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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苏玉珩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的了,打小一同长起的交情,也让他看的更清楚。
这家伙,平素对谁都笑眯眯的,看上去一副陌上公子,翩翩如玉的模样。但是实际上跟谁都不深交,这似乎也是他们苏府的立身之本。
只是苏玉珩就算再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不仅因为他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俊脸,更因为他年仅十四岁便高中状元。
连他这个比他大三岁的都只能乖乖的屈居探花,在翰林院中他的年纪最小。众人碍于他的身份,即不敢得罪,又无法深交。
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且他自得其乐,也不愿与人相交。更别提姑娘了,平素有姑娘与他搭话,他都记不住人家是谁。
今日会主动询问珍儿……此事无论如何都透着些古怪。傅玉瑾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好友,想要从他的脸上瞧出什么。
苏玉珩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对这位顾四姑娘的了解一直都存在于流言之中,那日见了人才深觉传言不可信。
这姑娘给他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才会让他脱口而出问出此事,却叫好友误会了,这教他如何解释的清。
他还答应过那几位姑娘,那日之事权当没有发生。
苏玉珩此时有欲说还休的模样,配着红彤彤的耳根,活脱脱现实版的掩耳盗铃。
傅玉瑾自认看透了好友的心事,豪爽的拍了拍苏玉珩的肩膀说道:‘罢了罢了!不逼你了,话说我家表妹确实的活泼漂亮又可爱,还算你有眼光,对了你可知我手里的这是什么?“
说着将自己的小锦盒在苏玉珩眼前晃了晃,苏玉珩叹息道:“你表妹送你的?”
被说中的傅玉瑾瞥着最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的?眼前这家伙骄傲的,插上毛就是孔雀了,脸上的炫耀之意没有一丝遮掩。
他刚以为自己钟意他表妹,就这般炫耀,答案还不是很清楚么?
话说这个误会还是解开的好,苏玉珩俊秀的眉毛扭作一团,极为发愁该怎么对自己这少根筋的好友解释。
偏偏这表情看在傅玉瑾眼中只当做是爱而不得的姿态,想了想豪气大发的将锦盒塞在苏玉珩的手里:“得,看在咱们好兄弟一场,我就将表妹送我的这只鹅毛笔送给你了。”
说罢转身离开了,留给苏玉珩一道帅气的背影。苏玉珩对着他的背影苦笑道:“真是个呆子”
这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实在是太蠢了,他有些不想承认这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了。
说是说,他却也真是很好奇锦盒中装了什么。只听玉瑾说是鹅毛笔,他还第一次听说鹅毛也能制笔。真是稀奇,那个小丫头还真是有许多稀奇的想法。
苏玉珩看着锦盒的目光柔和了起来,嘴角也微微上扬。
珍珍边玩边写的,一百遍心经硬生生抄了二十几日也没有抄完,今日一早凝儿便让丫头送来了一个盒子,里边装了几十遍的心经。
“啊!三姐!你可太厉害了!”珍珍捧着素月拿回来的经书两眼放光,凝儿不仅帮她抄写经书,还是仿着她的字体写的。
要说起来也真是难为凝儿了,字写得那样好却还要仿着自己的字了,只为能帮她瞒天过海。想到此,珍珍心里更是感激不已。
凝儿被珍珍翻来覆去的夸赞,坐在椅子上抿着唇但笑不语。
自幼,父亲便为她请了先生教她读书习字,如男儿一般的教养。
父亲总说,娘亲是难得一见的才女,万不能有负娘亲的才名。
只是仿照笔迹这种小事,却也不难。可这话却不好当着珍珍的面说,这种话说出,总有些炫耀的味道。
而珍珍此时的脑袋里只有赶紧交差了事的念头,兴冲冲的唤来素月。
“快快快!素月,将这些都给本姑娘交上去,哈哈哈哈哈,我终于能出去转转了”珍珍的脸上已经乐开了花,素月也跟着高兴。
她腿脚麻利的将抄好的经书整齐的放在了盒子里,便出了门。
虽然这边兴冲冲的将作业交了上去,但慈安堂那边却久久没有传回什么动静。
没有回复就是还要关着她的意思吧?偏巧珍珍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已经这样拘着她快一个月了,能在院子中玩的已经都被玩的差不多了。此时的无所事事,让珍珍觉得自己都快要发霉了。
珍珍无聊的蹲在院子里看着蚂蚁搬家,心里委屈极了,人家穿越都是吃香的喝辣的,美男围绕。她呢?从来了这里,除了出去救人那一次,她就没走出过院子。
她真是衰神附体,一想到自己这衰中带绝的命格,再想想顾宛珍原本的命运,她就头疼。
素月自珍珍醒来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更为了解自己的小姐,什么时候见过小姐这样无精打采的模样,心疼的安慰道:“姑娘,咱们会房吧,奴婢去给您端些冰镇过的水果,保准您吃了舒舒服服的。”
珍珍眼前一亮,将手中的小枯枝一扔,跳起来拍了拍素月:“乖!多端些来。”
素月瞧着自家小姐开开心心的背影,她一点都不会怀疑自家小姐是那种出门在外,用好吃的就骗得走傻丫头。
慈安堂这边正因为安荷郡主的生辰,长公主给京中所有人都下了帖子的事情发愁呢。
长公主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在陛下心中那是非比寻常,她女儿刚出生就被陛下赐名安荷,更是封为郡主。
安荷郡主的生辰,几乎请便了京中所有士族。年轻男女一个不落,不难想象的盛况。
然而此时麻烦就麻烦在这里,她们自然知道长公主和郡主的身份高贵,不容忤逆。
只是众所周知此前长公主赏花宴上,顾府的四姑娘是丢了丑的,顾府本是打算让珍儿此次称病在家,避一避风头。
然而如今却偏偏多送了一份请柬,单单是邀请顾四姑娘的,一时间倒是教人摸不准长公主到底是何意思。
“母亲,您看这……”傅氏实在是拿不准主意,瞧不出长公主那边的意思。
平素珍儿虽然喜欢只在安荷郡主身后跑,但也不见安荷郡主对她有什么另眼相待。如今这样单单给珍儿送来请柬实在令人琢磨不透,难道是上次得罪了贵人?
孟氏白了她一眼:“怎么了?可有不妥?”
这话听得傅氏面上一红,顿了顿道:“儿媳只是不知贵人是何意,但心珍儿这没轻重的性子会冲撞了贵人”
此前的事情不必言明,孟氏就是明白的。
“既然如此就看管好你的女儿,整日里到处惹祸,派几个教习嬷嬷好好教她规矩,别让人看了笑话,以为我们顾府门风如何的呢。”孟氏冷冷的哼道
傅氏垂下眼,乖顺的应下了。
待出了慈安堂狠狠的唾道:“她是如何有脸再提顾府门风,当年我嫁进顾府月余,她就允了老爷将那狐狸精迎进门,让我受尽了羞辱。我!”
跟在孟氏身旁的徐嬷嬷忙道:“夫人呀!这话可不能在外边说,免得被有心之人听到。”二人四处打量了一番,确实僻静无人才安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