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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平时,都在岛、岛上干些啥?”
前往监视点位的路上,黄显不停向汪伯斯打听母亲的动态,后者也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
一个原因是想保命,尽量配合这群人;还有个原因,刚才第七月要杀他的时候,白颖希等人站出来帮他说话,这让他很感动。
第七月是个正宗鸟人,过河拆桥,相比之下,这群学生就可爱多了……汪伯斯在心中想到。
只不过,那个叫陆云的,眼睛看上去贼亮贼亮的,不得不防。
“十二号大人,平时其实很少和我们来往。我们住的地方,在峰顶回风岩的一个山洞里面,穿过山洞,能达到一片很大的山间空地,古战场的入口空地的山壁之上。
“我们这些驻守的人,在空地东头搭了间大房子,十二号大人在空地西头搭了间小房子。
“平时她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的时候才出来,和我们接触不多,有重要的事情时,才会找到我们。反正我来的这半年,几乎没怎么和她说过话。”
汪伯斯大致描述了岛上的生活,黄显听完紧闭着嘴巴。
很明显,母亲过着非常清苦和枯燥的日子,也不知她为什么会答应魏猛,到这个地方来做卧底,还一待就是十年之久。
白颖希看出了他的心绪不佳,轻轻拍着他肩膀安慰道:“没事黄胖,咱们肯定能将阿姨救出去。”
黄显感激的点点头。
“小希说的没错,但我们也要防备第七月和常妙。现在还不知道第七月打着什么算盘,会不会对我们不利,他说合作,我们也要小心。
“常妙的话,她很看重钱,只要她爱财,我就有办法。”王梦羽分析道。
众人听后唏嘘不已。有钞能力确实不一样,说话就是有底气。
“咱们要去的那个监视点位,一般安排哪个派系的人驻守?”陆云问道。
“那个监视点位在丛林和山峰交界处的要道。走出丛林,去往山峰,只要沿着山道行走,就一定会经过那里。那个位置很重要,一般安排北条康介自己的人驻守。”
“也就是说,没有劝服的可能性,只能硬干一仗了。”陆云沉吟道,“点位上会安排多少人?”
“三个人吧。”汪伯斯说道,“因为我们都握着星夜密钥,要返回驻地只能几个点位的人一同返回,所以大概知道每个点位有多少人。”
“都是五品的?”
“对,五品的。”
“那还是很好对付的。”陆云笑道。 汪伯斯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你就吹吧,就算你们几个华武天骄组合在一起实力惊人,但不把五品武者放在眼里,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
直到现在,他都认为自己刚才的昏厥,是第七月造成的。
陆云看着汪伯斯的反应,笑道:“老汪,你可别小看我们几个学生啊。刚才帮你说话的小希,曾经在树海古战场将八号鬼影织田打残了。”
你干脆吹她把魏猛打残了吧……心里这么想,汪伯斯还是很配合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英雄出少年呀……”
“至于我嘛。”陆云笑道,“我是队伍里最弱的,主要的作用是出谋划策,打架一般轮不到我上。”
“出谋划策也很了不起呀!军师嘛!一样很重要!”汪伯斯就像是职业夸夸群群主,各种花式捧人,而且还不忘发出豪爽的大笑声。
用笑容点缀,更显丝滑。
……
汪伯斯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对于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事情,还没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军师人设的陆云挥了挥手,马上就是一圈红光套在监视点位,接着这小子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飞奔上去,没过两秒,就招呼众人过来。
一看之下,那三名负责监视的佣兵,全被一枪爆头。
整个战斗从开始到结束,持续了五秒钟不到。
就算是三头猪,五秒钟也杀不完呀。
汪伯斯彻底惊了,看着陆云,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是军师吗?军师还亲自砍、砍人的?”
“当然。”陆云笑道,“你有没有听过近战法师甘道夫的大名?”
“没听过……”汪伯斯一脸茫然,再看向其他几人,脸上表情都很平静,像是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惊讶神色。
难道这个陆云真的是最弱的?
遇到五品武者,其他人都不带动手的,直接让最弱的冲上去就行了?
真是这样的话,那个长相很甜美的小希,完全有可能击败八号鬼影!
汪伯斯咽了口口水,很庆幸自己没有动跑路的念头,否则下场一定很凄凉。
黄显在尸体上摸索一阵,找出那把黄铜钥匙,说道:“星夜密钥找到了。赶紧回集合点吧,其他三人也该弄完了,咱们别耽、耽误时间!”
“等等!”汪伯斯严肃的说道。
众人转头看着他,等待他发表意见。
“我怎样才能加入你们?”
众人:……
原以为身为五品武者,必有高论,没想到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但话说回来,打不过就加入,很合理。
……
常妙将长剑在尸体的衣服上反复擦拭,确认血迹已经全部擦干净后,才将长剑收入背上的剑鞘。
接着,从尸体上寻摸出星夜密钥,拿在手中端详,嘀咕道:“还挺精致。”
她站起身来,大长腿迈过倒伏在地上的三具尸体,小心不沾染上血迹。
这里是鬼狱岛的西侧的一片开阔地。从海滩进入丛林,必然会经过这个地方。
监视点位建立在丛林边缘不起眼的地方,但凡有从西面登岛的外来者,只要通过丛林,都会被看到。
常妙伸了个懒腰,瞟了一眼丛林深处,说道:“和尚,在那儿看了半天了,要说什么就出来吧。”
灰色朴素的长袍晃动,武僧明远背着昏睡的南宫,慢悠悠的从林中走出,面无表情的说道:“姑娘很敏锐,至少是六品武者……”
“难道不是你故意弄出动静,让我发现的?”
常妙笑了笑,坐在一块儿平坦的石头上,大长腿斜斜搭在地上,小麦色的肌肤自带健美感。
“你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回集合点的路,特意来找我?”
“贫僧确实是特意来找你的,但是贫僧没有迷路。”明远低眉说道。
“还挺严谨。”常妙嘟囔一句,“不兜圈子了。你来找我,是为了昨天的那个故事吧?”
“没错。”明远回答,“姑娘的故事,有很多夸张的地方,但是关键处却没有什么差错。”
他抬起头,望着雨后湛蓝的天空,似乎陷入回忆。
半晌,常妙不耐烦的说道:“喂,你打算看天看到什么时候?”
“抱歉抱歉。”明远再次低眉说道,“我以为轮到你说话了。”
常妙一阵无语,叹息道:“你还真是一板一眼。没想到这种性格的人,当年居然做出那种事情。那所监狱的人被你杀完了吧?”
武僧明远口宣佛号,原本有些尖细的声音,此刻也低沉起来:“那是因为他们该死。”
“出家人这种话,不合适吧。”常妙似笑非笑。
“口随心动,没什么不合适的。戒律不为贫僧而设。”
明远抬起眼睛,双目莹润,泛着微红。他的声音略微颤抖,“常姑娘,你可……可知道那个婴儿的下落?”
问完之后,他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既盼望听到答案,但也害怕听到答案。
常妙的脸上浮现笑容。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声音清澈。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