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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莫深的意思就要费日天把整个出事的经过完完本本地说出来，莫深在等着费日天的话，冷风又把他吹得发抖。
光线突然停了下来，记录本上的字迹变黑了，只有这两个出现在莫深的视线里：苏媚。
这两个字在暗光下很清晰，最后，连杨娜娜都看到了这两个字——苏媚。
她转移视线落在费日天这苍白的脸上，他究竟在想什么，这脸色很奇怪，也令人很迷惑。
杨娜娜想，于是，她站在一旁，站在门边，双手落在门把上阻止费日天要冲进去的举动。
费日天努力地回忆整个发生血案的现场，那辆摩托车是故意地朝着苏媚撞过来，费日天在惊叫，谁都听不到他的声音，这声音宛如一层黑黑的眼光朝着费日天走过来。
“然后，苏媚就被撞死了，对方的车速很快，是有意地冲着苏媚撞过来的。”
费日天摇头，冷风直直地落在他的额上。
车速很快，费日天把这句话重新地想了一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费日天碰到了杨娜娜的手臂，她依旧地站在门边阻止他想冲进去的冲动——
费日天凝视莫深和杨娜娜。
“不过，按照目击者所说的，苏媚是有意要冲上摩托车，这是那个酒店保安的描述。”莫深说，他的声音比风声还要高，风声低低地掠过费日天的额上，莫深看到了。
记录本上那个黑黑的字体在莫深的视线中逐渐地变亮，光线开始亮起来，刚才是暂时停电。手术室的灯光却是‘丝毫无损’的，这‘苏媚’这两个字落在记录本上很清晰，然后就是一行很清晰的字体出现在费日天的目光之中——苏媚是被摩托车撞死的。
费日天看到的就是这一行字，他转过头来凝视莫深：“不，不可能，我才是真正的目击者！”
费日天的口吻很强烈，他在坚持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有人要触意谋杀苏媚。
就在她们看完那场名叫《回忆》的电影之后，苏媚就死了，这不是纯粹意外的死。
费日天草草地下定了结论，他否认了莫深的话，也否认了那个保安的证词。
费日天陷入了慌乱和迷惘之中。
“我不信。”费日天就在停尸房外高呼，他似乎有意把死亡中的苏媚从死亡世界里拉回来。他凝视莫深，他讨厌莫深，这个讯息就是在他否认了费日天的话之后存在，是费日天对他的排斥。他最讨厌这些带着假面具的警察，尤其是莫深。
“事实就是这样，费先生。”莫深看了看费日天，然后看着杨娜娜。
记录本重重地落在莫深的手中。
“不可能。”费日天几乎是哭破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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