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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依从这么大一段信息里只提炼出了三个字:他要走。
而且看这个样子估计这几天就会走,可是他却从来没跟自己说过。
朝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变凉,由内而外一直寒到指尖。
“朝依,我原本是想走之前再告诉你的。”
“你干脆直接走了,留封信告诉我好了!”朝依有些生气,却不知道这份生气到底是在气他没有告诉自己,还是在气他就这么离开。
“朝依,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但是我的确是要回家一趟。”卓文公子也很是为难,此时此刻恨不得把苏允打一顿。
“我可受不起公子的对不起。原来这里根本就不是公子的家,公子家里还有爹和娘。我还真是什么都不了解,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让我了解。”朝依心里更加难过了,一种被欺骗,被隐瞒的滋味涌上心头:“也是,我只不过是公子搬到捡回来的小书童,我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些。公子对我有所隐瞒,不想让我知道,不想让我了解也是正常的。”
“朝依,我只是没来得及跟你说...还有些事情我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公司你这么聪明,想说的话还用找借口,还用找理由,还用找契机吗?”朝依有些糊涂的脑袋瓜,头一次在跟人吵架的时候变得这么利索,她只觉得再这么僵持下去,丢人的出道是自己,她看了眼天色:“今天的确是挺晚了,我困了。”
“朝依。”卓文公子拦住了他,可却不知道怎么把他的身份说出口,这个身份怎么能说出口?
朝依还真的背对着他停下了脚步,似乎也是在给他机会,可是两个人都是沉默了半晌,朝依只能自嘲的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卓文公子愣愣地站在原地,拳头握紧:“苏允!为什么要说刚才那一番话?”
“公子息怒,公子恕罪,我只是想让公子下定决心早点回去。书记已经催了三回,如果再催第四封书信,可是就要...就要被强行带回去了!”苏允立马跪下求饶。
“我已经去了书信,过几日我就会回去,不会再有第四封书信催上来,你分明就是故意说!苏允,我的事用不着你替我做主,说是再有下次,你便再也不用跟我回去了!”卓文公子语气冰冷。
苏允不由得身体一震,百年间他都没有见过公子如此生气,公子一直都是云淡风轻,对谁都带着温和,都是笑着。久而久之,似乎所有人都以为公子不会生气,不会发怒,会容忍属下做任何事。
但是,公子终究是高高在上的,终究是不可侵犯的。公子的宽容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肆意妄为,苏允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倍大的压力,也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公子恕罪,属下知错,属下再也不敢了。”为今之际只能低头认错,以后不能再犯。
卓文公子何尝不明白自己的这份生气,其实就是自己的心虚。如果他的身份证能够挑明,真的可以告诉朝依,他又怎么会害怕别人来搅局。
他现在的气恼,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心虚和怯懦。
朝依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晚上,确定了一个事实。
几百年了,自己的心第一次为除了父母的事而乱,第一次为别人乱。
朝依也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真的还是蛮在乎卓文公子的,因为他的欺骗,让她心里倍感难受。
第二天,柳家就亲自上门去张家退了亲,柳家本以为张家会拿此大做文章,甚至会咬着不放。
却没想到张家也十分爽快,两家就这么愉快的达成了解除婚约的事宜。
柳家姑娘终于如愿以偿,在婚约解除后的第三天,柳家姑娘心仪的男子家便上门派人提亲,因为之前经历的风波,柳家也怕柳小姐的闺誉受损,所以在调查了一番对方家的事,觉得也比较清白。比较门当户对,就直接定下了亲事。
柳小姐终于如愿以偿,朝依也终于拿到了柳小姐和她心爱之人的名字。转眼间又完成了一对。
这一段被她改变的姻缘算是回归到了正轨,可是因为她改变而发生改变的张文轩和粉琴的姻缘还是有些难办的。
粉琴虽然在醉春阁众人的眼里,她已经死了。可以后终究是要生活在这里,总不能一直不出门,万一哪一天事情败露了,都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该交的钱还是得交,该拿回来的卖身契还是得拿。
张文轩这几日就一直在筹银子,他把这几年自己和朋友一起入股商户挣的钱,当官儿发的月例银子,以及攒的私房钱,全都拿了出来,可仍旧是只够一半。
如果把他买的私宅给卖了,那银子就够了。可如果把宅子给卖了,他又在哪里娶园园呢?
张文轩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虽然嘴上不说,可粉琴能够感受到他的难处。
粉琴这些年在醉春阁其实也攒下了一点自己的家当,可在那天私奔的时候她都把这些家当带在了身上,跳崖的时候全部落落崖底。
朝依替她去找过,可是就找回来了,一个金镯子,剩下的全部不见了。
大概是被进山的人给捡走了,粉琴早就已经把金镯子给了他,让他拿去典当,可一个金镯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朝依已经有三天没有理过卓文公子,就算卓文公子主动和她说话,她也只是冷冷的瞧他一眼,根本就不同他说话。最多就回一句:“你怎么还不走?”
卓文公子知道她仍在生自己的气,也知道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妥,就算一直是热脸贴冷屁股,他还是总想方设法的和朝依说话。
又过了一天,柳如烟身上的皮肤总算是恢复的完好如初,看上去甚至比以前更光滑细腻了许多。
她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马秀才,而且这些日子,她躲在屋里,除了给马秀才绣香包,绣手帕之外,也在秀自己的嫁衣。
所以她的伤刚好,就在今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披上嫁衣要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