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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原本的轨迹来算,那个人现在就应该在樊山边游玩,而她也是在去那里游玩的时候碰到他的。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事,后来就暗生情愫。”卓文公子道。
“那这一次呢?”朝依问。
“这次那个人自然还是在樊山边游玩,只是梅姑娘的路线可就不是去那边了,所以我们还得做点手脚。”卓文公子道。
“公子你怎么不早说,万一错过了怎么办?”朝依此刻已经彻底的从心里担忧她所帮助的对象会出现问题了。
“你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等你问确实已经晚了。”卓文公子还是神秘兮兮的。
“我要去看!”朝依此刻已经是完全一幅带头嗑cp的模样。
“现在还早,跟我再去办一件事,不耽误。”卓文公子说着就上了马车。
朝依无奈之下也只能跟着上了马车,一起去。
这次他们去的是丞相府,卓文公子的大名在朝堂上也是有几分的,丞相对于卓文公子的登门到访,感到十分惊讶的同时更是有些受宠若惊。
卓文公子则是直接开门见山:“听闻令郎最近一直昏迷不醒。”
“是啊!公子,我可是寻了不少大夫,偏方也用上了,可就是不醒,大夫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真是愁煞我了!”丞相一听到自己的小儿子就觉得愁的慌。
他有三个儿子,这个小儿子平常最是机灵,而且也和他最亲近。估计是因为其他儿子年龄都大了,而他当年管的也有些严格,对他大部分都是敬畏,虽然有父子之情,但总是隔了点儿什么。
可这个小儿子就不一样了,有这个小儿子的时候,他上面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严父做够了,就做起了慈父,再加上这个小儿子的确是聪明懂事,伶俐,会说话。所以也格外招他的喜欢。
“请恕我直言,这怕不是得了病,也不是被人下了药,到像是...”话说到这里,倒是显得更加神秘几分,而且彼此心里也都清楚。
“啊!真的是?可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我的小儿子!”丞相其实心中早就有这个猜测,毕竟这件事情太古怪。
“怕是最近在小公子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有改变的事,而这件事引起了那些东西的不满,其实这更像是一种警告。”卓文公子道。
“哎呀呀,确实是有新事儿,我最近刚给孝儿订了门婚事。私底下觉着这门婚事还不错,难不成是这门婚事引起了那些东西都不满。这才会缠上小儿,让小儿一直昏迷不醒?”丞相顿时间恍然大悟,拍了拍手掌。
“丞相大人是个聪明人,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定论。”跟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不用再跟和方逑对话似的,说的那么透彻。
“多谢公子提醒!老夫也觉得此事有蹊跷,这门婚事还是不能答应。”丞相已经在心中下了定论,想着该如何推脱。
“既然丞相大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那在下就告辞了。”卓文公子直接站起身就要走,根本不是推诿的意思:“哦,在下还要提醒大人一句,此事还得和平解决,毕竟小公子现在还没醒来。”
这是在提醒他,这件事可不能闹的太僵,也不能把罪过都推在女方的身上。
丞相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连点头应是。
卓文公子见他是这个反应就明白,如果自己刚才不提醒那么一句,他可能会把这些罪过都怪在女方的身上,说她克夫。
朝依从头到尾就没说一句话,就是跟着卓文公子走进去,公子坐着,她在一旁站着。然后卓文公子说完话就走,她再跟着出来。
直到走出了丞相府,朝依这才忍不住问:“公子,等这门婚事退了,我是不是还要偷偷的进丞相府,让小公子醒过来?”
“不用,这个药效就五日,五日后就会自己醒了。”卓文公子道。
朝依点头:“那现在是不是要去...”
“是,估计土地神已经‘埋伏’好了。”卓文公子点了一下朝依的脑袋,神秘兮兮的。
“什么意思?”朝依立马小跑着跟着上了马车。
卓文公子依旧是一副不打算轻易告诉她的模样。
朝依心思一转,又打开了马车厢最后面的车门:“你要是不跟我说,我就又跳下去了,这次就算你带我回去,我也不会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这威胁看上去分量那么小。
可卓文公子还是紧张了,他一下就把朝依拽了回来,顺手关上了车门。
“以后不能拿这个事情开玩笑,我告诉你就是了。”卓文公子语气是难得的严厉。
朝依好整以暇的听着。
“土地神不是喜欢装土匪吗?我让他装土匪去了。”卓文公子缓缓的说。
朝依瞪大眼,极为感兴趣。
这边,土地神又幻化成了五大三粗,穿着一身破布衣裳,留着络腮胡的土匪。他已经百无聊赖的在这里蹲守了一段时间了,就等着梅姑娘的马车。
正衔着草,仰头看天上白云的土地神,突然听到了一阵马车轮的辗轧声。
他立马吐掉了嘴里含着的狗尾巴草,清了清嗓子,站起来抖了抖身体,整了整本来就不怎么干净整洁的衣服。
眼看着马车越来越近,他腾的就从路边穿到了路中间。
“停下!”别看土地神变化的这个人个子比较矮,但气势可谓是相当十足。
可是那马车夫居然直接无视他,马头稍微偏了一下,马车就直接与他擦身而过。
土地神呆愣愣地站在大路中央眨了眨眼,这算是什么情况,居然有马车夫敢无视土匪!这不按套路出牌呀!
马车内,梅茹梦轻声的问:“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怎么了?”
“没事儿,小姐。就是一个庄家汉装土匪,估计这日子不好过,不用理他。”马车夫一派悠闲。
“该停下来给他点儿东西的。”梅茹梦道。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就算日子不好过,他也不能走这种歪道。不用理他。”马车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