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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天亮了。
初升的太阳跃过海平面,金灿灿的朝晖将灰蓝色的天空和漂浮着垃圾的海洋撕裂成两个世界。
岛上的浅白色雾气散去,彻底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高扬站在密林边缘,左手拿着捡来的小树干,右手握着一根燃烧后的木头。
木头顶端是漆黑的炭,他琢磨着想在树干上写下余鸣的名字,可是却不敢动手,他的字写得实在是太烂了。
犹豫不决好半天,他终于还是起身走到江生面前,“兄弟,帮个忙。”
昨天晚上江生用树枝在陈杰的坟头前划拉了两个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给高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江生接过来,“写什么?”
“写……算了,就写名字吧。”高扬不是文化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墓志铭。
江生从善如流地写下“陈杰”。
高扬捧着树干回到新挖出的那个坟堆前,把不太像样的“墓碑”插进土里。
悲伤的情绪在昨晚释放了大半,今天还有一点残留的难过丞待解决,高扬吸吸鼻子,准备和兄弟来个感人至深的告别,“这座岛上埋着我两个兄弟……”
路过的弗西斯瞥了他一眼,毫无感情道:“过来帮忙,不然下一个埋的不是我就是你。”
高扬:……很好,现在他不难过了,他只想和弗西斯决一死战!
乔画把木炭粉和柠檬汁搅拌成糊状之后打了个盹,海上风大,原本需要静置24小时以上的木炭粉只花了5个小时就达到了活化标准。现在只需再加热两小时就能彻底完成活性炭的制作。
元易文帮忙把搅拌后的碳粉放进金属锅,江生走过来,端着昨夜收集的椰汁,“先喝点?”
从登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18个小时。
乔画又累又饿,嘴唇也因为口渴而泛起干皮,她接过椰汁灌了一口,不顾形象地瘫倒在沙滩上,“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喝过最甜的椰汁!”
她还想再喝两口,江生却夺走了她手中的椰子壳。
“定量饮用才能保障水资源充足。”江生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
元易文轻笑一声,主动上交没喝完的椰汁。
乔画看到他的椰子壳上用木炭标注着一个数字“5”。
“5是什么意思?”她问。
“他的代号。”江生指着元易文。
乔画仔细观察自己的椰子壳,发现上标着一个数字“2”。
“你直接写名字不行吗?万一忘了怎么办?一共13个数字诶,你分得清谁是谁吗?”
“分得清,只剩11个数字了。”
江生此话一出,周围瞬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金色的阳光没有冲淡大家对死亡的恐惧,反而让大家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时间在流逝。
乔画拍拍他的肩,送了他一个新称谓,“聊天终结者,不愧是你。”
江生微微眯起好看的眼睛,决定继续做一个沉默不语的椰汁搬运工。
“走吧,保镖大哥”,乔画把质谱仪扔进他怀里,指着密林说,“我想稍微往里面看看。”
躲进蝙蝠洞的时候,乔画明显感觉到里面的空气比外面更窒息。
昨天晚上怕密林不安全,所以只在入口处测了一下。正好趁着天亮了,可以往再往里面走一走。
“我跟你们一起。”元易文自告奋勇。
乔画点点头,元易文在成为企业家之前还是一名环境问题专家,昨天看他面对毒蛇和蝙蝠身手都很矫健,一起同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周青跟过来,在江生身侧站定,“我也去。”
南歌:“那我……”
“你别去了,希希还没醒。”乔画说。
南歌有些犹豫,“那你……”
“你放心,保镖大哥会保护我的。”
说完她回头冲着江生挑眉,“对吧保镖大哥?”
江生被迫接受了这个称呼,表情不大好看的“嗯”了一声。
四人结伴而行,朝密林处走去。
“等一下!”弗西斯冲过来,塞了一个通讯器给江生,“你把这个带上。”
“修好了?”乔画眸含期待。
弗西斯摇头,拿起另一个通讯器,说:“就这俩还勉强能用,信号范围最多不超过1000米,还比不上一百年前的对讲机。”
但是聊胜于无,这个东西至少提醒着大家,他们来自一个科技社会,而不是这座岛上的原住野人。
元易文接过江生手里的质谱仪在前面开路,江生拿上一个水袋和四支营养液跟在队伍最后面,护着中间的两个女生。
昨天晚上太黑了没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今天进了林子才发现,这里的树木少说也有二十几米高,有些树木的露在外面的根竟然比半人还高,衬得他们像是从矮人国里跑出来的小矮人。
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树看起来大同小异,乔画怕一会儿会迷路,说:“要不还是做个记号吧?”
周青问:“你不是擅长记路吗?”
昨天是乔画带头冲进这片树林的,也是她带路返回沙滩的,周青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她有这个能力。
殊不知……
“我是个路痴”,乔画说,“昨天晚上都是希希指的路。”
“那个孝儿?”元易文提了一下手中的质谱仪,似乎不太习惯做这种体力活。
乔画说:“他很聪明的!”
虽然孩子不爱说话,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孩子确实很特别。
“那孝儿和你们什么关系?”元易文问。
“南歌没告诉你?”
元易文眉头深锁,“她说是她自己生的。”
乔画噗嗤笑出声,这确实像南歌能说出口的话。
“不,其实是我生的。”
乔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没看出来吗?那孩子的聪明劲儿就是随我!”
元易文信了才有鬼,他抬起下巴指指江生,“你还不如说是他生的,我看他俩倒是挺像的。”
“对,我和他一起生的。”乔画平日皮惯了,接茬的话更是张口就来。
这话她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她是脑子被驴踢过才会这么调戏江生,江生多正经的人啊!
“不是、跟他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生的”,乔画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我无性繁殖!”
说完她立刻去看江生的表情,后者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夸了一句,“那你还挺厉害。”
乔画:……一般般吧,也就走在科学的前沿,做了一次领头羊而已。
什么无性繁殖,乔画只想穿越回几分钟前把自己掐死。
“别动!”江生突然拉住乔画往后退了一步。
乔画一脸迷茫地撞进他怀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