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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教室的时候,何安的心情相当不错。
这不光是因为月华约他晚上一起放学,还有一点是同学们对他的态度也不像昨天那样地冷漠。
“你不能就这么放松警惕,也许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何安。”
林俊明走到何安身旁如此说道。
不过比起他的提醒,何安还有个更在意的问题要问:
“今天怎么没起绰号了?”
这可不像林俊明的作风啊。
对此,林俊明坦然一笑着说道:
“你可以是很多人,但其实你就是你自己,至少在面对苏子晴的时候,我希望你就是你。你看,我是不是对生活又感悟了许多。”
说完,林俊明下巴微扬至四十五度角,故作深沉地说道:
“主要是我也认命了,虽然很羡慕吧,但我觉得她喜欢的是你,总好过喜欢那些纨绔,你一定要让她幸福啊。”
“额,怎么听起来就像一位老父亲。”何安忍不住吐槽。
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没那回事’,但眼下明显是有人煽风点火,解释再多,也是徒劳的。
李俊明见何安没有否认他和苏子晴的事,虽然他很有些失落,但是强忍住难过对何安小声说道:
“你要小心一些,苏子晴在校内有个粉丝团体,很狂热的那种,据说里面有不少人,而且这一次连那个徐家大少也被惊动了,他的跟班也很多,这两拨人搅和在一起,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事情来。”
听林俊明这么提醒,何安下意识就想到了姜林和二年级的那两位学生。
他现在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难怪那俩学生最后说哈阴阳怪气的,看来是这位姜林同学出卖了自己。
亏得自己还说是姜林的朋友……
何安把目光投向靠门口的姜林,见那小子正往自己这边张望,那小子发现何安在看着他,吓得他连忙扭过头去看向门外。
何安见此不由得眯起了眼,说实在的,他现在比谁都想暴打一顿这个小子。
但这种念头刚一涌现他就不自觉地想到童涡,甚至还想到了武安国,这两位的身影在何安脑海内盘旋,甚至还长出了头顶的光环和雪白的翅膀,奉劝何安一心向善。
何安瞬间便对姜林失去了兴趣,主要被童涡他俩搞得有点儿提不起劲。
“总之……”林俊明拍了拍何安的肩膀,然后说道:“我会和你站在一起的,嗯,还有大鹏也是。”
“你这家伙啊……”俊明少有的这么坦荡,这让何安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果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和月华的关系是这样,和两位基友的关系也是这样,甚至不远处的文诚寺也对他报以友善的微笑。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何安忽然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老时光。
他还是那个曾经的少年,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充满了朝气。
临近午休的时候,何安在教室外发现了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他身后的桂言叶。
她看着红光满面的何安,颇有些幽怨地询问道:
“何安君,这是又找到新欢了么?”
“额……”何安的额头瞬间布满了汗珠,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而桂言叶见此,本就无神的眼眸这下变得更加的晦暗。
她认命一般点了点头,然后用幽怨的语气对何安说道:“五个人一起生活的话,也是可以的,我家在海边有栋别墅,没事的时候,还能游艇玩。”
一想到游艇,何安便瞬间想起诚哥的音容相貌。
而桂言叶后面的话,则更是让何安有些毛骨悚然:
“嗯,我还会做料理,很多种类的料理,比如油炸天妇罗,还有手切生鱼片。”
“还有生鱼片?”何安想到自己横躺在案板上的模样。
“嗯,我的刀功可是会规整的,每一片瘪等一样。”桂言叶说着还在何安胸前比划了一手,吓得何安差点夺路而逃。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说快也快,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
‘这样的时光其实也不错。’何安在下午的时候,一边时不时看向窗外,一边如此想道。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悠然享受校园生活的同时。
就在他身后的隔壁班,几名学生正偷偷将手机镜头对准一位女生。
经过偷拍、然后传递。
这位女生的照片顺着电波一路流转到了校外,最终落在一位戴着耳钉的短发男子的手机里。
他打开短信看了一眼照片,然后毕恭毕敬地将手机呈现给一位身穿花衬衫,脚穿黑皮鞋的年轻男子,然后说道:
“少爷,她们班上的同学确认了,就是这个女生。”
此时这位花衬衫的公子哥正在几十人的簇拥下,吵吵嚷嚷的往一座装潢得富丽堂皇KTV走去。
他几步走上KTV大门前的台阶,尚未到大门处,便有两位门童为他打开大门。
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子便随一位看起来是经理一样的油面男子,满脸堆笑的守在门前,用十分谦卑的姿态恭候这位花衬衫的到来。
花衬衫的公子哥对前方恭候的经理看都不看一眼,他随手结果耳钉男的手机满不在意地看了眼照片,然后对耳钉男说道:
“能做她的朋友,看来气质的确不错,后面的事你们看着办吧。”
“是,少爷。”耳钉男接回手机,点头说道。
而这位花衬衫公子哥迈入大门之后,又侧头说了一句,却不是对着耳钉男,而是指向KTV的这位经理说道:
“今天晚上我们这里有点儿节目,这东区的包房我们全包了,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们。”
油面经理一听整个东区都被这公子包下了,他第一反应并不是欣喜若狂,反而似乎因为回想起什么,而有些眉头不展,但就算心中有千般不愿,面对这位身世显赫的公子哥,他也是万万不敢开口说不的。
“我知道了,公子放心。”KTV经理谦卑的说。
而花衬衫公子哥其实并未等这经理的答复,早就几步走进大厅,并扬了扬手大声说道:
“晚上管好你的人,别多管闲事,你放心,天塌了有我顶着呢。”
“啊,是,是,请公子放心。”那经理见此赶忙说道。
而等这位公子走进电梯,经理身边的女人则小声说道:
“李哥,上次他们可是把血撒了一地,擦几天都还是一股子腥味,这回阵仗这么大,不会闹出人命来吧?”
被称作李哥的这位经理看着那公子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电梯内,他这才小声对身旁的女子说道:
“晚上你的人伺候好这些爷,我去请宋探长在楼下喝酒。”
女子一听宋探长,忽然有些为难地说:
“徐大少不是不让咱们多管闲事嘛,这么做以后我们还怎么在这地界上待了?”
油面男子一听身旁女人这么问,又好气又好笑地咧嘴一笑,还趁势捏了一般女人的翘臀,这才说道:
“你啊,那点儿养分是都长屁股上了,徐大少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么,我不过是想真出事了有宋探长在身边能捞我一把,你不知道把,前几天宋探长还跟我埋怨过,说最近总出事,还抓不到什么线索,现在探员们都憋了一肚子气,这种时候,我可不触这些霉头,爱谁谁吧,反正跟我没关系。”
女人听完似懂非懂,她其实也就是有个好身段加一副好嗓门,别的方面还真得处处听李哥的。
反正有那层关系在,女人也不怕李哥真撇下她不管,于是也算是想清楚里面的利弊,便扭动着身姿往大厅里面走去。
而这些人同样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在这KTV不远处一辆黑色面包车内,一个身穿运动衫,梳着利落短发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改装过的车厢内,摆弄着手上的耳机。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同时摆放着几个人的资料,里面有身穿花衬衫的徐家大少,苏氏集团董事长千金苏子晴、海外富豪留在国内的公子哥文诚寺,和同样小有身家却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豪门小姐桂言叶。
话说这个桂言叶真是十分古怪,她家族的过往资料全差不多,偏偏当地的各自企业就像遇到老熟人一样很快就和她家打成一片,这种极为异常的现象,让这位精干男子不由得感到一种不安。
不过眼下,最大的问题还不是这人。
他随手从从徐大少的那堆资料中抽出一张照片,上面显示的是身穿迷彩服的耳钉男。
“真是世风日下啊,我堂堂一代鹰王,得日复一日处理这些过家家一样的小事,偏偏你这个杀人王,怎么好好的国外不带了,也跑这种地方来凑热闹?”
说到这里,这男子似乎又想起了某人,于是伸手摸向文诚寺的资料,然后口中喃喃自语道:
“看来这些游荡在外的孤狼也都嗅到了不安的气息,知道往安稳的后方躲起来了,只不过啊,他们也没想过,这么一座小城,可装不下我们这么些人吧?”
男子目光虚视,似乎在回味着以往的峥嵘岁月,在这种安稳的大后方呆得久了,让他的神经要比当年松懈了不少。
可就算如此,这位号称鹰王的男子也是无怨无悔,毕竟当初那人救过自己一命,哪怕让他当一辈子保姆,处理一辈子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认得下。
只不过这一次,里面涉及了太多人,太多不安的因素,这让鹰王对手头的任务少了一两分把握。
他左思右想良久,最终还是拿出一款黑色手机,拨打了里面唯一一位联系人的电话。
在铃声九响之后,对方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是道威严的声音。
鹰王已有快五年,没听过对方的声音,但一旦听到,他的神情还是忍不住肃然起敬。
“老板,是我,有件事我得想您汇报一下,对……就是那方面的。”
“关于这点,我想是不是提前干预比较好……”
“您说顺其自然?好吧,我懂您的意思了……”
“还有就是,有个人身份十分可疑,我怀疑……”
“好的,我知道了。”
鹰王关上了电话,他透过暗色玻璃窗,看这富丽堂皇的KTV,表情阴晴不定。
几分钟后,一位身穿工作服的保洁人员,带着低沉的鸭舌帽从面包车上走了出来。
他的面容,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十几岁,外加现在狗搂着身体,会一脸黝黑干瘪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位饱经风霜的小老头。
这位保洁人员出了面包车没多久,便一路绕弯来到KTV的后门,随手拎着块抹布就走了进去。
……
在鹰王撂下电话的另一头。
一个阴影笼罩下的中年男子,用他那厚实的手掌有节奏地敲击着面前的桌面。
他眼前所处的是个圆型办公室,这里配套的独立休息室、书房、卫生间和会议室,是整座公司大楼内,完全属于他一人的个人办公区。
现在他刚撂下电话,这位中年男子身旁,一位头发有些花白,胸前工牌上铭刻着首席秘书官字样的五十多岁男子毕恭毕敬地对其询问道:
“老板,那孩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用。”
被称作老板的中年男子,依旧身处于阴影之中,他继续用手敲击了几下桌面,这才缓缓一笑对秘书官说道:
“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懂我啊。这个世道,崩坏的速度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非常时期,也只能启用非常手段了,只不过老许啊,你真的舍得你的女儿么?”
为人父母,就算权势再高,再铁血再冷酷,唯有儿女之情,是其无法割舍的存在。
而面对老板的询问,首席秘书官没有一丝的迟疑,他不自觉地挺起身板,对老板说道:
“没有您的话,我们早已家破人亡,虽然老年得女,但我也好,她也罢,我们早已做好将毕生奉献给公司的准备。”
老板听了这话,也不由站起身来,虽然什么也没多说,但还是用力地拍了拍这位首席秘书官的肩膀。
因为他俩心里面都清楚,一旦这位秘书官的女儿被派了出去,这女孩的性命只怕会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