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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哲茂几乎是马不停蹄,再一次来到了王允的府上。这一次他可没有任何让人通禀的意思,径直向着司徒府内闯去。
司徒府的侍卫可不会任由他如此胡作非为,当即从府中跑出来一队人,将皇甫哲茂挡在了府门之外。
皇甫哲茂不屑的看着眼前众人,朗声说道:“叫王允出来见我,否则休怪本州牧对尔等不客气!”
“放肆,司徒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赶紧滚蛋!”
皇甫哲茂抽出腰间的佩刀,阴恻恻的看着领头之人:“上一个和本州牧如此说话的人,已经变成了死人,本州牧这就送你上路!”
说完他便不顾对方的反应,手提利刃就冲了上去。对方没想到皇甫哲茂真的会选择动手,在他冲来的一瞬间这才准备拔出武器。
皇甫哲茂岂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只见刀光一闪,硕大的头颅就滚落在地上,皇甫哲茂收刀入再次站在了众人的身前。
“某家再说一次,让王允出来见我,要不然本州牧将你这司徒府搞一个天翻地覆!”
众人这才意识到对面的并州牧没有开玩笑,立刻就有人跑进府内去向王允通禀。
剩下的侍卫将皇甫哲茂团团围住,谨防着他再一次暴起伤人。
皇甫哲茂不屑的冷哼一声,他今天的目标不过是王允罢了,可没有时间和这些喽啰纠缠。
听说并州牧皇甫哲茂竟然敢在他的府门口动手杀人,还是杀了司徒府的侍卫统领,这让王允瞬间大怒。
这皇甫哲茂如此胆大妄为,今日若是轻易放过这家伙,传扬出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长安总览朝政。
看着王允脸色黝黑的走出府宅,皇甫哲茂冷笑着说道:“王司徒可真是难见!”
地上的尸体深深刺痛了王允的内心,他捏紧了拳头说道:“皇甫哲茂,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吾司徒府前放肆?”
言语中尽皆一片寒意,皇甫哲茂对此却没有丝毫的惧怕:“王允,这个问题应该是某家前来问你,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对蔡侍中动手?”
王允知道自己欲斩蔡邕,一定会引发来自皇甫哲茂的反弹,只是没想到这个反弹会来得如此迅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在自己府前动手杀人了。
只是皇甫哲茂这副怡然无惧的神情让他怒不可遏,当下开始下令:“来人,给本司徒拿下皇甫哲茂,明正典刑。”
周围的司徒府侍卫就等王允这一句话,当下一拥而上,就要为王允拿下眼前的大逆不道之人。
皇甫哲茂甩了甩手腕,缓缓从腰间拔出了佩刀:“好,今日本州牧就和你王司徒玩一玩,希望你能承受的住!”
在长安之中,也就仅有寥寥数人让皇甫哲茂甚是顾忌,但是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一队司徒府的侍卫。
冲进了这群侍卫中的皇甫哲茂犹如虎入羊群,手中的利刃不停的挥砍,每一击都瞄准了侍卫的要害之处。
既然王允选择了撕破面皮,皇甫哲茂也不打算给他留什么面子,出手狠辣让观者都为之胆寒。
这些侍卫看家护院是一把好手,面对皇甫哲茂这样从战场历练而来的狠辣手段,很快就被他杀得一阵胆寒。
尤其是身边的同僚越来越少,更是让这些侍卫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允也是越看越怒,府中侍卫的表现让他脸上无光,心中更是愤恨皇甫哲茂的狠下辣手。
司徒府侍卫开始裹足不前,抽出空档的皇甫哲茂朗声说道:“啧啧啧,忘了告诉王司徒了,本州牧若是在长安有什么不测,怕是整个王氏都要给本州牧陪葬呀。”
王允闻言心头一惊,当机立断道:“都给本司徒住手!”
看着司徒府侍卫们听到命令如潮水一般退去,皇甫哲茂啐了一口老痰,也没有选择继续追击,而是将目光移向了王允身上。
王允这个时候脸色一片铁青,完全没有想到皇甫哲茂敢拿王氏一族来威胁自己。
“皇甫州牧这是打算与本司徒玉石俱焚?”
皇甫哲茂不屑的笑了笑:“哈哈,这个怕是要看王司徒的选择了,难道不是王司徒逼着下官玉石俱焚吗?”
王允知道今天的面子自己丢定了,现在如何打发皇甫哲茂反而成了非常棘手的问题。
思考了片刻之后,王允这才说道:“不若咱们坐下来详谈,皇甫州牧意下如何?”
见到王允服软下来,皇甫哲茂自然是顺杆往下爬:“故所愿而不敢请耳,王司徒请。”
来到司徒府的会客正厅,王允让侍女端上待客的果浆,便只在房间留下了两人而已。
“皇甫州牧到底想要本司徒如何?”
皇甫哲茂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说道:“蔡侍中虽然受董贼亲厚,但其不过是为东汉观记罢了,难道王司徒连这个也容不下吗?”
王允心中不屑的冷笑,皇甫哲茂今日搞得如此兴师动众,不过就是为了自己岳丈罢了。
“董卓乃是国家大贼,自当人人声讨之。蔡邕身为汉臣,却因一点礼遇便怀念董贼,此乃对陛下之大不敬,本司徒一心为公,又何惧些许骂名。”
皇甫哲茂听到这么一番话,用力的鼓掌:“啧啧啧,王司徒真是义正言辞。不过要说受董贼礼遇,你这温侯一点也不为过,王司徒觉得如何?”
“本司徒不过时虚与委蛇罢了,内心恨不得将董贼千刀万剐,以报效陛下皇恩。”
皇甫哲茂叹了一口气,这才低声说道:“王司徒不若这般,将蔡邕贬为庶人,永不录用,终其一生修筑东汉观记。一来可显露王司徒之宽广胸怀,二来也可全了蔡邕之心,王司徒以为然否?”
这样的提议让王允心中不禁一动,看皇甫哲茂这架势,自己要敢对蔡邕动手,恐怕并州不会让王氏一族好过。
既然如此还不如给对方一个面子,也好让自己有一个台阶下。所以他佯装思虑良久,不得已才说道:“皇甫州牧言之有理,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