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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鬼子,呃,是杨露禅就进村了,没办法,饿晕了,他的消耗特别大,昨晚那几个包子,顶多就算是垫垫。
所以今天的早点摊被杨露禅一路横扫,所有村民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就像看一个大怪物一样。
前面几天是杨露祥精,没有在一家吃饱,也分开时间插花间竹,都没有人看出来。
今早他不是赶时间吗,没空玩,所以只能一路吃过去了。
镇集上的村民们也早早地来看热闹了,还有好事者数杨露禅吃了多少,这会都吆喝了起来:“十二碗了,十二碗了!”
终于吃到了最后一家,豆腐陈的新鲜豆腐,杨露禅打了个饱嗝,犹自上前:“小哥,俺要吃你的豆腐。”
他这一句让药铺门口看着的陈玉娘都笑了,陈老二和陈老三看着小妹不明就里,这很好笑吗?
陈老二还是一脸故作老成样:“露禅打不过豆腐哥的,这豆腐,他吃不上。”
陈玉娘又笑了,陈老三不干了:“小妹,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杨露禅就这么让你讨厌?没啥问题啊?挺好的一个人。”
陈玉娘摇了摇头:“没事,我就觉得露禅和豆腐两个人碰在一起的样好笑。”
好笑?陈老二和陈老三都迷了,这是闹哪样,但小妹不说,他们也不好问。
今天豆腐陈是他家的儿子当摊,他把刚刚做好冒着热气的一板新鲜豆腐唰唰唰划开,手一抖垫在下面的纱布,就让一块豆腐飞了起来,被他托在掌心。
杨露禅的眼神也凝了起来,这个一托可不简单,因为豆腐很烫,看似平托着,其实豆腐哥一直在将豆腐掂起来,只是掂的幅度太小,不注意看是看不到的。
刚出锅的豆腐至少都有八十多度的温度,加上刚凝结很脆嫩,只要稍稍用些力就会碎散,可豆腐哥就这么一直掂着,全不当回事。
他还托着那块豆腐伸到杨露禅面前一抛,另一只手又轻轻接住,再掂起来:“想吃我豆腐,你自己来抓。”
陈玉娘又破功了,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形象是完全没了。
就连陈老二都偏过了脸去,这人丢大了,陈老三则用手将眼蒙起来,没法看。
小妹到底发什么神经,这哪里像没出阁的姑娘样。
可杨露禅懂啊,他瞪了陈玉娘一眼,直直的,眼里带刀。
被杨露禅眼神这么一剜,陈玉娘竟然也收住了笑,还吐了吐舌头。
陈老二眼神亮了,原来小妹喜欢霸道点的,也是,方子敬那样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带着娘娘腔,是个女的都不喜欢,没有雄性的风采。
自以为掌握了要决的陈老二也摆出了一幅大哥样,矜持地朝杨露禅点点头示意。
杨露禅已经收回了眼神,全没看见,陈玉娘这种低俗的行为可以过后再找他算帐,眼前可是一个劲敌。
豆腐哥已经摆出了拳架,两手一张就来了个猿猴献果,呈爪掌的手心将那块豆腐拢住,依然在轻微地颠晃。
杨露禅一看觉得有趣了,他也摆出了猿猴献果的架势,还说明了一下:“俺从小眼睛就毒,看着别人施展武功俺就能学个七七八八,再加上俺天生三花聚顶,所以不管是对手的劲道还是气劲俺都能模仿,所以嫩小心了。”
豆腐哥觉得自己是吡了豆腐了,碰上了这么个变态,但他还是不全信,是不是有这么神,打过才知道。
豆腐哥划起了弧步试探,然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杨露禅也划了弧步,而且比他更快到位,两人在靠近,杨露禅等于比他先抢到了下手位。
豆腐哥只得中途变招,改成了横抖身,可没等他整完劲,杨露禅也换了个方位等着他了。
这一战,难打!
陈玉娘也变了脸色,杨露禅是不能透露他会太极拳,可是依样照搬没问题啊,谁也证明不了他还会别的,就是照抄作业,可杨露禅写得快啊。
完了,被欺负的变成了陈家拳了。
除非陈长兴出马,不然现在在陈家沟还真找不出一个能比杨露禅更快的了。
陈玉娘并不想让杨露禅打通关,因为这样会让她很尴尬。
她现在心里开始骂始那帮造谣说魏溯难是小媳妇的同学了,乌鸦嘴,现在应验了。
场中的比试继续,豆腐哥不亏是嫡系传人,他上了个云手,想跟杨露禅用推手来比拼一下功底。
杨露禅怕什么,要说推手的功底,他比豆腐哥只强不弱。
两个就这么搭上了手,像磨豆腐一样推来让去,那块豆腐被不断地换手,还都带着颠劲,在两人的手上不断地滑动。
陈长兴就躲在围观人群的后头,趁着大家不注意,他跃起在屋檐上点了数下,飞到了另一头。
看着杨露禅推手,他看得也眼热,里面也同样有他不理解的东西。
当然啦,杨露禅手上也有杨露禅后来自创的杨氏太极的法门,被严晶心给带回到了年轻的杨露禅身上。
杨氏太极的架子更稳更缓更平,比陈氏太极的整劲简化了些,这个简化不是删繁就简,而是更加精炼。
把一些近似的整劲桥给融合到了一起,所以看来起杨露禅整劲的办法比豆腐哥效率更高速度更快,也更平顺。
两人在场中不断地转圈,就像两尾阴阳鱼在围着那块豆腐嬉戏,而那块豆腐就在这个圆里沿着那条太极线不断地来回滑动,让一场比武变成了一幅画,看得众人是如痴如醉。
人们还当场讨论起来,是猿猴献果的整劲好,还是懒扎衣的抖劲快,又或是如封似闭的架势稳,亦或是六封四闭的劲力全。
豆腐哥毕竟年纪轻,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想变招。
等那块豆腐到他手上时,他突然一沉身,就变成了海底针,豆腐被他向下一挫往下去。可他的头锤却撞向了杨露禅的胸口。
杨露禅没有办法跟着他一样出海底针的招,因为两人抵在一块呢,没空间了。
但他有办法,刚才豆腐哥用过了肘底锤,杨露禅照着拆招了。
他一个肘关拦就扫到了豆腐哥的脸上,然后肘底的爪锤才在豆腐哥的海底针上一捋,豆腐哥手臂一烫就松了劲。
杨露禅这招变锤为爪,从上向下擒住那块豆腐,竟然也没碎,而是不断地抓拢着提起,直起腰来时抬肩一挤豆腐哥就被他挤出去了。
飞了得有两米远,摔倒到在地,还捂着脸呢。
他立马又旋身而起,脸上有急色:“你没有跟我做一样的招式啊。”
杨露禅悬着那块豆腐,眨了眨眼:“你没规定俺一定要跟你做一样的招式啊,你不是说俺抓到豆腐就能吃吗?”
豆腐哥更急了:“你……你怎么会陈家拳的招式?”
杨露禅从摊上拿起了个碟子,将豆腐放好,打了其实也没多久,豆腐还烫着呢。
他忙将摊桌上的酱油、芝麻酱和葱花抹了上去,处理完了他连筷子都不用,就着碟子就咬了一口,还不断地吹气拢嘴,吃得那叫一个香。
过了嘴瘾,杨露禅才回过脸来,竖了个大拇指:“这豆腐,做得没话说。”
豆腐哥又是得意又是不岔,追问道:“你还没说清楚为什么你会拆招呢!”
杨露禅眨了好几下眼,一脸迷茫:“俺会啦,俺看过一遍就会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跟你做一样的招式?你刚才用过肘底锤啦,就是横拉那一下。”
说着杨露禅好手一戳就将桌上了豆腐碟铲到了手上,把刚开豆腐哥被自己逼得横挪变招那一下学了出来。
这一次更难,肘底锤时豆腐是翻了个跟斗到小臂上。
因为碟子不像豆腐,更滑更不着力,可杨露禅就着这个碟子,将豆腐哥前面的招式还原得丝毫不差。
摆弄完了,杨露禅又回到了摊位上,三下五除二将那块豆腐吃完,又揉了揉肚皮,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俺终于吃饱了。”
围观的村民们轰地笑了起来,刚才他们已经算是讨论明白了,杨露禅确实是武学的天才,他的打法一丝一缕的问题都找不出来。
确实是没有用气劲,确实就是凭着拳架子打了通关。
杨露禅放下碟子,走到药铺的台阶下,向陈玉娘喊道:“俺不饿了,今天跟谁打?”
陈玉娘虎着脸没回话,豆腐哥却在后面答了他:“不用打了,你赢了,你确实不需要学陈家拳也有足够的本事。”
杨露禅也迷,挠了挠头:“可是俺才打了那么几关,没有挑完陈家沟的高手啊。”
豆腐哥挺直了腰,一个大拇指怼向自己胸脯:“我是陈家拳第十二代嫡系传人,单论拳架,你打赢了我说明除了家主你谁都打得赢,而且是不用气劲的前提下,其他人再打也没有意义了。”
杨露禅咧出了大白牙:“这么说俺通关了?俺都说了俺不是为了学拳来的,俺就是为了娶亲来的,大伙这一次信了吧?”
高兴过头了,杨露禅几下间就蹿上了镇集中心的望塔,在上面大喊:“可以修路啦,再也不用受穷啦,再也不用憋在大山沟里了,俺告诉大家,外面的世界的可精采了。”
严晶心也同样高兴,她即将获得在现实也可以成就三花聚顶的办法,她的武学路,又被她走宽了。
陈玉娘才不愿意跟着这一帮人一起高兴,她一脸不爽地悄悄走了。
没走几步,看到前面一个戴着毡帽拄着拐棍的家伙,不用说就是她梦境里的老爹陈长兴了。
她两步赶上前,低喝了一声“站住”,陈长兴身形一泄又急急地往前走,陈玉娘也跑了上去:“是不是你在后头搞了小动作支招?”
陈长兴没回头,一路走,但还是回复了:“那小家精得跟个猴似的,还用我支招?”
“可我明明已经让他不能用气劲了,他的八卦掌有缺陷,先天就有劣势,你要不提醒,他会想起来用太极拳吗?”
陈长兴没好气:“他也本来就会,还用我教吗?”
陈玉娘没活说,想了想找了个理由:“你这不是教他偷拳?会坏了祖宗规矩的。”
气急了陈长兴止了步,回了身叉起了腰,拿出了老爹的气势:“我只是在旁边看热闹,能坏了什么规矩?”
想想不对头,陈长兴又抓起了胡子:“哎,不对,你怎么知道他会太极拳?”
陈玉娘也露馅了,她支唔着:“我…我跟他交手,那时我就看出来他手里有太极拳架的影子。”
陈长兴手一摊:“那你还说他偷拳,哼!”
借着这个将女儿说懵了的劲,陈长兴终于脱身了,他连着几个腾身,一下子拉开了距离没了踪影。
这头杨露禅正高兴着呢,站在望塔上看着整个陈家沟的景色,志得意满人生巅峰,可他很快就变了脸,嘴里吐出一句:“靠,外面的无奈来了。”
地面上震动了起来,豆腐哥是最先感知道的,因为他整天跟豆腐打交道,对平衡性了解最深,板上的豆腐在打抖呢。
杨露禅也在望塔上朝下喊:“来个了大怪物,在村口,大家小心。”
鸟笼里的鸟开始叽喳乱叫,屋顶上的瓦咔嚓咔嚓响,开始簌簌地往下掉,卖瓦罐陶瓷的档口发现生意没法做了,那些货品纷纷地从货架上摔了下来,当啷一声摔得粉碎。
震动越来越大,随着杨露禅的提醒,大家都意识到有麻烦来了,人们开始放下手中的活计,向着震动巨响的源头赶去。
这是不想活了,到陈家沟来淘野火?非得锤扁了他不可。
可杨露禅知道,他们锤不扁来的这个铁疙瘩,他跳下望塔,中间在架子上一点,折转飞到陈玉娘的身边:“来个了蒸汽朋克的挖掘机,你有没有准备应对的办法。”
陈玉娘白了他一眼:“本来有打算弄点地雷的,这不是被你串乱了吗?这两三天净是忙活挑战的事了。”
杨露禅也急了:“那怎么办?人不能跟铁疙瘩打架呀!”
陈玉娘牙一咬:“先拦住,晚上紧急赶制土地雷呗。”
她带头冲了出来,杨露禅也只能跟着,一众人跑到了村头,发现那个像甲虫一样的蒸汽怪正在辅铁轨,已经铺到了陈家沟的村口峡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