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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以东,一匹壮硕的乌鬃枣马飞驰在黎明前的青石长街上。
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天幕,将第一缕阳光带到了人间。
马背之上,一对男女前后而坐,在马上不停地颠簸。
这个男子,生得英俊高大,神情放荡不羁。
而这女子,则身段窈窕,姿容绝美无双。
男子,自然是踏着月夜飞奔而来的李战天。
而那女子,则是与他谈了大半夜法家的虞姬。
此时的虞姬,脸上虽然有些倦意,而且由于一路奔波,头发也有些凌乱。
不过,这些都掩盖不了她那惊艳世人的绰约风姿。
在晨风的吹动下,她如黑瀑般的长发在空中恣意飞舞,飘逸而灵动。
然而,此时的李战天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心里只有夫人嬴阴嫚的安危。
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如今自己的夫人到底是不是像虞姬所说的那样,依旧安然无恙。
终于,在穿过了不知多少条街巷,拐过不知多少个转角之后,李战天打马来到了之前嬴阴嫚曾经告诉过他的那处所在。
这是一处从外表看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旧宅子,甚至,连外面的墙皮都开始剥落了不少。
如果不是嬴阴嫚提前告知他,李战天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处一点儿也不起眼的旧宅,会是在大秦声明显赫的巴家所有。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时此刻,巴家的现任家主就住在这座旧宅子里。
李战天将马匹找了个地方拴好后,便独自一人上前去拍门。
而虞姬,则乖乖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或许是现在天色刚亮的缘故,李战天拍门拍了很久,也没有人回应。
就在他大急之下,准备翻过围墙,从里面将门打开之时,已经旧得掉了漆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
紧接着,一个家仆模样的中年人睡眼惺忪地从里面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一见到李战天和身后的虞姬,或许是出于礼貌的缘故,家仆原本有些不悦的脸上还是扯起了一丝勉强的笑意。
“你们这么早来敲门,是有什么急事吗?”
李战天闻言,目露焦急之色地道:“我过来是找你家主人的,快让我们进去。”
这边说着,李战天便急吼吼地要向里面冲去。
家仆见此情形,当即便挡在了他面前。
“你到底是谁?找我家主人所为何事?”
李战天见状,也不与他多说,一把扒拉开对方,拽着虞姬便向里面匆匆跑去。
而那家仆,或许是还没有睡醒的缘故,被李战天这么一扒拉,顿时顺时针在原地转了个圈儿。
待他踉跄着站稳身形,哪里还能见着二人的人影。
无奈之下,他只得朝外面四下瞅了瞅,随后将大门匆匆关上,眼看是去追李战天去了。
不过,李战天迅捷如豹的速度岂是他一个普通的家仆能追得上的。
因此,当他关门转身,身为这旧宅里的人,他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
因为,就在一转眼间,来人便消失了踪影。
而李战天进了宅子后,拉着虞姬跑了一段,便独自一人向宅院深处小跑过去。
而虞姬则被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直气得对方连连跺脚。
宅子本就不算太大,因此,李战天在里面寻摸了片刻之后,便找到了一处女人的闺房。
不过,此时刚刚天亮,这房间里的人还没起身开门。
然而,李战天侧耳在门上一听,便可以很明显地听出,房间里有动静。
估摸着里面的人应该是已经醒了,只不过还没有出门而已。
念及此处,李战天便在门外“笃笃”敲起了门来。
果然不出所料,只敲了几下,里面便传来了窸窣的穿衣声和轻轻的脚步声。
伴随着门户“吱呀”一声轻响,一道清丽可人的倩影瞬间出现在李战天的眼前。
乍一打眼,这是一个柳眉淡扫,略施粉黛,身形玲珑而饱满,眸光灵动而俏皮的女子。
那女子看着李战天,李战天也看着那女子。
不过,这种沉默很快便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所打破。
女子匆匆捂住上半身,原本灵动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凌厉中含着嗔怒。
直至此时,李战天才觉察到,这个女子竟然只穿了一身藕色亵衣便出来开门了。
而且,更加尴尬的是,她并不是自己的夫人,嬴阴嫚,而是一个对自己而言完全陌生的女子。
伴随着女子的尖叫,李战天也自觉地抬手挡住了眼睛。
不过,只有他心里清楚,其实,自己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
然而,这话却不能说出来,只能连连解释,“我什么也没看见”。
闺房的门“扑通”一声关上了,只留下李战天一人在门外无语凌乱。
眼看自己找错门了,李战天只得继续向前走去。
不过,或许是见了这女子无恙,想必夫人也不会出什么意外的缘故,李战天接下来的动作便没那么莽撞了。
来到一间和刚才那闺房差不多的房间外,李战天咳嗽了一声,这才开始轻轻敲起了门来。
不过,敲了一阵后,李战天发现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于是便打算继续去下一处。
然而,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忽然听见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了东西摔在地上的声响。
李战天闻声,顿时心里一阵纳闷,这是什么人,不就敲个门嘛,干嘛要发这么大脾气?
可是,让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紧接着传来的不是脚步声或者开门声,而是“喵呜”的几声猫叫。
李战天一听,当即苦笑摇头,心道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从这几声猫叫声中回过神来,身后已经传来了一声娇咤。
“你个登徒浪子,竟然偷看老娘,老娘要劈了你!”
李战天闻声,立马转身一看,便见一位身穿淡紫色绫罗衣裙的女子,正手执一柄细细的长剑,美眸圆睁,粉面含怒地瞪着自己。
这个女子,正是之前为自己开门的那个只穿着藕色亵衣女子。
李战天见状,刚欲为自己分辩两句,却不想,对方的长剑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地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