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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死死地盯着太白金星几乎要垂地的山羊胡,“星星啊,上次你胡子烧去一大半,才几天功夫不见,怎的又比我那个长了?”
“当然是跟君君讨了几颗仙丹,你别说自从吃了君君的仙丹,一口气飞到南天门,不费劲儿~”太白金星不无得瑟的炫耀。
太上老君正迷糊着睡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月老衣袖一挥,半空中浮起圆润古朴的石桌,茶香浓郁,缕缕诱人,太白轻声一笑,一跃而上,盘腿而坐于虚空,“上好的西湖龙井,怎肯用你的宝贝来招待我了?”
月老命童子搬来美人榻,却是在下方侧卧美人榻之上,斜睨着太白金星:“本就不是什么媳之物,神仙品茶,不就是为了附庸风雅。”
太白举杯一饮而尽,苦涩蔓延在舌尖,心中各种悲伤一涌而出,作为神仙本已断了七情六欲,何来伤感。太白感受到自己眼角的湿意,心中惊骇不已。
“我尝试了最后一种水……如你所想,是司海之水。”
太白无比悲伤的看着月老平静的双眼,“司海之水有问题。”司海被列为禁地是从上一届的帝君传承下来的,没人说清是什么原因。新任帝君继任之后,突然对司海有了很强烈的兴趣。帝君的心思又猜不得,于是司海之谜成为天界最大的八卦,同时也是最深的禁忌。
月老索性背过身去,不再讲话。老君的琼浆玉露冲泡过的西湖龙井,无滋无味,品不出神仙千年的寂寞,只是没想到司海之水,竟然能动摇仙根。
人间有诗云:“得成比目何辞死,不羡鸳鸯不羡仙,”人间的情爱是神仙可望而不可及的,尽管天界的幸福指数很高,神仙们仍然向往着人间的繁华。司海之水可以使神仙感受到成仙之前的前尘往事,或喜或悲,都不是好事。魔界老魔王倒是鼓励妖魔通婚,唯独不可伤及凡人。
人界好像是放在神仙和妖魔面前的肥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不可分肉食之。司海可以提供一种媒介,神仙可以凡人的身份享受人界的喜怒哀乐,同时受到司海的保护。
而仙界的轮回台却有重兵把守,凡是动情的神仙跳下轮回台,往往会万劫不复。
太白金星看着司海的方向,幽幽地说:“司海之滨三生石畔留下的天言:司崖之海,虚妄之城,轮回三世,痴情不悔。
千年之前,佛祖预言:“西北黑云压城,神女出于魔界。想找到神女,必先与魔界交好,老魔王性情古怪,唯独对两个女儿疼爱有加。大魔女夜黑古灵精怪,对付敌人更是花样百出,小魔女夜白却是名不见经传,性子怯懦,之前老魔王婉拒了天帝所有的提亲,这次不知为何,答应的如此痛快。”
“星星,虽然事有蹊跷,但我不质疑天帝的决定。你们没做过月老,又怎么懂天上人间的爱情?他们不是因为我的姻缘线而相知相守,而是……”
“师父,天帝派天兵来报,请您和太白金星上殿一叙。”童子匆匆来报,打断了月老要说下去的话。
月老望着近在咫尺的苍穹,无声的笑容蔓延在嘴角。
司苍立于宝殿之上,孤傲清寂,目光平静,仿佛他从来都是这样一副冷酷的模样。
“太白,月老,吾此去未定归期,望两位卿家能暂时处理天庭的一切事务,待吾归来,必有重赏。”
太白月老俯首叩恩。
夜白无视正太嫌弃的眼神,捏捏正太的脸蛋,嗯,手感甚佳。
“女人,你在干什么?!”正太暴怒。
夜白赶紧把爪子挪开,不甘心地说:“小屁孩,叫姐姐!”
话说,夜白正想着怎么拐走小正太,迎面过来一位衣衫褴褛的老爷爷,一把把孩子搂到怀里,放声大哭:“我可怜的孙子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还这么小,爷爷却要驾鹤西归了,你让爷爷怎么舍得离开你啊……”声声悲切。正太任由老头把他抱在怀里,可是手还保持着背后交握的姿态。
夜白正欲出手,解救一下小正太的帅脸。就被老头一把拉住,老头奄奄一息:“姑娘,请一定帮我照顾我孙儿!”说完倒地就没气儿了。
小正太在一旁看着,表现的比原来更加冷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一切都与之无关。
夜白却以为哀莫大于心死,小正太此刻肯定悲恸不已,只是做出了坚强的表情而已。便把小正太揽到自己怀里,轻声抚慰。
司苍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一直高高在上,就算是孝的身体,也没被这样抱过。
长时间保持着被拥抱的姿势,司苍的肉体有些疲乏,轻轻挣脱,才发现夜白竟然站着睡着了。司苍小小的身体努力地将夜白靠在了路旁的树上。司苍元神虽然强大,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了孩童的身体。
司苍翻一翻老头的衣服,搜出一盒仙丹。随手一挥,凭空出现了一座土坟,立着一块小木板:老君之墓。
太上老君完成使命,回到天上,看见司苍给他立的墓,不禁捶胸顿足一番:“老君之墓……肿么可以这样无视人家的想法?!”
月老幽幽地反问:“那你想怎样……”
“人家是君君,就算写小君也不该用老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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