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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难道不想回到南诏,那些耻辱,那些人,难道不想复仇吗?难道仅仅为了那个人而浪费我们的时间?”绝色的声音平静,但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慨。
如今这个意气消沉,只会躲在无人之处顾影自怜的人,究竟……是谁呢?
“这无关爱情,只是我们都是亡国奴。”
祭司缓缓地说出那句话,恍若隔世。那种凄凉,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仿佛经历了一场酩酊大醉之后痛快淋漓地说出肺腑之言。
同时,我也被震撼了。
对呀,我们都是亡国奴。我失去了我的国家,而他呢?
“煞血同盟,生死与共,天上地下,舍生取义。”绝色朱唇轻启,轻柔的音色,说出如此坚决地话语,那种坚持,那种义气,我这辈子都懂不了。
说罢,黑衣男子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一般,消失在了空气中。
“缭乱,更深露重,不怕着凉么?”祭司一笑,魅惑众生。
我缓缓地从六月雪的花丛中走出,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苍白的脸色在泛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病态,“我都听见了。”
“那就听见了罢。”他丝毫没有意外,也没有那种被发现后的愤怒。
“那个人叫‘绝色’?”我挑了挑眉,暗器高手,龙谣受伤十有八九和那个叫做绝色的人脱不开关系。
“司绝色,一个故人。”祭司没有隐瞒,坦白地告诉我。
我一惊,司绝色?父后的手谕中提到过这个人,矜伶的鸾砂园中看到过他的绣画,他是谁?是敌是友?他和祭司是什么关系?
“不如陪我散会儿步罢。”祭司转过头问道。
我点了点头,月明星稀。
这么圆的月亮,果然是赏月散步的好时节。踏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四周是早开的桂花。仿佛有一种抓不住的旖旎就隐藏在这氤氲的香里,幽幽的,牵动着我自己……竟让我也生出几分若有若无的怅惘……我和祭司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真实。
白衣浸在夜色的桃花之中,异常唯美。
“小的时候,我睡不着觉,父后就经常带我在这里散步。他给我讲苗疆的故事,还有拜月教的事情。我一直认为,父后是拜月教的人,可是每每我提起这个教会,他却一直搪塞我。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不想提起那些,不想想起的事情。”
月光洒在祭司的身上,他不说话。
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一直想去苗疆,父后说,会有机会的。”
他依旧没有说话。
“可是,他却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离开了,”我淡淡一笑,当时是那么地痛彻心扉,可是,现在提起都应经是云淡风轻的往事,往事不可追忆。
我们就这样走下去,很久都没有说话。
倏地,他问了一句,“桑喧是苗若微,你知道?”
“知道,”我讽刺般的一笑,“可是,不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是我在他的遗物中寻找到他的名字的。可怜我的母皇,这辈子也不知道父后的真实姓名。”
我最很不过的,就是被欺瞒一辈子。
那种可恨,比得知自己被骗还要可恨。
“被骗一辈子,何尝不好?”祭司叹了口气,只是自己知道得太多,知道得太过于残酷,永远都尝不到被骗的滋味罢了。
“我不喜欢,我宁可恨一辈子,也不要被骗一辈子。”我固执地看着他。
白衣乌发,黑瞳少年惊鸿一瞥很动人,微微一笑太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