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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你是不是担心，你的完美功法需要你是完璧之身？”
胜帝似乎猜到了楚生的想法，建议道：
“要不，咱俩都牺牲一些，这个推演世界里也是有祖宝的。这样吧，我为了你，牺牲一部分原则，用祖宝帮你问问，你的完美功法需不需要完璧之身。”
胜帝顿了顿，又道：“如果不需要，那就说明，改变结局的关键，就是我们所有人，都牺牲一部分过去执着的事情，进而积少成多，达到改变命运的目的。”
“有可能。”
楚生点点头，道：“古都的套路很老，用这种‘人人都牺牲一点，改变一点’的套路，不稀奇。但…”
楚生望着胜帝，认真道：“我拒绝。”
“拒绝？”
胜帝皱眉道：“那按照你的说法，目前的胜负几率不高，如果失败了，那可后果…不堪设想。”
胜帝平日举止有些儿戏。
但他清楚，如果自己和楚生的计划失败，‘未来世界’的祸源就会恢复全部实力。
到时候，想要靠楚生等人杀了它，几乎不可能。
“那这样吧，我去问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帮助你提升战力。”
胜帝不想强迫楚生，但他还是打算，抛弃自己‘不靠祖宗’的原则，动用祖宝。
楚生的战力直接关系大若天的存亡，已经符合动用祖宝的要求。
“问另一个问题。”
楚生分析道：“按照我的猜测，这个‘过去世界’的祖宝，威能应该会下降很多。你问问题，不能太复杂，最好就是个是或否，这样才最准确。”
“你说，问什么问题？”
“如果我修炼了普通功法，以后还能修炼完美功法吗？”
楚生说道：“问这个吧。”
这是楚生的最后答案。
说一千道一万，楚生是一个有严重强迫症有精神洁癖的人。
为了完美功法，他不近女色，不享受荣华富贵，跑来古都受罪。
同时，他对感情，是非常重视承诺的。
玄天大世界的人，只要夫妻双方同意，一夫多妻没问题。
如果元千娇在这里，了解情况之后，估计也会同意，最多，就是来一句‘我先验验货’之类的话。
但是，
楚生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有任何外在强迫的因素。
签姻缘贴，可以说是权宜之计。
但真正涉及到男女之事，他不能这么妥协下去。
“成。”
胜帝点点头，道：“明天午时，你去皇宫中央，我请祖宝推演。”
“嗯。”
两人定下计划后，胜帝直接挪移离开。
“呼—！”
楚生吐了口浊气，望着地下室的猎手们，摇摇头，随手一招，将他们全都重新封印进了山河图内。
他在联络玉里面，给孔舟留下几句话。
随后便自己一人离开，跑到一处小山内，靠着一棵大树，静静欣赏着风景。
半个时辰后，若帝出现了。
她也靠着大树，躺在楚生身旁，开门见山道：“我刚才稍微和祖宝沟通了一点点，很确定，你现在还在推演之中。”
“嗯。”
楚生闭上眼睛，应了一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若帝对祖宝的使用愈发纯熟，能随时忘记推演的一切，也能随时看到一切，也能选择其中部分片段。
按照她的话说，就是‘偶尔看看进度条，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也算是件幸福的事’。
“你的行动，太好猜了。”
若帝望着蓝蓝的天空，道：“精神洁癖，强迫症，正义感，仁义心，拥有这些标签的你，别说是不可思议境，但凡一个心机够深的人，都能算计你。”
“嗯。”
楚生淡淡的应着。
若帝的话，他很明白。
一个有棱角、性格鲜明的人，往往代表着好算计。
道理很简单，
比如一个人喜欢猫，另一个人想要接近他，就可以从猫图、猫片、撸猫入手。
心机够深的人，如胜帝，便能根据东王好色的性格与家庭背景，设计出一套连环计，让对方走向深渊。
“这么想起来，推演命运，也不难。”
楚生平静道：“特别是生死存亡的大事里，想要推演出结局，更容易。”
“是的。”
若帝点头，道：“世上看起来最不可思议的事，其实就是源自最简单的道理。你能够打败李无铭的方法，就那么几个。不过，我爹说的方法，其实不完全对。就算你和她圆房了，你也接受不了大若天天主的位置。”
“为什么？”
楚生有些好奇，道：“你们大若天的规则不就是‘赵家人才能当天主’与‘圆房才能算结婚’么？难不成，还有其他要求？”
“我啊。”
若帝指了指自己，笑道：“嘻嘻，严格来说，你得和我也圆房，这样才能继承天主位。你看看，我果然是一个贤妻，竟然提早几个月，就知道了你获胜的管家，而且还主动送上门。”
“女流氓！”
楚生无奈的摇摇头，道：“成为大若天的天主、领悟完美功法、修炼其他功法，目前就这三种办法。不过，按照你的话来看，明天你爹得到的结果，肯定是‘否’。想要修炼完美功法，就必须是凡人之躯。”
“凡人？”
若帝吐槽道：“你把自己叫凡人？得了吧！你是天生道体，先天与道亲和，也好意思叫自己凡人？”
“你竟然知道道体？”
楚生略有惊讶道：“道体这个名字，谁定的？”
当初，楚生便问了古都这个问题，但结果却是权限不足。
“仙人定的，也是就是不可思议境的修士。”
这下，轮到若帝奇怪了，道：“你们玄天大世界是顶层世界，没有飞升境留下的文字记载？”
“没有。”
楚生想了想，道：“准确的说，顶层世界的人，估计都没有仙人的记载。”
“哈？”
若帝问道：“为什么？顶层世界的飞升者，不是更多才对么。”
“就是因为多，所以他们才不会有文字流传下来。”
经过这些天的研究，虽说楚生没有大的成果，但他对‘飞升境’的理解，还是深厚了许多。
他回道：“我们玄天大世界的‘无为境’，和你们大若天的‘不可思议境’，我怀疑，是飞升后两种境界。”
“两种境界？”
若帝闭目思索一番，摇摇头，肯定道：“不，这两个是同一个境界，只是叫法不同。”
楚生笑道：“我和你都是人，但我们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一个皮肤更白些，一些皮肤略暗一些。我们都是人，但又有这些差别，你懂么？”
“你的意思是，擅长的领域不同？”
若帝类比道：“就好像都是登天境的修士，有的人是剑修，有的人是阵修。”
“对。”
楚生细细解释道：“一切的起源，都是我们这副人身。不可思议境，应该是偏向推演、思维类的强者，飞升后达到的境界。”
“那你们玄天大世界的‘无为境’呢？偏向什么？”
“没有偏向。”
楚生肯定道：“大型世界、中型世界的修炼者，因为世界资源不多，所以，会本能的集中资源，让修炼者朝着一个方法一齐发展，进而达到飞升的层次。”
“而到了顶层世界，百花齐放，就没有偏向了。而且，因为顶层世界的资源太过深厚，所以飞升者们反而不会留下任何文字，以免限制了后人的无限可能。”
若帝不满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大若天的人太笨了，所以老师给了固定的教材，还给了一个方向。但你们玄天大世界的人聪明，能自学成才？”
“可以这么说，但归根结底，是资源的问题。”
楚生类比道：“大国资源丰富，才能百花齐放的发展。小国资源缺乏，就只能有限制性的发展部分产业。这是客观事实，倒不一定是人的聪明与否。”
“所以呢？”
若帝扯回了话题，道：“如果明天的答案是‘否’，你修炼了普通功法，就不能修炼完美功法。你还会为了大若天，抛弃自己的原则，放下自己的棱角吗？”
楚生沉默片刻，回道：“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什么意思？”
“如果结果是否，我不修炼功法。”
楚生反问道：“那么他日，我悟出完美功法时，一想到自己为了这功法，曾放任一整个大型世界灭亡，你觉得，我的心境，还能圆满吗？”
若帝愣住了。
她先前一直以为，楚生都是有退路的。
可按照楚生现在的说法，他是真的没有选择的权利。
楚生继续道：“而且，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我失去完璧之身，也不能修炼完美功法了。严格来说，想要救下大若天，我只有两条路。”
“要么，成就你说的‘不可思议境’，绕开念头的问题，悟出完美功法。要么，就是放弃完美功法，修普通功法。”
楚生苦笑道：“你还记得的那个白衣青年吗？他随意主宰他人生死，所以得了报应，被古都惩罚。可现在来看，我也得了报应，我过去公式化的对待别人，此时，古都也公式化的对待我。”
楚生想要完美功法，来到古都。
之后，他几乎没有遇到困难，甚至是带着游山玩水的心态，去寻找绝境。
那么，如果古都是个人，有情感，肯定就是会有下面这些思索。
你想要完美功法？
好的，那么，我就把机会给你。
但是，我要让你意识到，完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要么，一念天堂，永远得到。
要么，一念地狱，永远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