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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仓潥郡守下令,所有迷烟蚌消失的无影无踪,迷烟蚌珠被尽数销毁。
怪不得,蚌女神志恍惚,一直在桃峪村外徘徊,也没被人道长龙毁灭。
赵长生突然口喷鲜血,仰天大笑。
过了许久,他眼中一滴泪缓缓落下。
“老师,孩童丢失三千余例,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绝不姑息!”
赵长生面色苍白,咬着牙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好,我等着看这件事的结局!”李阳面色认真。
他伸手一指,蚌女体内一道细若游丝的污浊神光钻出,像是有意识一般,想要逃走。
这道污浊神光躲藏的很是隐蔽,穷奇吞噬都没能奈何的了它。
李阳手中金光一闪,污浊神光化作飞灰消失不见,随后,李阳把穷奇递给赵长生,自己化作火光隐去身形。
赵长生站在原地愣了许久,这才缓缓转身。
“徐叔,我要蚌女知晓的一切信息,不择手段!”
徐永贵郑重的拖着一脸恐惧的蚌女消失,没有丝毫犹豫。
一间庭院内,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一直到傍晚,徐永贵脸上带着鲜血,走到赵长生身边。
“殿下?”徐永贵悄声道。
他见赵长生闭着眼,以为在休息。
“徐叔,说。”赵长生突然睁开血丝密布的双眼,声音干哑。
“蚌女受前任水君水君令操控,身上有水君令鞭笞的痕迹,但她神志不清,属下擅自用了搜魂手段。”
“可搜查到具体消息?”
“属下查清了,是三殿下和前任水君密谋的,但三殿下也只是前任水君的棋子。”
“可曾查清瑜淮参与其中有何目的?”
“属下不曾查明,这是魂石,请殿下过目。”
赵长生随手接过魂石,也不查看其中帮女的记忆,便收进了怀中。
“徐叔,带我回皇宫。”
赵长生面若寒霜,血红的双眼中逐渐变得杀气凛然。
徐永贵一脸郑重,却不敢说劝阻的话,从怀里丢出传送阵阵盘,运转灵力驱动。
片刻之后,两人消失在原地。
大夏皇宫正殿内,赵长生两人的身影缓缓出现。
“清羽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大殿上,赵宗理放下手中的笔,面带笑意。
“父皇,清羽已查清孩童丢失一案的幕后真凶,需要父皇批准。”
说完话,赵长生掏出怀里的魂石,上前递给赵宗理过目。
赵宗理接过魂石,以灵力驱动。
一个光屏升起,里面播放着蚌女的记忆。
不知从何时起,粟湖水君变得狂躁,水君府的侍从们整日惶恐不安,生怕做错事惹怒了水君,被拉去砍了头。
一日,蚌女正在水君府打扫,却被突然出现的水君令给拘了魂。
从此以后,她知道自己做的每件事,却身不由主,无力反抗。
只因仓潥郡守不肯大力建设水君庙,便被水君记恨在心。
水君不能轻易对人族动手,他便派蚌女去桃峪村散布迷烟蚌珠,想要毁掉整个桃峪村。
至于掳掠孩童一事,蚌女并没有参与,她只是从一言片语中知晓这件事是水君指使的。
粟湖水君神堕入了魔,丧心病狂,竟以孩童精血魂魄来练功。
他以帮助赵瑜淮登上皇位为报酬,让赵瑜淮暗中掩护,避免引起人道长龙的注意。
赵宗理看完之后,面色铁青:“这个混账!”
“父皇,迷烟蚌珠是以沾染魔气的孩童尸体制作的,这么多年来,蚌女处理的尸体不下千具,以至于身染怨气。”
赵长生直视着赵宗理的双眼,又道:“赵瑜淮知晓这件事的始末,却背弃人族尊严,和妖魔联手,该当何罪!”
赵长生太过生气,语气不由重了些。
“你在质疑朕?”
赵宗理面色平静,威压缓缓凝聚,一边的侍从和徐永贵连忙跪地。
“长生不敢,但长生知道,赵瑜淮此举和妖魔无异,应当处死。”赵长生躬身道。
“那可是你的亲弟弟!”赵宗理面露不忍。
赵瑜淮和赵长生是同胞兄弟,都为皇后所生。
赵宗理虽说宾妃众多,却独爱皇后一人,从小对他们兄弟二人甚是疼爱。
以至于赵瑜淮侍宠傲娇,他曾多次表露,要和赵长生这个太子一争皇位。
赵宗理也乐得两个皇子争一争,看看谁更优秀。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孝子耍脾气,大了就懂事了,哪知,却闯下了这天大的罪孽。
至于二皇子则是嫔妃所生,知晓自己争不过,早就离京做了逍遥王爷。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赵宗理幽幽一叹,看着眼前的赵长生,突然觉得很是陌生。
“清羽,为父知道你的本事大,自小聪慧,心智成熟,但,那始终是你的亲弟弟啊。”
赵宗理原本挺直的脊梁变得佝偻,身形憔悴。
赵宗理自知自己本事不大,这个皇帝做的很是窝囊,他唯一自豪的便是赵长生这个儿子。
当年朝中大将军叛乱,十二岁的赵长生仅仅一个月,便率领亲卫砍下大将军的头颅。
十五岁更是率兵败退蛮族,当年的亲兵现在还在边境守护。
军中的虎符有八成在赵长生手里,这是赵宗理亲手交给他的。
赵宗理别看皇帝做的平平庸庸,后宫却处理的很好,他和皇后以及产子的嫔妃更像是一家人。
虽有小磨小擦,却从未红了脸。
剩下的嫔妃惧于皇后的威势,不敢有丝毫的小心思。
“父皇,清羽的心在痛,但,清羽不得不这样做!”
赵长生的泪缓缓落下。
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小不点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流着鼻涕,喊着皇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小不点变了,什么东西都要和他抢。
这是赵长生懂事后,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哭,赵宗理幽幽一叹,努力挺直脊梁。
“来人,笔墨伺候!”
一边的太监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上前磨墨。
赵宗理大袖一挥,提笔在黄娟上题字,很快,他把笔一扔,往椅子上一趟。
“司流,把这道密旨传给朝中大臣。”
一边的老太监悄悄上前,拿起桌上的黄娟,悄然消失不见。
“长生啊,留下余淮的魂魄,让他能有来世就好,这件事毕,你来监国,我累了。”
“父皇!”赵长生大急。
“没事,之后我会让司礼监选择吉日,让你登基,一切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过错啊。”
“你不要做女儿态,你来找我,不就已经预料到了后果吗?”
“父皇,长生……”赵长生望着瘫坐在那里的赵宗理,泪眼纵横。
“我和你母亲早就想试试普通人的生活,以后和瞿萱她们多来瞧瞧我们。”赵宗理面带微笑。
“父皇,长生会的!”赵长生过了许久,才止住了情绪。
“你是个好孩子,去吧。”
赵长生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响头,瞬间头破血流。
之后,他带着徐永贵阔步迈出大殿,朝赵瑜淮的住处走去。
黑暗中,有身影不断在赵成生身后汇聚,更多的身影在街道间纵跃,护在赵长生身边,朝四面八方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