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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春意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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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来不敢吭气,转身招手喊来几个衅门,让人抬了肩撵过来。

袁家能跟天家结亲,羡煞都城贵胄人家,原先是说给太子的,不知为何事情没成,谁曾想过了太子这茬还有襄王这呢,太子妃做不成,做个王妃也好啊,袁家因着这大好事,阖府上下都是喜气洋洋,虽说宫中的聘礼还没到,这媒人已经到了,一时间到袁家祝贺的人不知凡几。

袁老夫人笑呵呵的,袁袂的母亲何氏更是高兴的要发疯,恨不得现在就将红绸全家上下的给挂起,待到宫中的聘礼进了袁府,要不是袁宏沉拦住了,何氏还想跟袁老夫人商议着办上一场宴席,请都城贵胄家的女眷都来赴宴。

是夜,月牙浅浅如弯眉,袁家书房二楼,袁邺满脸忐忑:“父亲这话可是真的?”

袁宏沉同样面色凝重:“错不了,少了一人,至今没能找到,尸首也瞧不见。”

袁邺沉吟道:“父亲怀疑是被太子给藏起来了?”

“正是。”

“那会藏在哪里?”

“军中都已找遍,没有多余的人,太子回到真定城中并未多说此事,我当时瞧着他样子,是以为他当做被鞑靼人偷袭,但事后派人去了山下,少了一具尸体。”

袁邺猜测:“或许是没死,逃走了?”

“不可能,这些都是签下生死状的人,是有家室的人,不会丢下妻儿逃走。”

父子俩陷入沉默,晚风吹进书房,烛火幽晃鬼影似的,两人心中都是一颤,可眼下。

“……袁家骑虎难下,皇后是要将袁家绑死。”

袁邺皱着眉,犹豫好一会低声说出那个天大的事情。

“襄王是不是不去就藩?”

袁宏沉仰头长叹:“难说,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两边都不好相与,皇后这是要将袁家放在火中烹烤。”

仁帝不喜铺张,这寿辰说是要精简,但又如何简单的起来,天还不曾亮透百官进宫朝贺,百官贺完,又是各皇子公主上前说祝寿的贺词,送上贺礼,这些个贺礼中有金银玉器,也有为表孝心自个画的画,但其中最为精巧的是瑞王。

瑞王其他本事没有,就喜欢做些手工玩意,他托着嵌螺黛的檀木匣子上前,开了上面盖子,就见里面居然是只小儿拳头大的核桃,盘的光滑水润,这还不止,就这小小的核桃上,各色字体刻一百个寿字,这其中的难度精妙难以述说,核桃里面掏空,中心是最大的一个寿。

仁帝不大喜欢这个儿子,成天就爱捣鼓木工活,但今日瑞王捣鼓的这百寿核雕,却是叫皇帝很惊奇,难得没有嫌弃瑞王,慈爱的让他去吃果子,靖王则是献上自己写的字帖,端王是自己画的画,皇帝不缺金银,倒是很喜欢看儿子们的功课,见儿子们的字画都很不错,仁帝很高兴。

到了后面休息,端王拉着靖王小声道:“父皇做寿还要查我们的功课。”

靖王近来得到夫子的嘉奖,自诩学问学的比端王好,有些得意的晃晃脑袋:“父皇方才夸我字写的好。”

端王也不气,望着门廊上的金银涂漆叹口气:“好惨啊我,我明日还有功课。”

兄弟两个嘀嘀咕咕的抱怨夫子严厉,课业多的要老命,正说着太子跟康王一前一后进了花厅,兄弟两个立马不说课业的事了,因为这宫里除去父皇,太子二哥也很喜欢查他们的课业。

靖王马腿的上前:“二哥哥,五哥,你们来了。”

“怎么不出去玩?阿妩他们都在前面玩,你们怎么不去?”

阿妩是靖王一母同胞的妹妹,他嫌弃的撇嘴:“阿妩能有什么好玩的,斗草弄花没意思。”

他这一说没意思,大几岁的康王就来了劲:“咱们去射箭吧!去御花园那射箭怎么样?”康王也怕太子,巴不得赶紧走。

三人一拍即可,去了御花园,而此时襄王在皇后宫中,袁家的人也在仁明殿,他多少有些抗拒这婚事,也知道这是母后特意安排,让他跟袁袂在婚前隔着屏风见个面,这门亲事袁家是十分欢喜乐意的,听说袁袂对此也是充满期待。

赵元陌端坐屏风在后头,前面厅中一屋子的女眷压根就不知道后头还坐了个男子,

今日烟雨绵绵,早起就在下,下了三四个时辰都没肯停,淅淅沥沥听着叫人心烦,他人在云头座屏风后面,隔着屏风前头女人们的声音传来,到了耳中也成了淅淅沥沥的雨声,眼睛直愣愣盯着多宝阁上一只素瓷碟子,心早就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

刘女官看着襄王在发呆,没把心思放在袁家姑娘身上,想喊他声让他回神,又怕外面的人知道,没办法只好这样,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皇后终于说了宴席开始了,咱们去吃饭吧,赵元陌这句话却是听进去了,舒了口气,等着那边的脚步声缓缓的出去了,他站起来也出去了。

到了宴席上杯觥交错,吃到一半,皇后宫里的宫婢过来传话,让襄王宴席完先别回去,皇后有话同他说。

还能有什么话要说的,不就是亲事,赵元陌叹了口气,带话的宫婢也不走,就在外面就等着,赵元陌倒是想吃完赶紧出宫回府,仁明殿的宫女在外等着他,就是怕他溜走吧,没得办法只好又去了仁明殿。

皇后已换下宴席上梢金明红的褙子,穿了件金沙罗外衫依在窗前伺弄青瓷瓶中的几枝海棠,听得襄王进来,放下手中金剪刀问道:“瞧着如何?”

赵元陌看他母后那样,就知道自己要不说个悦耳的话来,他母后是不会放过他的,无奈的在肚子里叹了口气,但是高兴欢喜却是没办法装的,挑拣着道:“母后瞧的人自然不会差。”

皇后哼道:“我瞧不会差?你呢,你自个瞧着怎么样?”

硬着头皮道:“孩儿瞧着还成,是个淑良沉稳的。”

皇后睨他眼:“你光顾着发呆,压根就没看,罢了,这婚事,是我费了心思替你争来的,你可不要辜负我的苦心。”

一股憋闷的情绪在肚子里悄然而生,什么叫争来?他的婚事怎地都要去跟元初争夺了?是不是只要跟元初沾上边的都是好的?都要去争抢?压根就不管他要不要,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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