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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刚刚还在跟陈洛年对峙叫嚣的陈白驰,此时竟下意识地向马背上的小少年求助,“陈洛年,你、你赶紧帮我把这鬼东西赶走。”
“哦?”片刻的错愕过后,陈洛年好整以暇地看着抱脚直跳的陈白驰,“这东西不是你让我别杀的吗?陈白驰,你刚刚可说了,我要再敢胡乱杀生,你就让我做不成组织新首领。”
“你!”陈白驰恼怒地伸手指向陈洛年,却又只能无奈地将手放下,“被我救下的东西咬了,我认!这年头谁还没个癖好,本首领我就喜欢被咬,你管得着吗你?”
“哦,那我先回山寨了,大哥你慢慢培养癖好。”陈洛年说完竟真的将陈白驰丢下,快速策马离开了。
“喂!”陈白驰对着陈洛年策马而去的背影大喊,“你回来啊你!”
然而回应陈白驰大喊声的,却只有那马蹄留下的泥泞污垢。
被陈洛年撇下并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陈白驰所骑的黑马竟然被她的大喊声吓跑了!
“马大哥你别跑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一定小声说话。不不不,我保证以后一定少说话多吃饭!”陈白驰的话说的诚心十足,然而她家汹马却像放飞自我似的快速离她而去。
幸好最后陈洛年回头寻她,不然她今夜可就真要露宿在这荒郊野岭了。
“洛年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看到策马而来的陈洛年,陈白驰那声“洛年”喊的贼亲切了。然而回应她亲切呼唤的却是陈洛年那硬梆梆的冰冷声音:“陈白驰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要老实回答我。”
“这是……有奖问答吗?”
“你敢骗我,我就将你丢在这喂狼。”
陈洛年脸上凶巴巴的表情令陈白驰有些怕事地怂了怂肩膀:“问问题就问问题嘛,这么凶干嘛。”
“失去武功,对过去的事一无所知,包括说要将首领的位置给我,这一切都是你的试探和伪装对不对?”陈洛年脸上的表情非常凶狠,那看向陈白驰的目光充满了狠戾残暴。
陈洛年那模样就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陈白驰,如若她敢有任何欺瞒,他一定马上将她的脑袋拧下来。
“失去武功,对过去一无所知,说要将首领的位置给你,这些都是真的,你之前不是握过我的脉搏?现在的我确实没有任何武功。”
“服用化功散可以假装成失去武功的人。”
“……化功散,我还想有强功散呢,你要是认识卖强功散的请给我来一沓谢谢!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和你解释我失忆的事,反正一觉睡起来就是这样了。至于首领的位置……说实话,我还真不感兴趣,职位越高需要管的东西就越多,我只想好好混吃混喝安度余生,可不想一天到晚管组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着陈白驰那双漂亮干净的乌黑眼膜,陈洛年深凝她一眼后继续开口:“李雨薇的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我又不是傻子,我只是觉得要动脑子的事太麻烦了。”陈白驰说这话时下意识对陈洛年咧嘴一笑。
看着陈白驰那傻子般的露齿而笑,陈洛年只觉得,刚刚竟觉得陈白驰聪明睿智的他,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
陈白驰返回山寨后并没直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先去了叶琛的庭院探望昨夜被蛇咬伤的叶琛。
叶琛脸上的气色和平时看起来别无二致,似乎已经大好的模样。不过叶琛本就生得白皙,他若脸色苍白,以陈白驰的眼力劲,还真看不出些什么。
陈白驰看叶琛气色不错,便在屋内随意和他闲聊了两句,然而当陈白驰准备离开时,叶琛却突然从桌案的最底层抽出了一份类似册子的东西,对着陈白驰的方向递了过去。
“小哥给我看这个,是想让我依葫芦画瓢,依样生产吗?”陈白驰伸手接过册子的同时,已经在细细估量这东西的价值和生产难度。
这册子以缎料为封面,底部以硬纸封底,她一看这做工就知道,这东西铁定不便宜。
陈白驰脸上认真的思索神色令叶琛有些错愕,但那错愕仅持续了短短片刻,很快他就神色自若地笑了起来。
“首领打开看看。”叶琛脸上的笑容坦荡若徐徐清风,陈白驰在他的示意下打开了那份册子。
康敬,字简之,祖籍不详,其母为普通织坊秀女……
册子里记载的,竟然是康敬的个人资料,从康敬小时候开始一直到他考取功名进入朝堂。陈白驰越往下看,这小心脏就越是拔凉拔凉的。当看到康敬以叛国罪被先帝流放蒲川城时,陈白驰下意识伸手摸向了自己凉凉的耳垂。
手指很热,但耳垂却是冰凉的,冷热之间的强烈反差令陈白驰快速缩回了手掌。
“听闻首领任命康敬为善堂主事,叶琛担心首领安危,故特意找人调查了康敬的资料,这调查资料令叶琛大吃一惊,这事事关首领,叶琛不敢擅自作主,故特意呈递文书。”
册子的最末端还盖着一个大红的印章,那印章陈白驰昨日在官榜的告示上看到过,那是属于朝廷的印章。
康敬之前就曾对她说过,他被奸人陷害身获重罪,最后被朝廷流放到了这蒲川城。康敬之前的说法和现在册子里的资料不谋而合。如若将两者结合起来,那便是……
对面端坐着的男子脸上挂着一个洞悉一切的睿智笑容:“如若叶琛所料不错,康敬应该跟首领说,他获罪是因遭人陷害吧?叛国罪是重罪,以康敬当时在朝中的权势和地位,谁敢陷害?窝藏叛国罪臣仍大罪,作为陈白驰,首领您可以对康敬于心不忍,但作为山寨首领,首领您就需要对山寨里的所有弟兄负责……”
“够了。”叶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白驰开口打断了。
陈白驰轻轻合上手里的册子,将那册子移到了烛台上方。
火焰慢慢吞噬册子,灼烧了册子里的文字。
“今日这份册子,我没见过。”陈白驰抬头看向叶琛的目光坚定若磐石,“同样的,你也没看过。”
陈白驰突来的坚持令叶琛深邃的眸底有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