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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她,她是你侄女!”
望兰员外这句话说得甚是急促,声音也不小。堂外群众听后一阵惊呼,交头接耳,说个不停。
这一消息说出,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洪大人叫来郎中给他父亲紧急治疗,又向自己天天惹祸的儿子望去。
见儿子低头不敢看他,捡起地上的衙杖抡起便要向他砸去。
洪公子缩一旁大声求饶,洪大人长叹一声,扔下衙杖。只觉得心里气血翻涌,好生愤怒。
他扔了衙杖,身旁的瘦弱大汉大吼着捡起衙杖,向洪公子冲去,抬起衙杖就要往他脑门上砸。
洪大人赶紧上前拦住,大汉直接将他撞开,一棍子敲在洪公子右手臂上。
官老爷害怕这大汉闹出人命来,到时候他不仅救不回女儿,自己还要有性命之忧,连忙叫衙役去拉他。
几个衙役连声答应,却是等大汉又敲了两棍子这才上前阻拦,一个衙役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大叔,冷静一点!”
另一个衙役说道:“交给我们,一定会救出你女儿!”
原来,就连本应该秉公执法的衙役,也见不惯这一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的洪公子。
洪大人教子无方,即便早知道儿子强抢民女,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知这件事竟是如此荒诞。
自己的儿子,强占、玷污之人竟是自己的侄女!
洪大人衣袖一挥,盯着倒在地上叫唤的儿子,怒道:“将他抓下去,依律处置!”
他儿子万想不到父亲竟会大义灭亲,跪倒在父亲面前,哭丧道:“父亲,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父亲,救我,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爹啊!”
洪大人见着逆子还敢提出“孩子”这两个字,只觉得气血倒流,一脚将其踹倒,往堂外走去。
洪公子连声嘶吼,他父亲便如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外走去。他感到一阵绝望,但想父亲贵为朝中四品大臣,这样一件小事又怎能摆不平?分明是他见死不救!
“洪举威!”洪公子一声怒喝,终于让他爹停下了脚步。
洪大人转过身去,急急走到儿子面前,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喝到:“逆子!你爹的大名岂是你能直呼的!”
洪公子面无惧色,双眼发怒,直视其父亲,说道:“你贪污受贿就行,我做错事就不行!你跟人有染就可以,我做错事就不行!”
他这几句话近乎咆哮,洪大人闻之色变,又一巴掌扇了出去,怒喝道:“闭嘴!你个逆子想害死你爹不成!”
洪公子伸手捂着脸,继续哭嚎道:“你何时关心过我?你什么时候带着我跟母亲一起去玩儿过?你可有与我过了哪怕一个生日?你可爱过我母亲?”
他还在不停的说着,洪大人又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将他打翻在地。
洪公子流下两行清泪,又立刻擦拭干净,起身指着他父亲喝骂道:“洪举威,你贪污受贿,栽赃陷害,滥用私刑......”
“闭嘴!”洪大人大吼一声,抄起庭仗朝他儿子重重砸去,身后衙役阻拦也不管用,直至他儿子倒地昏迷这才罢手。
洪大人挣开衙役,将庭仗扔在一旁,转身离开。
官老爷此刻已经给这一幕惊得不轻,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传唤郎中救急。
他盯着晕死过去的洪公子暗暗心想,真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洪公子经人急救后,被压入狱,而他抖露出来的这些事情,也被看戏的群众口口相传,只怕过不了多久,救会满城皆知。
陈白驰对万三耳语道:“三哥,你这招够狠啊!”
万三哭笑不得,摇头说道:“这也出乎我的意料啊!”
三日后,望兰员外心力交瘁,不治身亡。
洪公子在狱中承认了所有的罪行,还将他所知的父亲犯下的罪行一并抖露了出来。
审判朝廷命官,已大大出了承安府的职责范围,官老爷向上禀报,上头当天便给洪府封了。
洪大人关押刑部,那被抢的民女终于给放了出来。
而此时她怀有身孕,虽洪府被封,罪人都受到了惩罚。但这一段孽缘却不知该要如何结束。
陈白驰和万三来到这家人门前,瘦弱大汉拉着他女儿给万三跪拜。
万三将两人扶起,又递给他们一个包袱,说道:“这里面有一千两银子,足够你们换个地方重新生活了,拿着吧。”
瘦弱大汉接过银子又要跪谢,万三连忙阻止。
陈白驰望着怀孕的女子说道:“这孩子,你们如何打算?”
怀孕女子低头不语,陈白驰又看向她父亲,寻求答案。
瘦弱大汉长叹一声,盯着他女儿看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孽子留不得。”
他女儿仍是不语,两行清泪默默淌下。
万三说道:“你们若无打算,可前往南边的尚阳城,总之,京城还是不要留了。”
说完,招呼陈白驰转身离开。
陈白驰长叹一声,缓缓摇头。这里没有高超的科技,影视剧中所谓的“堕胎药”,实际上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危险程度远远大于分娩。
因此大多数人,都是先将孩子生出来后,再行分离之法。
怀胎十月,便是再狠心的母亲,也会对孩子产生感情,但近亲相通,这样一段孽果怕是只有一个结局了。
洪府被封,洪大人被查,身死的望兰员外得不到体面的葬礼仪式,他家里又不愿这老人草草安葬。
但洪府被封,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不准进。好在万三主动牵线,望兰员外的后事交由酒曲冥纸铺安善。
而“送行宴”万三也承诺免费给他们举办,又通过关系使得他们能够破例前往摘星楼参加。
如此一番闹剧过后,总算是再没人胆敢阻止了。而起先毫无名气的“酒曲冥纸铺”,也因为与摘星楼合作让人得知。
“三哥,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做......”陈白驰倒下一杯酒,若有所思。
万三摇头笑道:“那些被他们迫害的人远不止此,又有谁替那些冤死之魂问一句,‘洪大人,你们是不是不该这么做’?”
“都在呐!”
房门被推开,付雨白走了进来,抢过陈白驰的酒一饮而下,说道:“明儿个你家那位让你随他去参加什么,什么随唐宴。”
陈白驰点点头,想了起来,此前白子奕的确邀请了他们去参加这“随唐宴”。
“你这伤口都还没有好利索,怎么到处乱跑?”陈白驰给付雨白又倒了一杯酒,问道,“明天几号来着?”
“明天可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