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凫爽抿了抿嘴,在内心给自家小姐翻了个白眼,您老要是胆子小,就没有胆子大的人了。
“对了,小姐!宁小姐给你下了死命令,就给你三天时间,若是还不离开云阳院,她会让将军知道小姐你的好事。”
凫爽公事公办地说着,不带一丝的情感。
“哦吼!我还会怕我家的母老虎!嘁!”
梁绾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她家的母老虎下手一点轻重都没有。
一想到这,梁绾连忙对着空气挥了挥手,赶紧将这些不好的想像扫开。
此时,金樽楼:
萧穆磕着瓜子,一脸好奇地看着顾然,试探地问道:“我说小然然,你不会就只是因为王权御抢了你的风头,故而才“痛恨杀手”。”
“我可是听说了,这王权御没有三五个月是下不来床的。”
顾然白了一眼萧穆,然后淡定地说道:“丑到我了。”
说完眼神飘忽在长街之上,如果唐宿是个聪明人,那么他一定会来。
“我去,你这理由厉害了!”
忽然顾然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果然唐宿来了金樽楼。
顾然走上前,将萧穆面前的瓜子端走,“别玩了,人来了!”
这话音刚落,便听见敲门声,只见唐宿将门推看,看着房间里已经等候多时的顾然和萧穆。
他别无选择,尽管对于顾然的话将信将疑,但是凭他一人之力,又如何能为红衣报仇。
“可是想好了?”
顾然对此有着绝对的把握。一定会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唐宿眼神之中多了一份坚定和决然,衣袖中的手紧紧握拳,抬头看向顾然。
“我可以告诉你们画的消息,但是你必须帮我找到杀死红衣的凶手。”
“嗯哼!”
简单的回答,足以证明顾然是有能力帮他找到凶手。
那么他此番行为就没有错,红衣告诉过他画很重要,里面藏着关于华裳的秘密。
仿佛是有人故意将他们这一行人的消息,透露给他。
他不知道他们到底属于哪一队,身后又有这谁的势力,但他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隐约能感受到,身边聚集着一群他国之人,与其流落别国,不如交与华裳。
根据梁绾这个小傻子传来的信息,他已经能清楚的推演出红衣的死亡过程。
“我们见过红衣的尸体,红衣体内的毒,经过验证是来自北漠。”
“却不是立即生效的药,它是有发作时效的。红衣身上一共有三种伤。”
“第一种便是毒伤,这第二种便是银簪所划,这第三种便是最致命的一击,匕首所刺。一击命中,不留活路。”
唐宿心中一震,他没有想到红衣死前受过这么多的苦难。
她离开的前一天,他随王权御一同离开,他答应过红衣,回来的时候会带她最喜欢洺山景图。
可是当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他连红衣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再见时,已是春山。
“到底是谁,对红衣如此痛下杀手。”唐宿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压抑着浑身的怒气。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你、红衣、蓉儿、王权御,你们四个人的关系。”
唐宿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低声回忆道:
他是王权御身边一个书童,由于各种原因,王权御必须将他带在身边,监督着他的行为,但是他一个书童,又能做些什么。
王权御留恋花丛,正因为是这样,他才认识的红衣。
红衣和别的青楼女子不同,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忧伤。他懂红衣,红衣也懂他。
红衣喜欢外面的世界,却无奈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里,所以他每去一个地方,都会将最美的风景留在画中。
他在借王权御的手,将画交到红衣的手中,红衣知道画是出自谁手。
蓉儿在没有进入云阳院之前,他和蓉儿曾经是幼时的伙伴,由于一抽水,将他们分割开来。
红衣借蓉儿的手,将东西交到他的手上,他和红衣依靠这,才可以频频见面。
顾然看着面前的唐宿,笑了笑。
原来如此,怪不得,为什么红衣的墙上会挂着山水画?为什么落款是王权御,却依旧爱惜的原因了。
唐宿手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然后看向顾然,“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顾然点了点头,“下毒之人是云阳院的掌事人春意。”
“而不顾一切毁了红衣脸得人却是你青梅竹马的蓉儿。”
“至于这最致命的一击,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春意身边的芙蕖所为。”
顾然特意看过红衣的胸前的伤口,伤口力度不大,但是却很精准。
这一看便是一个会武的女子所谓,而春意身边的芙蕖便是有些底子在身。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猜春意,他是觉得她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既然下了这个毒,便是不打算让红衣立刻离开。
只是这后来的行为,他的确有些猜不透……
唐宿感觉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崩塌了,他这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两个人。
春意是红衣的红颜知己,春意对红衣有多好,他是看在眼里的,红衣一直将她当作亲姐姐。
至于蓉儿,她跟在红衣身边多年,红衣待她极好。
“这不可能,她们没有理由做这些事情。”
顾然笑了笑,看着面前有些崩溃的唐宿,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萧穆拍了拍手,走上前,将一只手搭在唐宿的肩膀上。
“春意是北漠人,她是北漠特意培养出来的人,你觉得信仰面前,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至于蓉儿,我想你是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了吧!”
“还有……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
唐宿不禁的后退一步,他早该想到了,春意的试探,蓉儿的心虚,他早就该明白了。
红衣死前是多么的心痛,这都是她所信赖的人,却给了她最痛的一击。
顾然可没有心思管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画的地址。
将梁绾从云阳院里弄出来,他怕再晚点,她整个人都被带坏了。
“所以作为交换,画?”
唐宿看了一眼顾然,紧握的地双手释然开来,“春山,东锦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