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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不是，是时凉不下心咬到了嘴唇，力道重了些，除了血，在车上含在嘴里不敢吐，直到回家才吐出来，所以才会形成“吐血”。
许铭川犹记得时凉那冰冷的面孔，她总是那样面无表情，除了和沈城珺在一起会露出极其厌恶的神情之外，很多时候她都是冷冷的。
可有时她又像一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着他人，她会道歉，不会无理取闹，更不会伤害他人。
她明明有偏执的过激思想，可她却成长为一个善良勇敢的姑娘，如果没有他们这群变态的纠缠，他相信，她会成为以为非常优秀的老师。
她说她喜欢孝子，因为小的笑脸能带给她快乐。
时凉不相信婚姻，除非让她遇见一个适合她的良人。
她喜欢看图画书，他不知道为什么时凉会喜欢这些书，她变傻之后很多字都不认识了，只会看图片。
可能这就是一个优秀的人，即使变傻了，也难以抵挡她对学习的热爱。
许铭川给她的咬伤的嘴抹了些药，说要含一会，不准吞下去。
她很听话乖巧，一直含着，直到他说可以了她才吐出去。
天气开始变的有些燥热，许铭川给她买了很多夏天的衣服。
一个小姑娘穿着一条碎花长裙在田里蹦蹦跳跳的景象，简直不要太美。
沈城珺一下子有些晃了神，他发现自己最近脑子总有些不正常。
莫名其妙的总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里。
那记忆里，时凉葬身于火海，那时她的表情充满绝望，她连一点留恋都没有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不知道这记忆是在梦中还是现实，总之就是十分真实。
他抱着她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嘴里还唠唠着说要她活过来，只要她活过来他就放了她。
可人还是死了，死在了他那栋别墅的房间中。
他本以为这个记忆就这样家结束了，可是没有。
时凉死了之后他开始萎靡不振，买了很多阴间的纸钱烧给她。
以为人死了之后会变成鬼，他就在别墅里撒了一些面粉，想着如果她回来了，还可以看到她的脚印。
房间还是保持原来的模样，碰也没碰，里面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可他就是没叫人过来装修。
里面有一个骨灰盒，是她的，他要她连死了也不能离开这里，把她的灵魂也锁在这里。
这段记忆的涌入，沈城珺一直以为自己是做梦，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
因为梦中的那个人过于疯狂。
梦中的沈城珺已经爱上了时凉，不然不可能会为一个死人做到这样的地步。
可现实中的他明明没有爱上她，而从始至终他也只是将她视为一个玩物而已。
他不知道这种情感归咎于什么，可他就是有事情不自禁的想过来看看她。
看看这个小傻子在干嘛，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捣蛋调皮。
许铭川问过他喜欢不喜欢时凉，他说喜欢，肯定喜欢。
可那种喜欢也只是对于玩具的那种喜欢，到现在他也只是将她视为一个可以逗他欢心的玩物。
时凉见着人，跑过来给他打声招呼：“沈城珺哥哥好！”
“你好！”沈城珺微笑回应。
许铭川已经教过时凉，沈城珺不是坏人，相反讨好他还会有更多的零食吃。
时凉一向很听许铭川说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她也开始对沈城珺问好，对他微笑。
沈城珺有一瞬被晃瞎了眼，这么亮眼……的手电筒！？
该死！对他笑的这么甜，肯定是有事情求他，不然也不会这么温柔的喊沈城珺哥哥好！
他是不会答应她的，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一定不会答应她的。
想都别想！
“哥哥！你给我买冰激凌好不好！串串不肯给我买！你买两个冰激凌，我们一起吃！”
“……好！”
沈城珺：不是我出尔反尔，就是这小姑娘夏天想吃冰激凌，谁都想吃冰激凌，最重要的是她还说我们一起吃，那……咳咳咳。
时凉晃着脚丫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吃冰激凌，沈城珺不爱吃，买两根就全给她吃了。
“谢谢哥哥！”时凉吃的嘴边都是冰激凌，沈城珺嫌弃她脏。
傻子当然不知道什么羞耻这些东西，她随意的擦在了沈城珺的衣服上。
他一惊：“你怎么不擦自己衣服！艹！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衣服很贵的，而且你这样搞，我还怎么回去！”
时凉憨憨的笑道：“哥哥对不起！串串说不可以弄脏衣服，要是弄脏了就不给我买好吃的了。”
“哥哥你委屈一点，等串串给我买好吃的，我分你一半。”
沈城珺：“……”
他才不要！
左一口串串，又一口串串。
一点也不在乎他怎么想！
沈城珺被自己的愚蠢给蠢到了，他妈的这是个傻子，他跟一个傻子说话，不就等于在跟一个语言不通的动物说话吗？
“谁教你道歉的？”沈城珺没话题找话题的跟她闲聊，他记得前两个月她也不会道歉的，做什么都傻傻的。
“赵姨！她教我的，她跟我说，做错事，别人一生气就得道歉。”
时凉吃着雪糕，嘴里不停地跟沈城珺讲起她的朋友，叽叽喳喳的，就像一只小鸟。
傻子能跟你讲什么！
比如她的那只小松鼠每天会给她带果子。
工人种的西瓜变大了，可以吃了。
她的好朋友西瓜头上次在泥坑里摔了一跤。
草莓头的辫子被玉米头揪住了。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玉米头，老揪女生辫子，不过她长得个大，揪不着。
沈城珺嘴角的肌肉抽搐，这都什么跟什么，不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吗？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他扶额，真的不能用成年人的思维来衡量孝子……不！是一个傻子的思维。
说的这都是什么东西，还有西瓜头又是谁？她交那些猪朋狗友的绰号吗？
许铭川回来，见时凉满嘴的冰激凌奶油，眯着眼眸，嘴唇微勾：“我说过，如果你擅自吃冰激凌，会有惩罚的知不知道！”
时凉吓得就想跑，许铭川迈开步子追上去，把人像拎小鸡一样拎走。
“放开她！”沈城珺很义气的喊道。
许铭川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其实沈城很想说，让我来，毕竟他和这小傻子接触的机会不多。
时凉很会装委屈，她知道这一套许铭川很受用，她硬生生的憋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许铭川大手遮住她的眼睛：“败给你了！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很愧疚！”
愧疚以前对你做过的事情，他现在只想好好的补偿。
“以后不准吃了知道吗？”
“嗯！”时凉很乖巧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