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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荒唐的联想忽然在服部平次脑中划过。
但立刻被他否决。
……工藤新一怎么可能变成孝，又不是童话故事，啊哈哈。
最后服部平次只好得出结论：不愧是工藤新一，附近随便一个孝竟然也这么有前途。
……
凌晨时分，天色渐亮，但小吃街背面的巷道里并没有行人，这里的店大多上午才开业。
白石靠在车边，看着鬼手里的名单，里面“户十研人”“长尾英敏”两个名字已经被一抹血色勾去。
在这之后，“野安和人”几个字，也正慢慢被血色覆盖，象征复仇完成。
特效做的挺不错。
要是能把搞特效的功夫拿来捏马甲，就更好了。
沼渊己一郎把刀钉进野安和人心口，惯例将钱包穿在了刀上。钱包里放有野安和人的驾驶证。
他低头看看老同学惊恐的脸，又暗中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小巷。
只要能冲进去，在这么狭窄的地方，以自己的跑速……
“砰”一声枪响，他身侧的水泥地被凿出一道弹痕，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手臂过去的。
沼渊己一郎一哆嗦，回头看向几米外的面包车。
车边倚着一个戴着口罩的卷发青年，正有点不耐烦的看着他。
沼渊己一郎虽然穷困潦倒，人生失败到了极点，但他还不想死。否则也不会两次三番冒着巨大的风险逃狱。
他垂着头走回车边，指着野安和人汇报成果：“这样行吗？”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一股喷雾。
第一次被喷，沼渊己一郎还以为这是组织新研发的毒药，自己是要死了。
这次被喷，他有了经验，知道这是麻醉剂，就放松了很多。
沼渊己一郎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条街巷里没有人，当然也没装摄像头。岛国监控的覆盖率本来就不算太高，何况现在年代还早。
白石把失去意识的沼渊己一郎重新敲进精灵球，留着下次继续用。
按照稻叶彻治提供的计划，今天的目标已经全部完成。
等明天，再处理掉最后的两个人，外加一个沼渊己一郎，一切就都搞定了。
第一次用精灵球放出沼渊己一郎时，白石提前开启假面，切换成了酒厂马甲的皮肤。
沼渊己一郎目前还没见过他的本体——被鬼附身期间，这个杀人犯并没有记忆。
因此白石觉得，就算沼渊己一郎日后注定要狗带，以防万一，自己还是有必要改换一下行头。
而且沼渊己一郎绝对不是什么无害的小可怜。
不算他驾校里的同学，他手上也至少沾着四条命案，何况这人能先后从组织、警方、坂田佑介手中逃脱，白石必须防着点。
万一这个逃脱大师突然玩个梅开四度，披着假面的皮追击，也更方便使用道具和枪。
虽然帮客户鲨人，貌似也能让假面上，但这种连环杀人案，有很高的几率登上报纸。
万一琴酒谁的没事看见了，说不定会问他为什么长途跋涉到大阪杀人，那样又得编理由糊弄他们。
而且白石虽然不怕马甲被通缉，但有工具人的时候，为什么不先用便利的工具人呢。
白天，稻叶彻治不像深夜时那么流啤，它对沼渊己一郎的影响力下降了很多。
白石本来以为要花一点功夫，才能让沼渊己一郎老实去杀人。
谁知刚用假面的形象出现在他眼前，对方就瑟瑟发抖的表示什么都听他的，只要不抓他回去做人体实验。
……沼渊己一郎，竟然也有一点点雷达功能。
当然，也可能只是他的被害妄想症又犯了，随便看一个穿黑衣服的人，都能联想到组织成员。
白石怀疑要不是自己比别的“爱穿黑衣服的路人”多出一把枪，说不定自己也会和那些被沼渊己一郎杀死的路人一个待遇……
不管怎么说，最后的沟通还算顺利。
沼渊己一郎对杀驾校班同学的事并不反感。
甚至他心里也对这些人有深切的恨意。
——当年如果没有其他五个人一起干坏事，只有他自己，那他再怎么抱怨，也不敢真的搞出那种近似于谋杀的恶作剧。
而如果没有恶作剧杀人，他或许也不会被组织盯上，一步步沦落成现在这样……
……
坂田佑介开着租来的车赶到小吃街附近，把车停在隐蔽的角落，独自钻进小巷。
远远就看到一个身型肥胖的人躺在地上。
坂田佑介心里一紧，凑近一看，果然死者正是他的目标之一。
……第二次了。
到底是谁杀的人？？
第一次是更早一点的时候，他约长尾英敏，在市郊的自然公园见面。
坂田佑介毕竟是警察，找个借口把对他没什么防备心的受害人骗出来，并不算难。
就算警察的身份不管用，他手上也还捏着这些人的把柄。就算没有证据，无法把人送去坐牢，也能用舆论的压力威胁他们过来。
长尾英敏也的确按他的要求，抵达了公园。
只是，等坂田佑介赶到时，长尾英敏已经死了。
……还是被一把刀穿心而过，将钱包钉在心口的死法。
这和坂田佑介打算采用的杀人方法，完全一模一样。
坂田佑介知道服部局长的儿子，会对这种命案感兴趣。
他的计划是引导服部平次发现钱包里的驾照，再发现这群人都在同一个驾训班培训过，再再找到同期的沼渊己一郎，让“畏罪自杀”的沼渊己一郎背锅。
因此，看到长尾英敏尸体的时候，坂田佑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难道他刚才已经把人杀了，然后因为内心接受不了这种事实，忘掉了杀人经过，以为自己刚来？
……不可能。
他完全能接受这种事实，甚至会因为父亲大仇得报感到快乐，怎么可能忘。
那……难道是被他关在山上的沼渊己一郎泄密了？
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