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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语气真诚的道:“我答应过他,会保他性命无忧。”
一边说着,一边默默的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暗暗收起了想打景元帝脑袋到手。
大概是上次景元帝刚一骂赵子恒,她就打了他脑袋这件事,给她身体的印象太深刻,丁丁感觉自己的手有点条件反射想打人。
她以血族始祖的身份,答应过身为她引导者的赵子恒,会好好保护他,她自然不会食言。
以血族的名义,会竭尽全力的去保护他性命无忧。
她只是有些不解景元帝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以他喜欢赵子恒的程度,不是应该想要自己保护吗?而且,在她看来,赵子恒他哥也确实是那么干的。
不然就凭镇国公讨厌赵子恒的程度,早就把没什么力量的赵子恒给弄死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旁边的赵子行立刻就炸毛了。“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
他怎么感觉那么像他父皇临走的时候,把他托付给他哥时的样子?
这种感觉总叫他心里毛毛的。
赵子恒声音听起来很急,像是预料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他伸手拉住景元帝。
满脸焦急地看向他,执拗的想要个答案。再次说声询问:“哥,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景元帝无奈地摸了摸弟弟的头,用有些无语的语气道:“我是一国之君能有什么事,别瞎想。
你这一天天的,小脑袋瓜里到底都想些什么。是不是最近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行了,快点带人走吧,广乐在外面等你呢。”
宁伯玉看见这一幕,心里已经猜到一些什么,默默的低下头,并没有插话。
静静的等着两兄弟话别。
赵子行还是有些纳闷,满脸怀疑的看着景元帝,“好好的正门你不让我走,你让我走暗道干什么?”
景元帝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把镇国公欺负得那么惨,他那些属下能让你平安一路回去?
估计让你明目张胆地走,出去就得让人把你拦住。”
赵子恒心道,那不是他欺负的,是丁丁动的手。
不对,是小胖动的手,怪不得他们。
但也知道,镇国公府肯定把事都算他头上。他虽然喜欢套别人麻袋、打闷棍,但也怕被人套麻袋、打闷棍。
想想他哥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还是梗着脖子道:“我有丁丁了,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上次不就把镇国公打的落花流水?
赵子恒那理直气壮的劲,看着就让人觉得欠揍。
景元帝没好气地,轻轻在赵子恒脑袋上拍了一下。
“以后保护好自己,快走吧!”
赵子恒撇撇嘴,看了一眼他哥。点点头道:“那行,我就先走了,等过两天再来看你。”
景元帝对赵子恒笑得很温柔,眼里却充满了不舍,他点点头哄道:“行,快走吧,注意安全,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赵子恒点点头,我觉得他哥今天格外的墨迹。转身拉着丁丁,抱着箱子进入了秘道。
宁伯玉和景元帝目光交汇对望一眼,然后,宁伯玉对景元帝深深的作了一揖,之后,也转身跟上了赵子恒。
赵子行走后,景元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抬脚快步走出房间。
李德常见他出来,对他深深一躬身,脸色也不怎么好。
语气凝重的道:“陛下,镇国公的部署正在试图抢回镇国公,已经开始和宫门守卫动手了。”
景元帝皱着眉产生声道:“他们不顾忌镇国公的安危吗?”
这一点是他最害怕的,若是外面围攻皇宫的人,一点都不顾忌镇国公的性命安全,只为了攻城,那今天的事情就棘手了。
李德成连忙回答道:“暂时为止,那些人还未伤及到镇国公的性命。”
不过再过一会儿就不好说了。
景元帝皱着眉,他对援军已经不抱希望了。
最近的守军调兵过来需要三天。
刚刚天一给他传回来消息。说是已经去永和村找过五常兵马司的驻军。
可那些人却说,做主的人不在,他们手中没有令牌,无法调动驻军。
听着多新鲜?
他一个天子想调动自己手下的兵,居然还需要令牌。没有令牌,居然连兵都调不动。只能掐着脖子等死。
这些兵到底是他的兵,还是那些有野心的人的兵?
他这大卫朝的天子,还真的是天子,不是摆设吗?
景元帝心里气得够呛,索性破罐子破摔。转头看向李德成,满眼阴鸷的道:“告诉城下的那些人,叫他们把人都撤走,不然朕就直接宰了镇国公!
他们要是敢攻进来,我就叫满潮文武百官跟我一起陪葬。
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宁家没了镇国公,接手一个没有大臣的皇朝。到底能不能翻出什么新花样!
得到皇位又能坐稳几天!”
他们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既然事情都出了。就扯到明面上来吧,他才不吃这个暗亏!
子恒都走了,他怕什么?
来呀,破罐子破摔!
他没有后顾之忧的时候,就可以放手大胆地干。
自己的命算什么?
难不成真的身为天子,还被那些人欺压到忍气吞声,连自己的亲人都保不住,那简直就是丢大卫朝皇族赵氏的脸!
李德成见景元帝破罐子破摔,也不敢吱声,只是默默地的点头哈腰答应着,转而去吩咐下面的人了。
他心里一样忐忑,景元帝向来对朝政手段狠戾。
要是他倒了,估计他这个做首领太监的,连全尸都留不下。
他现在只求先帝先后保佑,让能救他们的奇迹发生。
走在暗道中的三人,因为宁伯玉不想暴露景元帝的心思,所以并不催促。
三人走的速度并不快。
赵子行捧着盒子,皱着眉头,越想越不对劲儿,“伯玉,你觉不觉得我哥今天怪怪的?”
他哥平时虽然对他也好,但他觉得今天他哥对他特别的粘,好像非常舍不得他似的。
宁伯玉在后面默默地跟随,沉默了一瞬,最后,还是选择只是开口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