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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方之迁干站了一会,说:“方公子,没什么别的事,咱还是回去吧?”
方之迁道:“好。”说着他拿起读书人必备的折扇,跟着她走出比赛场地。
方之迁和白金金一起慢慢的往外走,一边跟她讲解四年一次的诗词盛会的由来和下一届举办的场地,白金金像领导似的微微颔首,不时亲切询问一两句,在走了一半路程以后方之迁开始给她介绍挤入四强的其他才子。白金金表示,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希望能在平等友好的气氛下和另外三位才子进行一次会晤,就谁会夺冠的问题磋商一二。
走到比赛会场出口处时,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小麦色皮肤,身形板直,容貌不赖模样却很拽的人……
白金金向身边的一个青年打听:“他是谁,请问?”
青年:“他你都不知道?太土了吧!他就是本次比赛最有希望夺冠的选手陈五啊!”
白金金:“怎么这么火啊?”
青年:“陈哥才学非凡,我崇拜死他啦!陈哥,我爱你……”
白金金:“哦?他都有哪些惊人的才学?”
青年:“他出过几个千古绝对……现在都还没有人对上来!太有才了9有,他舌战群儒,以一敌十,说得数十个知名才子齐齐上吊,简直是酷毙啦9有,还有,上个月跟对中之王对对子,气得对中之王吐血而亡……实力派啊……”
白金金:“听上去还真怪吓人的。”
青年:“那是当然,陈哥的事迹远远不止这些,咱五哥文武双全,自幼天赋异禀,奇遇不断,武力值无上限,青刃教主沈青秊听说过没,算了,你一个头发长到扎马尾的娘们见识短,不知道我不怪你,那红枫山庄的萧逸和女魔头总知道一点吧,那可都是陈哥的手下败将……”
白金金不自然地笑道:“呵呵,呵呵……”切,这是哪来的谣言?吹得也太离谱了吧,别的她不敢说,就青刃教的沈青秊,人家可是江湖第一杀手。就那个陈五?算了吧。
青年:“怎么样,吓到了吧,从此以后崇拜上陈哥了吧?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陈哥已经有了一个秀外慧中温柔可人的青梅竹马和一个家世显赫的红颜知己,而且蒙古第一美女布拉玛,金陵第一美女兼才女凝夏,颜家两姐妹和白莲教的妖女俩师徒同时喜欢上了陈哥,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白金金:“……”原来是只种马。
青年:“就算你有机会跟陈哥近距离接触,凭你的姿色或许能稍稍的入一下陈哥的法眼,不过你若是没有出众的才能,陈哥也是不会理你的……”
白金金:“……”呸,该死的种马,还搞人身攻击。
如果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一心一意,爱便爱,不爱便不爱,在她看来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善良的男人,值得嘉奖;但如果这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交往的同时还脚踩几条船,那这个男人绝对是十恶不赦混蛋,皮都不用扒直接扔油锅里炸了!
青年:“我们陈哥啊,他无所不能,什么都会,新理念新思想……”
白金金强忍住抽如唐僧一般叽叽歪歪的那个青年一大嘴巴的强烈冲动,深呼吸一口,转头看向方之迁,微笑道,“我们都是好同学。”又指了指那个拉风无比的陈五,“以后不要跟他混在一起。”
“为什么?”方之迁奇道。
“大丈夫当洁身自爱,决不可学那类种马那样乱搞男女关系……你可以去爱,但绝不可以花心,”说到这里,白金金忽然郑重的说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家庭责任感,有责任有担当,关心家人,孝敬父母,如果你能做到这些,就是一个好男人了。”
“这就是一个好男人的标准?”
“那是当然。”
“虽然在下真的很佩服陈五兄,不过白小姐你说得似乎更有道理,我决定听你的。”
“真的?”
“真的!!”
“呵呵呵,我说什么你都听,真可爱。”
“……”
这个时候已经走出了比赛场地,应该跟方之迁分道扬镳了,当她准备跟方之迁告别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年轻读书人在比赛场地入口旁边的小门边,一会儿用手推门,一会儿又用手敲,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方之迁介绍道,“这位是淮南才子吴紫凉。”
原来是进入四强的选手之一。白金金一下子来了兴趣,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问,“这位兄台,你在干吗呢?”
吴紫凉才子说:“我有个僧人朋友作了一首诗,有一句‘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不满意,不知道用‘推’字好,还是用‘敲’字好,我现在也正在推敲这个问题。”
白金金说:“靠,你朋友是和尚啊?”
吴紫凉道:“是啊,有问题吗?”
白金金道:“当然有问题,既然是和尚就不要学那些大学生成天卖弄深沉嘛。方外之人怎可参与红尘之事?”
吴紫凉尴尬,“也不能说参与,只是作首诗而已……”
白金金:“佛理实相中,本来一切空,无生无死无去无来,哪有个牵扯?你那个朋友竟然学会这等有悖佛理的小技。兄台,你误交损友了。”
吴紫凉:“咳……别这么说,我那位友人道行高深,在下还想跟他一起带发修行呢。”
白金金嗤之以鼻:“修什么修啊,如果你真要修我可以教你。”
吴紫凉愕然:“你?”
白金金:“怎么着?不就普度众生那套嘛,别说普度众生了,大彻大悟咱也会啊。”
“……”
方之迁和那个吴紫凉同时目瞪口呆。
“还有,‘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这两句都有问题。首先要解释下,“鸟”这个字在古代多表骂人的意思,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操’的意思,你想想,一首优美动人的古诗里怎么可以出现这么粗俗的字眼?”
吴紫凉点头:“说得有道理,那用什么字代替好呢?”
“用鹅字代替吧!”
“鹅?鹅宿池边树?”
“对,好听多了吧?”
“可是,鹅怎么可能飞到树上呢?”方之迁在旁边问。
白金金一摊手,“真媳,天鹅还能飞到天空中呢,上个树有什么好奇怪的。”
“用鸭行不行?”吴紫凉问。
白金金斩钉截铁道:“不可以!!!‘鸭’这个字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还是用‘鹅’这个字好9有,你这第二句里用‘推’或‘敲’都不好。我觉得应该用‘踹’字比较合适。有声音,有动作,更有魄力!”
“……要有声音,有动作,有魄力,‘踢’这个字岂不是更好?”方之迁不愧是常州第一才子,很懂得举一反三。
白金金道:“绝对不行,‘僧踢月下门’,如果用踢字显得太暴力,除非那个和尚是去踢馆。”
方之迁和吴紫凉异口同声的问:“什么叫踢馆?”
“踢馆就是踢场子,找茬打架,挑衅,惹麻烦……”白金金见他们半懂不懂的,索性说:“就是征讨,几年前夏国侵犯我国边境,那就是踢我们墨国的馆。”
“哦——”方之迁和吴紫凉恍然大悟。
白金金说:“所以,坚决不能用‘踢’这个字,出家之人踢馆不合适,影响信誉!”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这位姑娘,我一定告知友人,让他改成‘鹅宿池边树,僧踹月下门’。”吴紫凉道。
“鹅宿池边树,僧踹月下门。”方之迁将修改后的这句诗在心中细细的品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非常极其与及特别的对,然后由衷的对白金金赞叹道,“白小姐,你真的是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