨出了茧子,有时候干脆捂住耳朵,当做没有听到,路是自己选的,如今再后悔又有什么用?

“再过了那座山就到了苏州地界,到了那里我给你寻一家客栈歇歇脚,顺带给宫里去封急信。”陈峰站在山脚下往山上望了望,山间留下的溪水汇成的杏从草丛中淌过,俯身扒开草秆,果真见着一弯清流,双手捧了狂饮几口,这河水冰冷带着清甜之味。转身在马背摘了水葫往上游蓄了水,递到李玲儿嘴边,淡淡道。

李玲儿笑嘻嘻的跳下马,接过葫芦往嘴里猛灌几口喝了个痛快,收了葫芦,瞥见那条隐在荒草中的河水,小脸顿时大喜道:“真是好水,我好想到里头痛快的洗个澡,这几天赶路都没能沐浴,身上被汗味渍的粘乎乎的。”

陈峰脸皮微微一抖,这三公主言语真不是一般女子能效仿的来的,且不说这荒郊野外的不安全,自己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毫无龌龊的想法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么冷的天,水凉,染了风寒就不好了,何况我就在一旁,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的清白?”陈峰故意调侃了一句,十月初十的天虽然凉,但是现在正午时分到也还能勉强入的了水。

哪知李玲儿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扬了扬下巴,娇哼道:“反正父王早已把我许配给你,迟早都是你的人,被你看了也无妨。”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居然不夹杂半分羞涩,反倒说的振振有词。

饶是一向风流的陈峰也是她这话生生的呛住了喉咙,咳了半饷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道她只是说着玩玩罢了,并未太过当回事。

李玲儿自然也不会真的在这冷天里入河沐浴,那话既是让陈峰吃瘪,也是暗示自己的芳心和身子早已暗许给了他。挺着精致的小翘鼻摘了饮尽的葫芦走到了河边又要取满了水好带在路上饮用。在河边蹲下身子弹着纤细的胳膊往河里努力的探着,可惜李玲儿身材细弱,也不如陈峰那般高大,好不容易才右手抓着河边的草梗左手掐着葫芦探入了河水中。

葫芦里的水盛满了,颠在手中的分量沉了许多,李玲儿抓着草梗往河中探着身想要收回撑满葫芦的水,却不曾望见被她紧紧抓着的草梗根茎早已被拉断了一大半。

终于那根草梗撑不住她的分量,干枯的草根彻底崩断,李玲儿只来得急察觉到右手一轻,整个人惊呼一声一头栽入了河中。

“啊……,救命啊,咕咕……救…咕……救命……救命啊!”

陈峰知道李玲儿是去盛水,并未在意什么,牵了马匹正在喂着草料,忽然听见李玲儿的惊呼从河边传来,下意识往过望了一眼,那草后哪还有什么人影。顿时脑袋一片发懵,扔下缰绳往河边跑了过去。

扒开杂草,李玲儿正在水中死命的挣扎着大呼救命,越是挣扎,河水越是往她口里灌,在这么下去非得出事不可。陈峰大急,原来她并不会游泳,方才那些下河洗澡的话只是说说而已罢了,拖了外套纵身跳入了河中,濮着冰冷刺骨的河水朝李玲儿游去。

河水流的缓慢,但是河下淤泥滑溜的厉害,李玲儿越挣扎越是往河心深处滑去,身上的紫色衣衫已然被河水全部打湿,头发散乱的凝成乱股贴在肩上脸上,衣服湿透贴在她的胴体上,显得更加凹凸有致。陈峰只是下意识的望了一眼,鼻血就狂流而下,用湿哒哒的衣袖抹了几把冰冷的河水在额头才止住。

待陈峰游到她身边的时候,李玲儿已经口中灌了好几口河水,气息微弱的泛着白眼。陈峰赶忙把她拖在肩膀上往岸边游去,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尽管有衣服隔着,可是贴在悲伤的柔软不禁叫陈峰有了反应,慌乱的摆摆脑子,扒着枯草爬上岸。将李玲儿平放在地上,顾不得男女之别,在她胸部靠下按了几下让她将腹中的水吐了大半出来才使她慢慢均匀的平复了呼吸。

等李玲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坐在一个燃着的火堆旁,陈峰裸着肩膀赤着脚板在一旁添着柴。李玲儿回想起自己落了水,可是摸了摸裹在身上的衣服却是干的,猛然低头扯开胸口的衣襟往内看去,忽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正片山野,抬头狠狠的咬着贝齿望向陈峰叫骂道:“王八蛋,你敢对我做这么无理的事情,我要杀了你。”张牙舞爪的起身朝他扑了过去。

陈峰甩了甩湿哒哒的头发,蹲坐在火堆旁靠着浸湿的衣衫。扭头看到李玲儿疯狂的模样,一脸愕然,急忙闪身避开,疑惑道:“李玲儿,你发什么疯。”

李玲儿扑了个空,却又见他无辜的问自己为何,顿时气的两眼直冒火光,骂道:“陈峰,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居然趁人之危,剥我衣衫,辱我清白。”说罢挥舞着爪子又要朝着陈峰脸上抓来。

陈峰这才明白她突然发疯的原由,嘴角带上一抹得意,调笑道:“你不是说反正已经赐婚与我,早看晚看都无妨嘛,更何况我是为了救你,是不是?”

李玲儿语气一滞,顿时怒气一些,居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呜呜的哭了,边哭边怨:“你心里都是那个姓高的,根本没有我,我才不要你现在就占有我,我不要,我不要。”

“行啦行啦,差不多得了,再说你的衣服也不是我给你换的,犯不着跟我寻死觅活。”陈峰见她又提到高瑞潇,心里头不悦,也不再挑逗她,淡淡的呵斥了一声。

谁知李玲儿听了这话反而脸上微微带了些失落,撅着小嘴问他:“你骗我,这里就你我两人,不是你给我换的,难道是我自己不成?”

“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此处虽然荒凉,却不是没有有人家,你的衣服是山前的梁大姐到河边取水恰巧碰见好心帮你换的,你若不信可以与我折返回去问她一番。”陈峰没好气的望了她一眼,暗骂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生怕她再次发疯,往火堆另一边挪了挪。其实这话虽然不假,但是心里却浮现着她在水中的情景,眼神不自然的偏开,每当那副画面那阵触感在心头萦绕,总叫他口干舌燥。

金陵池风县内,李孝清命人撤了县城两边的看守,传唤负责登记名录的胖子到堂前复命。之前自己未曾到此处任职,诸多乱纪之事他无权过问,但是现在既已做了这县的县令,自然要做一番整顿,而县衙内的腐败之气就是最先要处置的。

李孝清命人去传唤那胖子的时候特地嘱咐不得说明自己的身份,只得说县令要他汇报守门之事即可。

池风县东门口,胖子正悄悄的把一张银票掖在袖口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单单是这几日就让他赚了五百两,这般丰厚的油水,怎能叫他不乐?望着眼前的贵公子,笑呵呵的道:“进吧进吧,合格啦。”

紧接着一名带着斗笠的青衣男子上前报了姓名,这男子自从跟了新主子之后,对污浊之事嗤之以鼻,更是不与消防,所以并未给他银两,整个过程倒也谦和有礼。只是就在要进城的时候被胖官兵命守卫将他拦了下来,冷笑道:“你这般模样还想进城?呵呵,回去吧,不合规矩是进不了城门的。”

“规矩?”男子抬了抬斗笠的边缘,眉峰扬着,眉心微蹙,冷笑道:“小人不知差爷口中的规矩是何,还望大人能够赐教一二。”胖官差看他一副庶民的装束,自知从他手里捞不到什么银两,也懒得理他,两旁的守卫好意的冲他比了比手势。

斗笠男子性子刚硬,倒也不是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眼下也只不过是故作糊涂罢了,讶异的扭过头看向后头的民众,摇头叹息道:“大伙儿回去吧,看来今天没有准备人事的是进不了城咯。”

胖官差见他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收黑钱的事情抖了出来,顿时脸色大变,赶忙站起身指着他大吼:“你这刁民胆敢妖言惑众,来人,给我把他带去衙门交由县老爷处置。”如今自己的黑事漏了底,也怕事情闹大,接连放了一波进城的人,没有收到一分钱,心里直气的牙痒痒。

守门的两官差持刀押着斗笠男就往衙门处走去,心想只要到了衙门将他打入了大牢中,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孝清正在案前查看往年的卷宗,突见两压抑压了一盖了斗笠的男人进了大堂,疑惑的望去,朗声喝道:“你们这是押的何人?”

守门的官差见识过孝清阔绰的手笔,对他记忆深刻,此时见的县老爷的位置被他坐着,顿时头皮发麻,知道惹了得罪不起的人,两人急忙低下了头,生怕堂上的大人认出他俩。朗声回到:“大人,这个人硬闯城门,我二人特奉命将闹事之人押到衙门来。”

“哦?闹事之人?”李孝清心里头顿时来了兴致,没想到民间也有这等铁血之士,忙放下卷宗,淡淡朝堂下望去,令道:“把斗笠摘了,抬起头来。”

戴着斗笠的男人听闻堂上的声音,身子一僵,旋即一把摘下头顶的斗笠,望台上看,面色狂喜,忽然又深色一暗,骤然低下头单膝跪在地上抱拳朗声道:“大人,小人没能应您的要求给人事,被您的人抓来了,任凭您处置。”

孝清见他突然变化的脸色,怔了怔又想明白了原由,大笑两声,急忙下了案台,走到他身旁将他扶起身,笑道:“殷飞,你这可错怪我咯,这帮人可不是我安排的。是这县的上任县令曹仁德,我也是如城门的时候受了阻,现在才将那曹仁德关了起来。”

那斗笠男子赫然是从京城赶赴来的殷飞,他听完李孝清的这一番话,面露一丝恍然,面带喜色,又拜道:“我就说嘛,先生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没想到先生竟也是个受了刁难的人,是小人错怪了先生。”

“你呀你,遇事就是易冲动,凡事都往坏了想,往后是容易吃亏的,定得改一改。”孝清见他平安到了这里,心里自然是喜的,却不能坐视不管殷飞的弱点,今日是他在此处任了县令,若是到旁处,依照他这等性格绝对是要吃亏的。大丈夫本就应当能屈能伸,若是只能伸不能曲是成不了大事的。

殷飞得见李孝清,心里高兴的禁,他虽然脾性直,却不是傻,自然听得出这话是在为他着想。笑道:“先生放心,我定当谨记改正。”

两名押送殷飞的两名守卫见这斗笠男居然与县令如此熟络,心知闯了大祸,头上冷汗不止,生怕被新县令处置。孝清与殷飞絮叨了两句,并未过问这俩衙役,只是让二人退了下去。

胖官差正在县城门口美滋滋的擦着银锭,见府里来了人,误以为是来收钱的,赶忙将银子塞进靴子里,从怀里套出些碎银子,恭敬的赔笑道:“差爷,今日油水不多,前前后后就这么点。”

为首的官差见他还一副财迷的模样,嘴角咧了咧,带着嘲讽,厉声喝道:“曹沐,县令大人命你现在到大堂汇报。”

曹沐便是坐在县城门口登记姓名摸收黑钱的胖官差,眼下听说县令大人要照见自己,眼里瞬间大喜,暗想定是自己任务完成的好,叔父要加赏自己。整了整领子衣袖,大摇大摆的走在最前头往衙门走去,前来通报的两名衙役也命城门口的守卫都恢复原本的秩序,两两倒班替补,护卫县城内不被混入歹人。

孝清命殷飞到后院清洗过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到前堂来,配腰刀立于案左前侧,受命县衙衙役总领管事。

不一会儿功夫,曹沐大笑着踏入大堂内,就在落了笑意看清堂上人之后,顿时愣住,指着李孝清质问道:“你是何人,胆敢坐我叔父的位置,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哦?那你说说县令不做这里,那应当做何处?”孝清望着他笑问。

“你?”曹沐自小接着叔父的名头猖狂惯了,半饷才反应过来这话里不对劲的地方,骤然瞪大了眼睛望台上看去,试探着问道:“你?你是新任县令?”

“怎么?是我长的不像吗?”孝清笑望着他,咧了咧嘴角。

曹沐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仿佛终于明白了些什么,又一想,自己的叔父怎么也是上一任知府,他难道还敢对自己怎么样?壮着胆,说:“我叔父去哪儿啦?我是来见他,与你无干系。”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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