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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躺在椅子上唱着歌,吃着水果,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喊道:“四姑娘,快出来接旨。”
“接旨?什么纸?”
珍珍疑惑的问道。
见自家姑娘又犯傻了,素裳拖着她往外走:“我知道是什么。”
“什么呀?”
“赐婚”
赐婚??
一听这两个字,珍珍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得跟个铜铃似的。
“给谁?”
谁这么不开眼,连老娘都敢娶。
呸呸呸,不对不对!是连老娘都敢肖想。
珍珍随着众人,跪在厅里,听着圣旨中变着花样的夸她。什么温恭贤淑,品貌端庄,惠外秀中的。
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冒,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这么多优点呀。
一直提着的心,在听到被赐婚二皇子穆司辰的时候,一时间她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珍珍呆呆愣愣的接过圣旨,府中所有人皆诧异不已。
方才公公进来的时候,还对她们说恭喜。本以为三殿下,却没有想到,竟是不受宠的二殿下。
珍珍接了圣旨,却没有什么心思去关心那些人的心情。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家院子,素月垂着头跟着自家姑娘往回走。
顾天郢最先反应过来,忙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在传旨的公公手中。
“有劳公公了,公公此行辛苦了,我新得了一些好茶,公公可要歇歇脚?”
传旨公公掂了掂手中的荷包,笑眯眯的道:“顾大人客气了,贵府的千金是个有福气的。宫里还在等奴才回去复命呢,奴才就不耽搁了。”
这边笑着将人送了出去,大门一关,众人解释愁眉苦脸的。
这四姑娘一直得三殿下的青眼,这三殿下是柯贵妃的儿子,在陛下面前是得宠的。若是能嫁与三殿下,哪怕是个妾,将来也是说不准会有大造化的。
但这二殿下……
孟氏看了一眼傅氏与顾天郢,叹了口气摇着头回了院子。
这二殿下,说的好听是个皇子。但确实妖妃之子,说句难听些的,这辈子都翻不了天了的。
珍珍回到院子,将圣旨随意的扔在桌子上。整个人瘫在软塌中,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赐婚这事原文中是有的,不过确实陛下赐婚三殿下与左姑娘。
她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素月:“你去外面打听一下,除了我被赐婚,还有谁也被赐婚了。”
素月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乖乖的出去打听。
半个时辰后,素月带着赐婚三殿下越左姑娘的消息回来了。
珍珍冷冷一哼,情节没变,就是多了一对。
这要说没有某人的手笔,她确实不信的,说不准那左家姑娘的婚事就是他安排的。
她不知道穆司辰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只是很生气。
成亲是两个人的事,她们前几日还是见过面的。为什么就不能问问她本人的意思呢,自作主张就给安排了。
是吃准了她不敢抗旨么?
越想越气,珍珍晚饭都比平日多吃了一碗。
这边气着,另一边就听说礼部的将聘礼送了过来。
虽然皇上对这二儿子并不疼爱,但面子上该给的,也都给送来了。
但若是要细瞅,还是能发现有所不同的。比如,送到顾府的南珠,比如左府的大。各式的珠宝,也都是送到左府的更为精致。
只是这些,珍珍也都没有在乎,她在乎的是那个人,他还没有亲口说。
看到珍珍一整日的魂不守舍,素裳终究是问了出来:“姑娘,你不开心?”
开心?她应该感到开心么?
她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一般,是要搬到哪里去,做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决定。
珍珍一个人在屋子里生着闷气,却不知此时长公主府里已经闹翻了。
“母亲,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陛下要给二殿下赐婚?”
安荷双目猩红的瞪着长公主,长公主冷笑这眯起眼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如今就是这样同自己母亲说话的么?”
长公主气场全开,若是平日,安荷早就不敢应声了。
但是近日的安荷,她的脑中只留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表哥,二殿下居然被赐婚了,还是顾家那上不得台面的顾宛珍。
这让她如何甘心,如何甘心。
“是二殿下求的么?还是谁?为何会突然赐婚。”
长公主看着自己这女儿装似疯癫,默默的垂眼。
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个那个小子,虽然那小子还不知事情的真相。但若是有一日他真的知道了,那么安荷……
想到此,长公主上前,猛地打了安荷一巴掌。
“你给我安静些。”
一直吵闹的安荷,被这一巴掌打傻了。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向来优雅的母亲,头发也有些凌乱,眼神也带着心疼。
只是这些,她都看不到心里,只是喃喃的重复着:“你打我,你打我。”
长公主一声叹息,挥手叫来一旁的婆子:“将郡主带下去,好生看顾,决不能出丝毫差错。”
“是,老奴遵旨。”
长公主府的这一出闹剧,没一会,就被悄悄的送到了穆司辰手中。
穆司辰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封信,问一旁的御风:“你上次说,珍儿在马场时,曾是安荷和赵潇潇靠近过马车?”
“是。”
“哼,毒妇,生出的女儿也是一样的恶毒。”穆司辰嘴角挂上一丝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再送她们一份大礼。”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挪开一个硕大的花瓶,露出藏在后边的暗格。
他从暗格中掏出一块玉佩和一本小册子。
“将这几样东西送给五殿下,我想他很感兴趣的。”
“是。”
御风出去办事了,穆司辰一个人坐在屋中,突然有些想他的小丫头了。
今日礼部的人去宣了旨,也不知她的小丫头如何了。
想到此,他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近来事情越来越多,他还脱不开身,待这两日他忙过了,就去看看他的小丫头。
他的小姑娘此时,正因为生气,给自己又加了一餐。
珍珍一边吃着肉串,喝着自家酿的果酒,一边与几个丫头怒斥这万恶的男权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