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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知晚个子不及他,感到肩上无比沉重。
而他,不得不刻意弯腰死死压住她。
一米八八的个头,压住1米六五的她。
他好意思吗?
秦昱凡没有一点岗尴尬,甚至直接忽视她的怒目,压着她往前走。
沐知晚像跟木头桩子似的跟着他去了浴室。
他关上门,两人小眼瞪大眼,她……怔了。
“你洗澡,不用我围观吧?”她后知后觉,这才隐隐感到好像进入了他的圈套。
秦昱凡正在解开才服。
“当然不让你围观。”
“那就好。”
“让你参与。”
“啊?”
沐知晚头顶惊雷炸响。
“不是自己搓吗?”她以为自己只有搀扶的活儿。
“生病的人没力气。”男人麻溜的解开才服纽扣。
“我给你叫搓澡师傅。”
“沐知晚,”男人声音沁凉,“我不会一直有耐性。”
“洗澡而已,与你的脾气没关系。搓澡师傅更专业。”沐知晚心中想尽各种理由。
“没有准备好也能即兴来一场。”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的秦昱凡就差一根洋洋得意的狼尾巴了。
男人把才服搭在挂钩上。
沐知晚咽了一口口水,“我看……还是把肖特助叫来吧。”
秦昱凡没应她。
“那个……我去叫护士。”
随着他流畅的动作,她有点慌。
虽然六年前已经领略过他的绝色,但是好多年不干坏事了,她觉得自己早已……纯洁了。
“肖锐在办重要的事,别的女人用不习惯。”
整套才服已经搭在挂钩上。
用她就习惯?
这话有歧义,沐知晚感觉自己此刻在他眼中或是一把刷子又或是一根搓澡巾。
她转过身,捏紧了激动的拳头:“可是我也不会搓,万一破了皮,您又赖在我头上,秦总的金贵之躯,我赔不起。”
“我不介意。”男人一本正经回应她。
身后响起了莲蓬头洒出的水声。
沐知晚没敢回头,但是声音太立体。
六年前那片大好的江山又浮现在眼前……沐知晚心慌得一匹。
突然,外面病房里传来开门声。
秦昱凡眸色一沉。
沐知晚眼里有了光。
肖锐在外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他。
于是小心翼翼的推门,发现病床上没有人,他直接走了进去。
没等他留意到浴室传出的水声。
沐知晚动如脱兔从里面蹦跶出来。
肖锐心内一声“糟了”,深深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他为什么要返回?
为什么要遇上紧急的事情?
为什么不在外面等?
“肖特助,”身后的浴室门瞬间关上,沐知晚神色轻松不少,“放心不下你的秦总吗?”
肖锐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不用犹豫,你家秦总需要搓澡服务,正好你是他的贴身那啥,不打扰了。”
说话间,沐知晚已经越过他,“嗖”的溜出了房门。
肖锐只感觉头顶上的乌云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果然,十来秒钟后,浴室门开。
大boss身穿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周身欺压低得令人窒息,
总裁并不看他,而是走去病床。
“秦……秦总,”肖锐痛哭着抱住总裁大腿,“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点也不闲,我有要紧的……”
病房门开,沐知晚从外面探进头来,见到这样的场面,她惊了。
秦昱凡那张无不无可不傲娇的脸,此时在一点一点龟裂。
肖锐更是傻了眼,一动不动。
沐知晚一脸尴尬,门已推开,又不能退出去。
她畏畏缩缩从门外钻来,低头跑去床头拿她的保温桶。
“我马上走,你们继续。”
啊,啊,想不到秦昱凡真有这种爱好。
这回,她真闪了,而且闪得迅猛且头也不回。
秦昱凡低头看向肖锐,沉冷出声:“回答我一个问题?”
肖锐仰着头,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你为什么不结婚?”
连……连总裁也加入肖家七姑八姨的阵营催婚了吗?
肖锐欲哭无泪:沐知晚,我恨你……
十几分钟后,如帝王一般的男人西装笔挺的走出病房。
吃了她的早餐,又洗了个热水澡,感冒已经无影无踪。
女人不怜惜他,继续装病也无趣。
秦昱凡大步走到电梯门口。
往上而去的电梯门开,明正旭一个箭步走了出来,见到他,也不惊讶:“特意来叫你,赶紧走,你爷爷在抢救。”
明正旭一边说一边往连廊那边走去。
重症病房在另一栋楼。
秦昱凡立刻跟上他。
明正旭赶到的时候,秦南勋的病房已有好些医生护士在忙碌。
“要不你先在外面站一站,我先进去看看。”
秦昱凡知道这个时候唯一相信的只有医生,不能添乱,他微微点头,站在门口。
明正义走了进去,直径去到床边。
秦昱凡站在门口能望到里面的位置。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里面,沐知晚也穿上了白大褂,在秦南勋的病床边忙碌。
专注、冷静、自信,工作中的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护士给她拿来一个卡套:“沐小姐,这是你的工作证件。”
沐知晚腾出一只手,接过,熟练的夹在胸前,然后继续忙活。
好容易监护仪上传来心脏工作平稳的信号。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明正旭临时调整监护状态,由医生护士轮班寸步不离,现场监护。
秦昱凡这才走了进来,站在爷爷的床尾。
明正旭对他说道:“秦爷爷心脏瓣膜病变引起心衰。”
秦昱凡一脸严肃:“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情况心脏随时会崩溃?”
明正旭没来得及回答,秦柏庭夫妇急切的走了进来。
进门时,迎面遇上抱着设备走出病房的肖士。
秦柏庭不客气的一把推开她。
肖士和设备一起摔在地上,落地时还紧紧抱着设备,怕摔坏了。
“连路也不会走,还做什么护士,回家煮饭带娃吧。”
秦柏庭是在会议上被叫来的,装着一肚子火,脾气很暴躁。
傅茹兰站在他身后,目睹这一切,就算老公再怎么不对,她也习惯不肯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