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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鹏听到这话,很是郁闷,心中暗道:
"我哪儿知道你儿子这么不靠谱,连老子都坑!"
牛大山知道这事和刘鹏的关系不大,始作俑者是他那宝贝儿子。
“鹏子,以后在遇到这类事,你一定要提前给我打招呼。”
牛大山沉声说,“经义这小子胆子太大,容易惹事。”
“好的,书记!”
刘鹏口中虽答应的漂亮,却暗下决心,以后绝不再帮牛经义搞事。
“这事一共涉及多少钱?”
牛大山压低声音问。
“三……三十万左右!”
刘鹏支吾着说。
“你说多少,三十万?”牛大山满脸惊诧。
水产公司二期投入共计五十万左右,垂钓中心出了五十万,这也太不像话了。
“差不离吧!”
刘鹏硬着头皮道,“经义说你知道这事,我也不便拒绝。”
“他妈的,这臭小子整天就知道打着老子的旗号乱来!”
牛大山怒声骂道,“账面上都做平了吗?”
“账面上虽做平了,但绝经不起王增福这样的老江湖细查!”
刘鹏直言不讳道。
王增福在马桥村查了半天,并无结果,最后竟将垂钓中心的账带回到乡里来查,这便充分说明问题了。
牛大山满脸阴沉,思索许久后,沉声道:
“王增福是怎么回事,这两天好像蹦跶的挺欢实的!”
刘鹏听到问话后,压低声音道:
“据说,在这之前,胡金堂将他排挤的挺厉害,让他分管所里的环卫工作!”
牛大山听到这话后,伸手在办公乱弹琴桌上用力一拍,怒声道:
“胡金堂搞什么,财政所的环卫工作需要副所长专门分管吗,真是乱来!”
“书记,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当务之急是想想如何解决垂钓中心的问题!”
刘鹏压低声音道。
“你想办法找王增福聊聊,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做点文章!”
牛大山满脸阴沉说。
“书记,现在王增福正领着财政所骨干在乡长办公室审查垂钓中心的账目。”
“我就算给他打电话,也没用!”
刘鹏满脸郁闷道。
王增福现在是乡长何志远身边的红人,刘鹏虽是常务副乡长,但他未必买账。
牛大山听到这话后,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刘鹏见状,出声道:
“书记,要不您亲自给王增福打个电话?”
王增福不买刘鹏的账,但一定给牛大山面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牛大山抬眼狠瞪刘鹏一眼,怒声道:
“你傻呀,我若亲自给王增福打电话,岂不意味着我和垂钓中心的事有关系?”
刘鹏听到这话后,恍然大悟:
“书记,那怎么办呢?”
牛大山满脸阴沉,沉声道:
“晚上,你去王增福家里走动走动,打探一下相关情况再作决定。”
刘鹏虽不愿在这事上抛头露面,但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你现在就去一趟水产公司,将这事和经义说清楚,让他做好最坏的准备——退钱!”
牛大山沉声说。
“好的,书记,我这就过去!”
刘鹏出声道。
三十万可不是小数目,若是被查实了,刘鹏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出了书记办公室的门,刘鹏驾车直奔水产公司而去。
牛大山长叹一声,仰躺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
“唉,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这是想坑死老子呀!”
作为男人,牛经义对那事非常看中,否则,也不会每月给方娇柔五千块钱,让她当其“情人”。
这一秘密被父母得知,这让牛经义心里很是没底,有种无所适从之感。
就在牛经义蹙着眉头思索应对之策时,刘鹏突然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刘哥,哪阵风把你出来了?”
牛经义出声道,“娇柔,给刘乡长泡杯铁观音过来!”
刘鹏对铁观音情有独钟,牛经义对此心知肚明。
方娇柔不敢怠慢,连忙奉上一杯香茗给刘鹏。
刘鹏见方娇柔出门后,急声道:
“经义,不好了,出事了!”
牛经义心里本就不快,听到刘鹏的话后,冷声道:
“刘哥,你别一惊一乍的,这段时间,你怎么总出事?”
近段时间,牛经义的坏消息不断,这让他有种疲于应付之感,心情很压抑。
刘鹏心里本就不快,听到牛经义的话后,当场便恼了。
“经义,这些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我帮你擦屁股,怎么反倒成我的不是了?”
刘鹏怒声喝问。
牛经义见状,心中暗道:
“姓刘的今天脾气很大,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牛经义抬眼看向刘鹏,满脸堆笑道:
“刘哥,兄弟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到底出什么事了?说来听听!”
刘鹏听牛经义说话的语气缓和下来了,沉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牛经义听后,眉头紧蹙,出声道:
“我不是找人帮马桥村将三年内的账目都整理好了吗,怎么会牵扯到垂钓中心的?”
得知乡财务检查组要去马桥村查账后,庞海找到牛经义,让他将垂钓中心的账目摆平。
牛经义对此不敢怠慢,亲自出面请市里知名会计事务所的人帮村里做了账。
刘鹏听后,抬眼看向牛经义,出声道:
“经义,你不提这一茬倒罢了,问题就出在这儿!”
牛经义听到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出声道:
“刘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找的那家事务所可是市里出了名的,难道他们做的账有问题?”
“不是,经义,你理解错了!”
刘鹏出声道,“正因为他们做的账滴水不漏,才引来祸患。”
“哦,这话怎么说?”
牛经义满脸不解。
刘鹏见状,出声道:
“垂钓中心的生意虽不景气,但却一直在运营中,在此前提下,村里三年内的账目怎么会没有垂钓中心的呢,这不合情理!”
牛经义听到这话后,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怒声道:
“刘哥,这可怪不得我,当时可是你说的,将垂钓中心的账目从中剔除出来。”
刘鹏脸上露出几分讪讪之色,这主意确实是他出的,没法抵赖。
“经义,这主意虽是我出的,但谁会想到姓何的不按常理出牌呢?”
刘鹏满脸郁闷道。
牛经义抬眼看向刘鹏,冷声问:
“刘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