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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慕尘斯,我也真是受够你了,要不是看你年纪小,我弄死你。”时凉也学着慕尘斯的语气凶狠的说道。
“真是够了,来吧!打一架。”慕尘斯撸起袖子,露出白哲的手臂。
时凉也脱掉厚重的大衣,撸起袖子,跟慕尘斯打了起来。
本以为时凉人个子小小的,打不过慕尘斯,可她专门往他的敏感部位进攻,牙齿都用上了,把慕尘斯的手臂上的皮肤咬破了皮。
“你卑鄙!”慕尘斯扯着时凉的头发恶狠狠的骂道。
“你说我卑鄙,昨天你妹的是谁推我下湖的,你知不知道你更卑鄙。”时凉被他气的粗口都爆了出来。
“推你下湖……”沈逸帆低声喃喃自语,祁连空走过去分开两人。
时凉的头发乱的像个鸡窝,身上的衣服被扯破了,慕尘斯也好不到哪去,白哲的手臂一排排的牙痕,还有些地方咬破了皮。
“你昨天是不是推时凉下湖了,你吓唬她!”沈逸帆走到慕尘斯面前问道。
“是可她不也给我下药了,对了,药,你换饮水池的水了没有。”慕尘斯瞪大眼睛看向时凉,要是没换,那今晚一群人都得遭殃。
“早就换了!”她昨晚在慕尘斯喝下那杯水之后就换了饮水池的水。
沈逸帆知道怎么回事之后,冷着脸,叫时凉回房,罚她一天不许吃饭。
慕尘斯站在门外,不许穿外套,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那几块腹肌都看得清清楚楚。
时凉站在楼上,打开窗,“噗呲噗呲”的发出声音,叫唤慕尘斯,可他只是冷着脸,根本不理她。
“慕尘斯!”时凉用手在房别墅阳台外拿起一团雪,砸向慕尘斯。
可他只是冷着脸,一声不吭,时凉叫他也不回应。
又拿起一团雪,砸向他,这次,他抬头,瞪了时凉一眼。
时凉嘿嘿的笑了,一脸得意的模样,跑到楼下,将大衣给慕尘斯穿上。
慕尘斯不要,甩开了外套,站在大雪中,她他没有抖,像个平常人一样。
“你刚刚故意说的对不对。”慕尘斯问道。
时凉点点头,那个小团子,看起来萌萌的,可内心却异常狠心,懂得用手段如何去报复一个人。
“你还在记恨我对不对。”慕尘斯问,声音看起来很平静。
“嗯,不过现在没这么讨厌你了,毕竟你对我也挺好的。”时凉抬起头说道,她做不到被一个人推到那冰凉的湖底还能笑嘻嘻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她说话。
她想留在这里只是为了打听许铭川的消息,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所以她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他们。
如果她想离开,这六个少年并不能阻止到她,她是自由的存在,所以当有人伤害到她,那这个人无论是谁,他都必须付出代价,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那你现在还恨我吗?”慕尘斯低头问,他与时凉的身高有一段距离,所以得微微弯腰才能听清她说的话。
“恨!因为你伤害过我,我对伤害过我的人是不会原谅他的,即使必须跟他生活在一起,我也恨他。”时凉戴着个帽子,又甜又软,还怪可爱的,可说的话怎么就这么伤人心呢。
“那你不怕我会打你吗?”慕尘斯像问孝子一样问她,在内心深处,也已经把她当成了孝子。
“不怕。”她蹲在地上堆雪球,在雪里打滚,慕尘斯的风衣扔在了一边,他不穿,那算了,冷的又不是她。
在雪地里,很快就打了几个喷嚏,慕尘斯叫她进去,她不愿,堆了一个大雪人才肯进去。
顺便把慕尘斯的风衣也拿了进去,她是不会叫他进来的,这是他该得的。
慕尘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小团子的狠心,想反击,可是她就像一片沼泽,越挣扎,陷的越深。
时凉回到屋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沈逸帆叫了她几声都没反应,不得已,跑到她面前关掉她的电视。
她回过神,问他什么事。
“我刚刚叫你没听到吗?”沈逸帆重新给她打开电视,摸摸她柔顺的脑袋。
“不好意思,我在想东西。”时凉穿上鞋子,一起身,眼前一片黑,扶着沙发,等晕眩感过来才睁眼。
沈逸帆问道:“低血糖吗?”
时凉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休息一下,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做。”沈逸帆说完,祁连翔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几袋东西。
这个别墅虽然很大,可是没有佣人,他们都嫌佣人太麻烦,自己做饭就行了,不需要别人服侍。
祁连翔从袋子里拿出两瓶牛奶:“香蕉味的和草莓味的,看到很多人买,也给你买了两瓶。”
时凉接过牛奶,是最近电视上广告吹的很火那个牛奶,她比较喜欢草莓味的。
插入吸管,拿着牛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沈逸帆在厨房忙活,祁连翔偶尔会帮一下忙。
做饭规定是祁连翔和沈逸帆,因为他们两个做的菜好吃。
打扫卫生是祁连空和慕家三兄弟。
她除了周六日,每天都要去学校,这种感觉就像她包养了六个男人,她到外面上班养活他们。
楼梯密室里还有两个半死不活的,可是现在密室的环境好多了,在她的布置下,只是傅家两兄弟不用冷死。
祁连翔和沈逸帆也不管,她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平时也不会过多的参与她的生活。
慕尘斯回来了,看到时凉坐在沙发上喝牛奶,穿着袜子对我脚丫在不停的闹腾,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祁连空回来,看见时凉坐在餐桌上,不停对我夹糖醋排骨吃,自己手里拿着一个巧克力蛋糕。
祁连空说道:“不是说时凉不能吃饭吗?我还买了蛋糕,想着不能吃饭就让她吃呢。”
时凉刚放到嘴里的排骨突然不香了,对哦,沈逸帆说她不能吃饭,现在还得在房间内关着呢。
沈逸帆抬脚猛的向祁连空踹去:“你不说话会死啊!”
时凉想放下筷子,祁连翔说道:“你想浪费食物?你既然都吃了就快点吃完,等一下再上楼反省。”
祁连翔说的很有道理,她又重新拿起筷子夹鸡腿吃,吃完再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才上楼。
其实没人会想让她受罚,除了担心时凉没东西吃的祁连空,没人记得时凉要受罚这件事,慕尘斯也是。
他受罚是他自己作的,而且他也没觉得外面有多冷,只是感觉比较凉爽而已。
时凉从学校出来,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去了许铭川的家。
他的家在市中心,是一所小公寓,平时从医院回来,会到这所小公寓休息。
这间公寓是他工作的地方,他的父母在这间公寓楼下,因为他经常很晚才回来,不想吵到父母,所以在楼上买了另一间公寓。
她从蹲下,在红色的地毯下掏,果然有一把钥匙,这是许铭川以前告诉她的,她记得很牢。
打开门,公寓内很整洁,只是桌子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走到他的房间。
里面很单调,一张床,办公用的书桌,还有衣柜,除了这些,就没了。
她找了一会,在桌子下面的一个暗格抽屉里找到了那块石头,表层有一层泥土,没有清理干净。
她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一阵猛冲,表层的泥土冲不掉,就像黏在上面一样。
将石头擦干放在一个小罐子里,拿起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手指,血滴在石头上,那泥土自动掉了下来。
晚上,时凉回到别墅,嘴唇苍白,走路也魂不守舍的,祁连空摸她的额头,没发烧,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时凉说道:“有个学生不听话,我留他下来教导了一会。”
祁连翔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前面的光线,蹲下,端详了一会她的脸蛋。
很苍白,嘴唇也是,样子看起来也很虚弱,他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来的。
“我给你煮点鸡汤。”祁连翔说完,走到厨房开始忙活。
沈逸帆拿起她手伤的小手,眸子一下变得锐利起来,手指用止血贴止住了,他问:“伤怎么来的。”
时凉不想说,她很困,很累,很想睡觉,慕尘斯推了推沈逸帆:“让她休息。”
沈逸帆没再多说什么,时凉靠在沙发上,头很沉,很快就睡了过去。
迷糊之间,感觉手指传来一阵酸痛感,睁开眼睛,看见沈逸帆在用撕开她手指的止血贴,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签轻轻的替她处理伤口。
见她醒了,他问:“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条伤口,哪弄的?”
时凉不想答,转过头去继续睡,沈逸帆叹息,继续给她处理伤口。
药水消毒伤口有些刺激,当沈逸帆涂上去的时候,时凉像触电一样甩开沈逸帆的手。
“疼疼疼……”真的好疼,那药水怎么这么刺激,就像好多根针扎一样,疼的要命。
时凉疼的生理性泪水都出来了,慕祁连空在一边看的有些心疼,真的这么疼的吗?眼泪都出来了。
慕尘封握着她的手,仔细观察了一遍伤口,轻声说道:“这是你自己割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