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旸子和归一已经敲我门了,催促我们下楼吃早饭,恰巧我当时离门很近,刚开门,脸还是红扑扑熟透了的苹果样。
“哈哈哈,小二你涂胭脂啦!”刚开门的瞬间就见到了归一。
我用尽全力怒吼,顺带将他一脚踢开:“滚!”
接着,若无其事解释说:“这天气太热了!”
我随意扇袖,装作很燥热的样子。
“燥热?都已经冬天了,你和我说热?你们……”归一指了下我们两个,奸笑说:“啧啧啧!”
我急了,一把把他推开房间,被我拒之门外。后火急火燎把墨羽压在墙上,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
“我可没有父母……”
“嘿?你还骄傲了?”
“哼……如果上了你就骄傲了,那我岂不是太容易满足了?”
“卧槽!那你还想怎样!”
我后退十米,紧紧抱住自己,生怕被这头禽兽害得晚节不保!
第二次来到食水,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只有这一段生不如死的黑历史,好吧食水永别了,我徐泰这辈子再也不想踏足这里!
回去之后,墨羽用一种秘术帮我贴上了徐檀的脸皮,期间我们也尝试了很多次,除非墨羽解开秘术,否则任何人撕扯不下来的,同样也不会留下任何修补的痕迹,连缝隙的边边角角都十分服贴。
这人皮压在我脸上喘不过气,我带着像中了诅咒一般,让我的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也不清楚我的脸以后会不会受到影响,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的毛孔不透气怎么办?我还没娶媳妇儿呢!希望我这张英俊的脸庞不会烂掉。
“徐泰,你放心,这就像带了个面具,我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开了一道疤痕作为出气口。”
墨羽亦看出我的心事,一边黏贴我的脸,一边安慰我。
“这是橡胶做的吗?”我闻着味道没有橡胶味,到时候有一股子血腥味。
“这就是你父亲的人皮。”
难怪我感到怪异不安,这是真皮!我坐立不安,握紧的手心开始出汗。
“你怕了?”墨羽不屑一顾,把我当作孝子似的嫌弃我,“当年姜烟岚踩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还是冷静指挥作战,怎么到你这一世就这么胆小?”
“谁说我怕了?解剖尸体我都没吐,这点小意思。”我强制自己要冷静,“哼!我不怕!”
卿诀不敢进祠堂,他害怕见到那张熟悉的脸,特意躲避起来,可是这里只有卿诀对徐檀的一举一动熟悉,没有他的指导我完全学不像徐二爷。
除此之外,暂时还有一个问题:我和徐檀身高格格不入,难不成说徐二爷二次发育?这也有些不切实际。
“这点不用担心。”
说墨羽是个秘术通不是盖的,只见他手指挥动,开启一种幻术,维持我三日1米78的身高,我的腿矮了一截……
旸子将卿诀绑了进来进来,见“二爷”端坐在祠堂前的椅子上,吓得他瞬间腿软跪了下来。
“卿诀!是我,我是徐泰,嘿嘿怎么样,像吧。”
听到是我的声音,卿诀蹬得从地上爬了起来,对我满是鄙视,“觑C好的徐二爷,偏偏长了一张徐泰的嘴……”
“喂!你这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还是咋滴?”
卿诀接着阐释说:“二爷可是不会开玩笑的,就算是发自内心的奸笑都能让人不寒而栗,徐二爷那种胜券在握的自信,小二你根本就没有。”
“切!”我交叉手臂,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道:“我都说了我不是徐檀,你们还要我装!他的心狠手辣,我到死都学不会!”
“学不会?那就不要学,徐泰,成为他吧!成为徐檀那样的,狠戾的角色!”
“我……我可以吗?”
唯唯诺诺指着自己,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成为了徐檀那样的狠角色,那……真是我所想要的吗?
我看向墨羽,亦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如果,我真的成了徐檀这样心狠手辣的掌教,墨羽会怎么看我?我又该怎样面对曾经的自己!
过后的时间,我和卿诀两个人在祠堂里不停练习,就比如二爷走路有王者归来的气势,威仪自现,自有一股威仪压人的模样;相较于二爷的坐姿,他就像桑海桑田下一口屹立不动的洪钟,头不下垂,颈不扭曲,肩不耸,胸不含,背不驼,髋、膝不弯,同时交谈的过程中,二爷习惯闭眼倾听不过多说话,除了常五和卿诀,他永远与别人保持一段距离。
还说了很多徐檀的小毛病,就比如抽烟永远取最中间的那根,说话喜欢说一半等等……
噢,对了,记得去染点白发。
墨羽当晚给我灌输了一切关于徐璮和常五的记忆,我现在万事俱备,只是少了残忍麻木的底气。
也许,这需要我明天随机应变了。
临行前的一晚,我和墨羽都没有睡着,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说半晌说不出个字儿来。
“咳……墨尚卿……你也睡不着吗?”
“嗯……我很少睡觉。”
“那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
我就记得那一晚,月色朦胧,乌云挡住了我们互相看向对方的视线,不过,这样也好,少了几分羞涩。
冬至,触感江南的细雪,如雨点般大小,在临降大地的瞬间消弭融化,凄怨的风在我们的身边穿透,刺骨的冷,他们好像也恨透了我这张血腥的脸。
我靠着墨羽教过的法诀,自顾摘下了徐檀的人皮,仰头,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墨……尚卿……”
他走在我的身后,见着我将脚步停在路边微弱的街灯下,亦跟着停了下来。
影子,被街灯拉得垄长,看着也越发孤寂,徘徊在黑暗的歧路之下,若是没有墨羽站在身后,真怕自己会在刹那间就地倒下,任一瓢雪洗濯我污浊的身躯。
“我在……”
“如果。”我不敢回头,半抿着唇,吃力唤出几个字,“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正如归一早上说的那般,成为了徐檀那样的人,你……还会……要我吗?”
他先是吃惊,后变得格外沉稳,在这段沉思里,他没有一丝的纠结犹豫,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凄美惆怅,就是很自然的沉思。
“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他一低头的温柔恰似细雨温柔,紧扣我的十指,将我的眉眼沉陷于他的怀中,“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抛下你,只要能让你幸福,哪怕一瞬,哪怕这一瞬要我的命,我都愿意给你。”
“你!”
这,本不是我想得到的答案。
我,屏佐吸,未尝想过反抗,便如莲花那不胜凉风般羞涩,飘雪迷了我的双眼,打湿了眸子,“这条路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深渊,我们甚至已经知道了结局……”
“可是我愿意陪你走下去,纵容你的无理取闹,纵容你的飞扬跋扈。”
“墨尚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因为我是辰希的转世?还是因为我能帮你找到三教图?”
他低下头,深情得与我望了一眼,嘴角含着一抹令人神魂颠倒的笑,“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让你活得快乐,简单。这不仅是对你上一世的愧疚,还是……”
“还是什么?”
双眼注视于我,荫掩着含情脉脉,顾盼神飞间,吐露出三个我从未想过的字。
“墨……尚卿……”
我的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顺着他的胸口滑落,垂在身体两侧……
这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表白,心跳加速,耳边是云卷云舒后的呓语,可是我明白,我不能这么随便就决定自己的人生。
故作一副高傲的样子,转身就要走开来着:
“呵,我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人……墨尚卿,你要是真喜欢我,那就紧紧跟着我,一辈子都不许跟丢了!”
忽然,我的心头一阵滚烫,他抓住我的手腕,等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一把拥入怀中,我望着他浅色的唇晶莹在暗自低语,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磕在他的怀中享受这片刻的浪漫。
“那就牵着你,一辈子都不松手,这样就不会跟丢了。”
我撒开他的手,假笑一声:“呦?现在不怀念那个辰希了?照你这么说?是不是还得一手牵一个啊?”
也不知这句话有什么魔力,他决绝亮起手中的辞故剑,挥起于白雪之下,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他差些砍了自己的左手!
我死死搂着他的手臂,大声呵斥道:“傻子!你要干嘛!”
墨羽一脸的认真的看着我,没有任何的激荡,淡然回答道:“这样,就只能牵你一人了。”
“我说……你是不是个傻子?”
他静静地凝视着我,默默的,默默的靠近,凑在我的耳边,如梦呓:“是……”
这一夜,什么都是冷的,唯独他的心,和我的泪。
娇嗔转过头去,有些犹豫不定,摸了摸鼻子,惊慌失措他刚才的无礼,颤抖着上下蠕动的喉结,轻声道:“咳!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吧……”
墨羽瞧见我远去的身影,还生怕说错了什么话引我生气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近乎是自言自语,“不是,是你再说下去,老子要弯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气鼓鼓握紧了拳头,眼冒火星,慢慢转过身去,看他瘦弱的身躯还停留在原地,不觉又气又爱,咆哮怒骂道:“给老子滚去睡觉!”
温柔的眼眸中亮出一抹星河,洋溢出淡淡的温馨,看着我远去的身影,禁不住欣慰傻笑着回应我,“好,睡觉。”
幸好的是,墨羽忌讳徐檀的样子,今晚自觉不和我同一房睡,这样也让我轻松许多。
睡前刷牙洗脸的时候,我看见镜子里陌生的面孔,显示有一点的恐惧和惊慌,这不是我,我现在是二爷,告诉自己我现在是那个手段极其残忍的二爷,一个灭尽同门,杀人不眨眼,玩尽手段的老狐狸。
回去,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朝着里面的自己露出的犀利一笑,望着天边崭露的微光,重新戴上那张皮:
“徐二爷,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