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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有点头脑的人,谁也不会相信,在这对敌的阵中,杀个你死我活的情况下,竟还能凭几句逗挑的话,结段情缘。花无语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为一个外人打败自己的哥哥喝起彩来了?她没想通,感到莫名其妙,唐王阵前调戏之语岂能当真?她提醒自己这有多荒唐。有《幽恨》一诗证曰:
月皎星稀旷野明,翠兰凋处恨无声。
楚王云雨非真梦,枉向巫山寄至情。
花不发败了,跟随他的人当然不服,阵中一员小将冲出阵来,大喝道:“唐王休得欺人太甚,吃俺一矛。”
公子挡了一枪,笑道:“小将军回去吧,我不想杀你。”
小将也不说话,掉过马头,咬着牙根,伏马直冲过来,公子见那马速度快,其势正凶,也不敢大意,策马便迎了上去,那花不发见状,知道是小将给自己创造机会,飞马而出,朝后一招手,带着五十员骑士便朝公子袭去。
公子听到声后有人追来,当个全不知情的,待两马相错,一枪拨开那矛,复朝前一刺,小将见公子枪到,用剑来架,公子力大,那枪只是稍稍偏了一点,从小将肩与甲之中穿了过去,公子用力挥枪,将小将抛了出去,那小将被摔在地上,似乎是脚被摔断,满脸痛苦的表情,抱着左脚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公子不敢停留,策马向前奔去,可自己骑的是那夺来的破马,哪跟那花不发的马比得?不一会儿,花不发便至,从背后一刀刺来。公子听见马蹄声渐近,早有准备,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枪小头插入地中,用枪尖对准花不发。
花不发在马上,眼看这一刀下去,便要结束战斗,怎么料得到他唐王有这一手?一时之间来不及作出任何反映,惊叫一声,便冲在那枪尖之上,公子想拿他做人质脱身,将枪稍稍一偏,那枪便从花不发的肩甲骨中穿了进去,从背部透了出来。
公子抽枪在手,一脚踏在花不发肩头,防止他流血过多而亡,对其从骑道:“不想他死,脱了衣物丢过来。”那些丛骑见花不发在公子脚下,还有一把枪在他脖子上,哪敢说个不字?
花不发痛晕了过去,公子从怀里掏出一支金创药来,倒了一些在手掌上,打开一小瓶酒,淋在他伤口上,冲淡流出的血,把药给他敷上,用衣服给他包上,扯难几件衣服给他绑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往自己的马上一绑。
花无语过策马过来,问道:“你杀了他?”
公子道:“没有。”
花无语道:“你当如何?”
公子道:“回营!”
花无语道:“他怎么办。”
公子道:“死不了。”
花无语道:“河上无桥,如何回营?”
公子道:“你有人搭桥。”
花无语道:“山上有座寺庙,主持是我师父,能保你安全,去吧,天明过河!”
公子笑道:“谢了!我的将军中的是什么毒?”
花无语道:“巴豆,轻量。”
公子问:“什么时候下的?”
花无语道:“饭里,一起吃的人,现在全在厕所里,除了你。”
公子想来,也许是自己体质不同于常人吧,要是也拉肚子,那怕是一锅端了,想想都感到害怕,都希望穿越,有番作为,若是常人至此,便是三人字“全局终”!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叹道:“你着人去把他的马牵来。”
公子让黑子和白瓜赶快过来,这一拉肚子,拉得二人浑身发软,冷汗湿透了衣衫,二人连马都上不去了,扶着马走了过来,公子拿过几件衣物丢给二人,又给了两支火把,把他们扶上马,轻声道:“没办法,得振作点,你们看着这伙计,我们上山去。”
花无语一挥手,让众人归队,让开一条路来,目送公子骑着花不发的那匹汗血马朝山上而去。
公子顺着山涧而上,来过了两个小飞瀑,又上了百余级石砌台阶,便来到一个古寺前,公子抬头一望,“清风寺”三个字苍劲有力,悬而于正门之上。门前一付苍劲有力的石刻对联:
清风穿寺过,
明月入禅来。
不等三人叩门,“吱呀!”一声,寺院大门应声而开,两边共出来十八个拿着木棍的僧人,有小僧点上一盆盆明火,将里里外外照个通明。随即出来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僧人,身着锦襕袈裟,施礼道:“阿弥陀佛,老纳见过唐王!”
公子用心打量着这周边的一切,这里曲径幽深,一路上流水渗渗,此地环境宜人,而四周似是树木葱郁,门前更是古柏参天,公子并没有听到什么不对头的动静,想来这深山古刹,不会有危机等着自己吧?
那方丈见状,继续说道:“唐王放心,老纳乃世外之人,岂存红尘祸心?何不随我进寺,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晚了怕是不行了!”
公子下马施礼道:“那就有劳方丈了,方丈请!”
方丈带着三人入内,公子道:“这三匹马,得请方丈安排草料,马上这人,得安排人扶进去,我那二位手下,还得请方丈援手,不胜感激!”
方丈对手下棍僧道:“按唐王吩咐,扶他们进大雄宝殿吧!”那僧人道也声“阿弥陀佛”便去扶人进殿,方丈道:“老纳定当全力以赴,唐王有请。”
进了一张朱红色的大门,大雄宝殿内庄-严肃穆,几声钟响,众僧齐喧佛法,唐王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那迎面而来的是闪闪的烛光,百十支大烛,将大殿照得通亮,让人感到一丝压抑,而佛像前那案几上的清油灯,似乎也不甘寂寞,独自诉说着什么。
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金身大肚弥勒佛正坐中央,在那捧腹大笑,两边四大天王身躯魁伟,栩栩如生,各执剑、琴、伞、绳,罗汉堂内有500尊金身罗汉,神态各异,姿态自然,造型优美,巧夺天工。
方丈手捻佛珠,喧了声“阿弥陀佛!”单掌施礼道:“唐王殿下请用茶。这两位将军,只是吃巴豆拉了肚子,老纳已安排僧人烧了热水,待泡个热水澡,喝点热粥,过上一晚便可。这个花施主,伤口洞穿,请允许老纳检查一下伤口!”
公子对马静给的药那是相当有信心的,还了一礼道:“还未请教方丈大师法号,这个花不发的伤,我处理过了,问题不大,只要喂点盐水便可。二位手下得向大法师讨个绿茶,用烧红了的杉木炭泡在里面,喝上个一大碗来才好,另要借两件干净的衣服,如此俗事,皆要打扰大法师,实在是有愧,小王身无长物,这里还有一方玉佩,请代小王处理一下,供个香油。”
方丈又行合十礼道:“老纳慧缘,些许小事,定如唐王所愿,放心吧。至于玉佩,荒山野寺,收了也用处不大,唐王回营之后,若是的粮,倒是可以结个善缘,阿弥陀佛!”
有弟子拿来茶水,慧缘泡来一壶茶,请唐王入座。公子明白,他要粮是假,让自己放心是真,也就不再怀疑什么了,笑道:“大法师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功德无量!”
慧缘道:“阿弥陀佛,过往种种由于昨日死,不敢承唐王美赞!”
公子问:“好心境,那敢问大师,如何是心境?”
慧缘道:“主簿山高难见日,玉镜峰前易晓人。”
公子问:“达摩未来此土时,还有佛法也无?”
慧缘道:“未来未置,今事何以?若是寺中无人,寺又将何在?”
公子道:“小王不曾思考过,乞师指示。”
慧缘道:“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公子望着周围,一时无语以对,慧缘道:“阇梨晓否?”
公子很诚恳地回答说:“不知。”
慧缘道:“自己分上作么生,干他达磨来与未来作么?他家来,大似卖卜汉。见人不会,为人锥破卦文,才生吉凶,尽在人分上,一切自看。”
公子问:“如何是解卜底人?”
慧缘道:“人才出门时,便不中也。”
公子又问:“如何是清风寺寺家风?”
慧缘道:“时有白云来闭户,更无风月四山流。”
公子问:“亡僧迁化向甚么处去也?”
慧缘道:“灊岳峰高长积翠,舒江明月色光晖。”
公子问:“如何是大通智胜佛?”
慧缘道:“旷大劫来,未曾拥滞,不是大通智胜佛是甚么?”
公子问:“为甚么佛法不现前?”
慧缘道:“只为为人不会,所以成不现前。人若会去,亦无佛可成。”
公子笑问:“如何是道?”
慧缘道:“白云覆青嶂,蜂鸟步庭花。”
公子又问:“从上诸圣有何言说?”
慧缘道:“汝今见吾有何言说?”
公子问:“宗门中事,请师举唱。”
慧缘道:“石牛长吼真空外,木马嘶时月隐山。”
公子问:“如何是和尚利人处?”
慧缘道:“一雨普滋,千山秀色。”
公子问:“如何是清风山中人?”
慧缘道:“独步千峰顶,优游九曲泉。”
公子又问:“如何是西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