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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辽军头戴皮帽,战马之上驮着抢来的东西,段少连居然视若无睹。
更让范宇感觉不可思议的是,段少连竟然与辽军搭话,请对方护送大宋使节队伍到辽境。
对方马上大包小包的东西,甚至还有抢来的妇人。既然妇人被抢,那男人呢?恐怕已经不活了吧。
一直在队伍中没多少存在感的刘六符,此时却是站了出来。
“我是大辽翰林学士,也是出使大宋的使者。”刘六符扫了这些辽军一眼,皱了皱眉道:“你们将人放了,自行回去便是,你们不适合护送使节的队伍。”
那为首的辽军骑兵道:“这是我等打草谷所得,岂能因你一句话便放了。我大辽早有法度,凡打草谷所得,皆为私有,谁也无权剥夺。”
刘六符担心的看了范宇一眼,才对那辽军道:“你们当宋使的面,掠夺宋人,对两国交好可没有益处。”
结果那辽军的骑兵首领哈哈大笑,笑完才讥讽道:“我这便是交好。将这白嫩妇人带回去,让她们给我辽国生儿育女,岂不是交好的最好明证。看你也是个读书的汉人,做事一点也不爽利。唧唧歪歪的,最是麻烦。我们部族军,可不是你这汉人官儿可以管的,还是管好你自己才是。”
此时狄青与杨文广两人,都来到了范宇左右。
虽然两人并没讲话,可是他们两个的脸色都是铁青色,范宇甚至能听到牙齿咬动的咯咯声。
“王中平!”范宇突然暴喝道。
王中平被范宇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向范宇抱拳道:“侯爷有何吩咐。”
“现在,是不是我在掌管这支使节队伍。”范宇问道。
“是。”王中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
范宇点点头,面色稍微好看了点,他开口道:“传我军令……”
“范副使!安乐侯!”段少连此时却有些急了,他怕范宇冲动,急忙阻止道:“你传什么军令,你想做什么!”
曹傅也早已下了马车,同样被辽军骑兵给气的不轻。他看到段少连要阻止安乐侯,便直接拦了对方面前。
“段正使,你可是已经授权给安乐侯代行全权。”曹傅扫了一眼那些辽国骑兵道:“此时,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段少连却不管曹傅国舅不国舅,他看向王中平王虞侯道:“王中平,你若听从安乐侯的乱命,将来唯你是问!”
范宇却对杨文广冷冷的道:“若有人不从军令,你便取他性命。将来有谁敢治你的罪,本侯替你担当。”
听到段少连与范宇的话,王中平就有种吐血的冲动。一个是要将来追究他,另一个当场就让人要他性命,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范宇也没再理会段少连,“王中平,你带百人,围住辽使的护卫。若有人敢动手,可当橱杀。若是你放他们乱跑,便自己了断吧。”
王中平一听,安乐侯这个要求是可以答应的。自己只要带人看好了辽使的护卫们,便可无事。最好这些辽使的护卫们也配合,否则少不了让他们吃些皮肉之苦。
而且刘六符所带的护卫并不多,只有二十余人。在百名神卫军的看守之下,想要跑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那辽军骑兵首领看到范宇等人自己吵起来,却不由嘲笑道:“你们这些汉人,就是喜欢窝里斗。若是无事,我可就走了,懒得护送你们这些宋使一起走。宋使,岂不是送屎,真是难听。想一想,我都要吐了!”
范宇看向对方,不由冷笑道:“你抢我们宋人,看到我们这些人,便想要逃跑不成?这胆子连鸡都不如,你若想逃,那便逃走也好。不过是些偷鸡摸狗的鼠辈罢了,快滚吧。”
王中平带着一百神卫军,将刘六符和他的护卫们都围了起来。至于段少连,却是根本就没人管。
这一路上走来,前边闹出来的那些事,使得段少连在这支队伍之中已经失了威信。只要范宇在一天,便轮不到段少连发号施令。
“逃跑?”那辽军骑兵首领反而不走了,对范宇狠声道:“你这小子毛都长齐,还敢笑话我们。就你们这支队伍,还用得着怕吗。老子带人只要一个冲击,便可让你们横死在当场。”
范宇笑了笑道:“我与你打个赌,你们这些骑兵,可冲不垮我们的队伍。别说整支队伍了,就是我的这几十名护卫,怕是你们也冲不垮。若是输了,你便跪下叫声爷爷来听。狄青,命人着甲。”
狄青听到范宇的这些话,就知道要来场硬碰硬,当即便让护卫们套上铠甲。
他们来时的马车上,可是拉着龙鳞铠与斧枪的。此时听到了狄青的招呼,大伙便立时将铠甲套在身上,斧枪也持在手中。分三层列队于范宇的身前,将他和曹傅都护在后方。
那辽军骑兵首领,听了范宇的话心中大怒。等看到宋人的队伍,居然只有五十来个着甲的军卒拦在他们的面前,便又轻视不已。
这点儿人可真没放在眼里,他立时大声吆喝,命令手下骑兵们掉转马头跑出去一段距离。
“敢与我的骑兵打赌,你胆子够大。”那骑兵首领跑出一定距离,便对范宇道:“不过,你的胆子也就大这一次,我也不用你叫爷爷,因为你没有下次!大伙冲锋!”
虽然只有三四十骑,可是这些人迎面冲过来,却是让人心旌摇动目眩神驰。若是胆子小的话,怕是转身便跑。
好在范宇所带的这些禁军护卫,在西作坊试用军器时,没少被狄青与杨文广两人操练。甚至还带着战马,做过专门的斧枪试练。
他们面对辽军的骑兵,虽然脸色都不太好,可是却没有逃走的。此次与试练不同,却是要来真的了。
没等骑兵冲过来,前排的护卫便将斧枪枪尾拄地用脚踩住,斧枪的枪尖斜指向前,而后半蹲于地。后面两排却是只将斧枪,从前排的头顶和空档处斜指向前,而人却站立。
这样一来,便等于是摆成了一个刺猬般的阵势。
段少连此时早已吓破了胆,和随从远远的躲在自己的马车后面,连话也不敢再说一句。
四米长的斧枪,伸出去很长一段,使得那些辽国骑兵也有些犹豫。
“放箭!”首领大喝一声,手中却已经取了弓箭在手,抬手便是三箭连射,目标直指范宇。
狄青正守在范宇身旁,他急忙闪身挡在前面,对方的三箭都射在他的龙鳞铠上。
虽然射的叮叮有声,却是并没有射穿甲片。
范宇脸也吓白了,自己差点就完蛋。他旁边的曹傅更是不堪,腿一软便坐到了地上。以前想要振兴自家将门的声望,却没想过战阵之上,和自己所想的差距不小。
狄青却顾不上这些,他将范宇和曹傅两人一推,便推到了马车后。
只听到嗖嗖的箭雨飞行之声,瞬间到来。
范宇的护卫们身穿龙鳞甲,却是无惧这箭雨,被射中也只是微微一晃罢了。
但这并不是主要的,而是辽军骑兵们的到来。对方手持骨朵或是长矛,人马合一已经到了近前,双方轰然对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