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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程的,她把事情搞到全校皆知的地步,又害的同班同学被千夫所指,丝毫都没有留情,这样不安分的学生你也敢继续留着。”
只是听到休学这两个字,傅宴西就知道程家国在想什么。
休学和退学,一字之差,其中意思可差的远了。
“我愿意自动退学。”
何燕明白傅宴西是什么意思,她主动提了出来。
到了这一步,事情已经没了回转余地,正主都这么说了,程家国想了想,答应了。
“这也不能证明艾酥就没有作弊。”
刘毅皓还在揪着这件事不放,连程家国都有些不满了。
现在皆大欢喜的赶紧把傅宴西那个煞神送走才好,他算是看明白了,有傅宴西在,谁都动不了艾酥。
刘毅皓现在还敢提出来,是不是傻。
“如果,如果我下个月还能考到前十,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没有作弊了。”
艾酥站了出来,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全身在闪闪发光。
她还是第一次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放出豪言,尤其是对着在学校经常欺负她的刘毅皓面前,突然有种奋力崛起的光荣感。
刘毅皓一愣,反应过来后心中一喜,要是下一次排名考艾酥考不到榜上,那…
这么好的事他为什么不同意。
“艾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等你三个月后的成绩。”
刘毅皓脸上狞笑一闪而过,也没了意见,但艾酥还有最后一件事。
“校长,您看我的校外实习资格是不是也可以同意一下了。”
暗中被傅宴西一提醒,艾酥才想起正事来。
虽然她真的不想去实习,但傅宴西的决定没人能改变。
“办,办,马上办。”
程家国摆摆手,显然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了。
事情到这里算是圆满结束,艾酥跟着傅宴西离开了图书馆。
林逸夏本想跟过去向艾酥道歉,可是又被傅宴西强大的气场震慑,最后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学校。
这时手机传来滴滴声,打开一看,是何燕发来的消息。
林逸夏脚步一顿。
【班长,最后告诉你一件事,艾酥身上确实有个秘密,是什么我不能确定,只是奉劝班长一句,不要去趟这趟浑水。那么,有缘再见。】
校园外,何燕已经办好了退学手续,她打下手机上的最后一个字,屏幕上的光慢慢暗淡下去。
【干的不错,钱已经转到账上,希望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下去。】
【不用了,我打算离开Y市,傅家和白家的事我不想知道太多,再见。】
最后,何燕望了眼苍山大学的校牌,然后转身离开。
傅氏总部,郝云把资料发给傅宴西后就没了什么事,不经意瞄到资料上的某些话,他朝不远处吃着零食的何洛言喊了一句。
“啊,对了,何洛言,这个人和你还有点关系。”
“我天天在这里打游戏的,能和我有啥关系。”
何洛言吐出嘴里的瓜子壳。
“你来看看这个资料。”
又抓了一把瓜子,何洛言闻声走过去,看向电脑屏幕。
“何燕?耗子,你可别说天下姓何的都是一家啊,你敢这么说我跟你急。”
“继续看,她是你爸爸的在外面的私生女儿。
“从关系上来讲应该是你的妹妹吧。”
郝云打了个哈欠,这几天没少加班,眼下的黑眼圈又重了几分。
何洛言这次没有说话,神色认真了起来,仔细看起了资料。
何洛言的爸爸是房地产开发商,在Y市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只是这人花心的很,在外面养了不少女人,在外都叫何老总。
虽然何夫人知道这些龌龊事,却也无可奈何,何夫人背后的家族还需要何老总的财力支撑,只要不太过分,何夫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资料上显示何燕的妈妈是被何老总一时图新鲜而看上的女人,两人一夜 欢好后何老总给了一点钱就把人打发走了。
后来,何燕母亲发现自己怀孕,她选择生下了何燕,因为未婚生子,又是孤儿寡母的,母女俩没少被周围邻居的流言蜚语攻击,压力可想而知。
何燕母亲因此得了抑郁症,精神一天比一天差。
直到上个星期因为一件事精神彻底崩溃,选择自杀,虽然因为发现的早被抢救了回来,但一直住在重症室吊着一口气。
资料就到了这里,何洛言不禁有些唏嘘:“她母亲现在在哪个医院,我去让人打点一下。”
毕竟是何老总做的孽,他又是何老总唯一的儿子,血缘关系摆在那里,父债子偿的,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
“人已经在昨天去世了。”
何洛言话音一顿,难得沉默下来。
良久,他才打着哈哈的开口:“诶,耗子,你这次怎么这么卖力,以往你不就只挖到姓名住址的就不罢工干了,原来老大的五倍工资时效有这么长啊。”
郝云知道何洛言是在转移话题,他顺着话往下说了下去。
“这个啊,因为她的手法很像一个人,就忍不住多找了点资料。”
“谁?”
何洛言的兴趣被提了起来。
“也是一个黑客,和我并称白猫黑鼠。”
“我是不想承认这个代号,太羞耻了。”
郝云抱怨了一句,接着又回到正题:“我擅长追踪资料信息,她是做事不留一点痕迹,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我们之前也打过不少交道,所以这一次的手法我很熟悉。”
“那这个黑鼠也是四大黑客之一喽?”
何洛言又磕起了瓜子,听故事啊,他最喜欢了。
“对。”
郝云点了点头。
“这个人是何燕吗?”
“大概吧。”
“毕竟黑客想换个身份或者做个假身份挺容易的。”
何洛言嘴里的瓜子掉了出来。
“这么说何燕也有可能不是我妹妹?!”
“是有这个可能。”
郝云语气认真。
“不是吧,亏我刚才还同情了一把。”
何洛言捂住了脸。
与此同时,在Y市的墓园中,何燕将一束白色雏菊放到一个崭新的墓碑前,并跪拜了一次。
站起身来,她看了照片上的人很久很久。
清风吹过,她再次俯下身跪拜一次,随后才走出了墓园——
再见了,妈妈。
心中无声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