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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战天的这一各个击破的战略,很快便取得了重大的胜利。
赵王赵歇在韩信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第一个接受了封赏。
当即,便带着他的人马向东而去,眼看是回了自己的封地。
魏王魏豹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眼看当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也没有再过多的坚持,接受了孙干的建议。
这当中比较有骨气的,要数燕王韩广。
对于前来劝降的李由,韩广对他是破口大骂,甚至要刀兵相向,将他扣押。
不过,李由在与他谈之前,早已经跟其麾下的大将臧荼见了一面。
臧荼战功赫赫,在燕军当中的威望极高,本就有些看不上韩广的他,此时再见到对方就要挡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之路,哪里肯就此罢休。
就在韩广准备让人将李由拖出去之时,臧荼领数十甲卫赶至。
刚开始时,臧、韩二人还只是争吵。
到了后来,眼看韩广以燕王的身份来压自己,臧荼哪里能忍受得了这样的鸟气。
当即,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当着李由和数十甲卫的面,将对方给砍掉了。
这样一来,李由便直接按照原先的计划,将燕王之位敕封给了臧荼。
臧荼得了这等封赏之后,当即是对李战天,对大秦感恩戴德,草草整顿了下兵马,便向燕地进发而去。
至此,只剩项羽的一路兵马,以及那一万余吴锐后人所率的人马还在城下坚持。
王离见其余几人皆已得手,当即便开始实施既定的计划。
当日,范增要入秦宫拜相的传言便在西楚大军中广为流传。
西楚霸王项羽一听这事,再看看其余三路兵马已经撤离,当即是暴跳如雷。
一边拉着那吴锐后人的一万余兵马共同整军备战,一边去质问自己的第一谋士范增。
范增见了项羽,自然是百般为自己辩解,说这分明是李战天的离间之计。
然而,此时的王离早已经回了咸阳城内,项羽能见到的只有一纸拜相的文书。
本就脾气暴烈的他,怎么会听得进去范增的辩解之词。
当即,项羽便要将范增军法处置。
后来,在众人的劝说之下,他才勉强答应饶其不死,派人将他送回老家。
可怜范增,年届七十方出山辅佐,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在回老家彭城的路上,范增背上生了毒疮,发作而死。
当然,在民间还有一种说法,说范增当年是诈死,实际上已经乘着石船来到今属浙江省天台县的九遮山,隐姓埋名居住在了山洞之中。
在那里,他为民治病,造桥铺路方便行人。
更为难得的是,他依然关心国事,当项羽自刎乌江的消息传来后,他大声痛哭:“竖子不听吾言,终有今日!”
于是,人们怀疑这个人就是范增。
然而,面对他人的疑惑,他却说:“范增早已经死在彭城,哪里会到这里来!”
不久之后,九遮山的那山洞人去洞空,其后便再也不知所踪。
当然,这只是民间的传闻,无法考究其真假。
不过,自从范增离开西楚大军之后,项羽便开始走下坡路。
正当项羽纠集了那万余怎么也不肯走的兵马,决计要与李战天决一死战之时,异变再度发生。
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的碧空之下,遮天蔽日的黑旗突然出现在天边。
战马的嘶鸣声,旌旗迎风猎猎声,混杂在一起,听得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不过,这样的变故顿时让原本一直叫嚣的项羽懵逼了。
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黑旗军,这位西楚霸王的眼神不由得狠狠地缩了缩。
他低头沉思了数息后,喃喃自语道:“这……怎么会有这么多秦军过来,难不成是赵佗听闻咸阳被围后,领兵来援?” “对,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这天下哪里还会有这么一支如此规模的秦军?”
这样想着,项羽不禁后背一阵发凉,额头上也顿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站立在咸阳城的城楼之上,李战天望着远处的黑旗军,亦是目光明灭不定。
“呵呵,难不成这就是鬼叟你的后手吗?”
话音落下,李战天果断下令,加强警戒,坚守城池,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而眼看那铺天盖地的兵马如潮水般涌了过来,项羽也终于稳不住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他高高举起楚戟,大声嘶吼道:“撤,秦军来援,快撤!”
此令一下,麾下的数万人马立刻勒马回缰,扬起滚滚烟尘后,向东逃命而去。
没过多久,咸阳城下就只剩那一路万人上下的兵马在风中凌乱。
眼看排山倒海而来的黑旗军越来越近,这一支人马也终于扛不住了。
没有任何人下令的情况下,便已经如鸟兽般四散而去。
李战天见此情形,不由得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不过,他知道,对方的兵马再多,只要自己坚守不出,那么,对方肯定也没什么办法。
现在的关键是,这一支人马到底是什么来头,其主帅又是何人。
放眼整个大秦,除了中尉军和卫尉军,其余兵马想要进入这咸阳城,必然要奉诏才行,要不然,那就是乱臣贼子。
就连自己,也是亏得接了王离的那道诏书才得以顺利入城的。
虽然那道诏书的真假,还值得商榷,不过,那上面的大秦国玺印鉴可是如假包换的。
如今的情形下,大秦的传国玉玺肯定已经落入了鬼叟之手。
如果这支大军背后就是鬼叟的话,那么,他想要伪造道诏书肯定很容易。
现在的关键就是,这奉诏之人到底是谁。
始皇的子嗣,除了依旧在咸阳城的二世胡亥之外,就剩下自己的夫人嬴阴嫚了。
难道……还会有其他的尚存于世不成?
念及此处,李战天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并非始皇的子嗣,不过,历史上,他也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秦王。
自从自己来到这大秦,还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这么一想,李战天只觉得脑袋里猛然一“嗡”。
下一刻,他宽厚的手掌不由得一下子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