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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场的名字一般有这么几种来源,或是用地名命名,比如圣西罗球场就是位于米兰市圣西罗区;马拉卡纳球场所在地就叫马拉卡纳,附近还有条叫马拉卡纳的人工河。
曼联的老特拉福德球惩热刺的白鹿巷球场也是用地名命名的,此外罗马奥林匹克球场、慕尼黑奥林匹克球场也可以算在这个范围之内。
另外还有用人名命名的,比如皇家马德里的伯纳乌球场;圣西罗球场的另一个名字梅亚扎球场;马拉多纳去世后,那不勒斯将自己的主场更名为迭戈-阿曼多-马拉多纳球场;阿贾克斯的球场克鲁伊夫球场等等。
大赞助商也可以买断球场一定年限的命名权,比如拜仁慕尼黑的安联球场,多特蒙德的希格纳姆-伊杜纳信号球场,纽卡斯尔的体育直销竞技场,还有金州勇士队的甲骨文球场,马赛克队的丰田中心等等。
用体育场的造型来命名的方式也很常见,最为大家熟知的应该是鸟巢国家体育场,另外还有博卡青年队的主场糖果盒体育场,因为球场形状是长方形,像糖果盒一样。
还有抽象表意命名的球场,巴塞罗那的主场诺坎普是意思其实是新球场;英格兰桑德兰队和葡萄牙本菲卡队的球场都叫光明球场;老特拉福德球场的外号梦剧场都属于这一类型。
而其中最好听的则要数比利亚雷亚尔队的主场情歌体育场,每次听到情歌球场的名字时都仿佛有一股浪漫气息袭来。
林楼将这座体育场的名字命名为圣鼓球场,既有体育场造型的因素,也有抽象表意的因素,球场的柱子和顶棚结合起来像是鼓手正在敲打圣鼓,而圣鼓又是乌鲁迪文化的象征,同时和体育运动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所以用这个名字来命名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巴松基扎总统和其它评审也非常喜欢这个名字,所以直接接受了他的意见,将乌鲁迪的国家体育场命名为圣鼓体育场,相信乌鲁迪人民也一定会喜欢这个名字的。
“那么,等体育场建成后,就用一场盛大的圣鼓表演,为这座体育场揭幕吧!”巴松基扎总统甚至连揭幕庆典就想好了,先来个圣鼓表演,然后让国内两支最强的足球队在这里进行一场比赛,到时候整个乌鲁迪都会为之欢呼吧!
“也非常感谢诸位法国朋友热心地为我们乌鲁迪提供帮助,非常遗憾这次没办法和你们合作,希望下次合作顺利。”尽管巴松基扎总统很讨厌法国人的傲慢,但身为政客,这些基本的表面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甚至连刚才的投票都是他刻意控制的,既要让林楼获胜,又不会让阿尔方斯太过难堪,所以专门安排了人给阿尔方斯投票,要是直接进行投票的话,结果一定会非常悬殊。
这么做除了让阿尔方斯面子上过得去之外,还有一个好处,可以让法国人误会,以为自己的政府并不团结,这样可以麻痹他们。
“很荣幸能参加这次竞标,以后如果还有类似的项目,我一定还会来参加的!”失落的阿尔方斯说着口不应心的话,实际上他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国家来了,原本想踩着林楼上位,没想到却被人家给踩下去了,这真是情何以堪啊。
还好乌鲁迪在国际社会上实在是太没有存在感了,估计没多少记者会对这里的新闻感兴趣吧?这样就算回到欧洲,也不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吧?阿尔方斯只能这样祈祷。
“我们为你们准备了晚宴,大家一起去用餐吧!”来参加招标会,饭还是要管的,巴松基扎总统发出邀请。
阿尔方斯自然不愿意再继续受罪,于是礼貌地婉拒了,巴松基扎总统继续挽留了两次也就算了,他也知道,阿尔方斯肯定没这个心情参加。
阿尔方斯和皮埃尔等人走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林楼他们和乌鲁迪的代表,巴松基扎总统热情地招呼着,“先生们,让我们一起合影留念吧!就在这座模型的前面!”
众人笑呵呵来到模型前,巴松基扎总统一把拉过林楼站在了最中间,然后史睿生大使和乌鲁迪的部长们左右拍开,大家露出了灿烂地笑容,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和总统府的摄影师齐齐拿着照相机上阵,咔嚓咔嚓一口气拍完了整卷胶卷才结束。
“来,再给这个模型还有这几张效果图拍点大照片,明天这些照片都将刊登在乌鲁迪的报纸上,我想乌鲁迪人民看到这个好消息一定很高兴!”巴松基扎总统已经开始庆祝了,他拍着林楼的肩膀说道,“待会儿我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他们来到总统府的餐厅,在热情地圣鼓声中开始了庆祝,乌鲁迪特色的香蕉啤酒一杯接一杯端上来,总统和部长们不断举杯劝林楼他们喝酒。
“这算是国宴吧?没想到我们也有参加的国宴的一天啊!诶,庆熙,你说待会儿能不能问他们要几张照片带回去啊?”胡忠平指着总统府的摄影师问道,这么牛逼的事儿肯定要回去好好炫耀一番啊!
嘿嘿,到时候拿着照片在给街坊邻居们一看,保准他们得羡慕死,这可是国宴啊,全中国恐怕都没多少人参加过吧?
“肯定没问题啊!咱们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也在拍照呢,到时候让他多洗几张就是了,大不了咱们自己出洗印费么!”李庆熙也有所心动,照片不光得要,还得多要几张,最好是放大了挂在客厅。
嗯,就把总统和咱们握手合影的照片放最大,挂在客厅最中间好了,办公室的桌子也得夹几张,哎呀,最近办公桌玻璃下面的照片是越来越多了,都有点放不下了。
“林先生,等项目建成的时候,希望您能来参加落成典礼,到时候我会向您颁发我们乌鲁迪的最高荣誉勋章——国家功绩勋章,以感谢您为乌鲁迪人民所做的一切!”巴松基扎总统拉着林楼的手热情地说道。
哎呦喂,我这是享受到魏敦山院士的待遇了,魏敦山院士日后同样在非洲主持设计援建项目,为埃及设计了开罗国际会议中心,并因此受到了埃及人民的感谢,荣获埃及总统穆巴拉克亲自颁发的“埃及一级军事勋章”,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啊。
“能为乌鲁迪人民做点事情我深感荣幸,同时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许多埃及艺术家和文化工作者都为圣鼓体育场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林楼心里美滋滋的。
酒会结束的时候,林楼就有点晕晕乎乎了,回去的路上,史睿生大使也很激动,“在我的记忆里,这还是乌鲁迪政府第一次为外国人颁发国家最高荣誉勋章,而且等这次的新闻放出来之后,乌鲁迪人民一定会发自肺腑地感谢我们的!”
“所以小林啊,你可是为中乌两国的友谊立下了汗马功劳啊!不光巴松基扎总统表扬你,我也要向国内打报告,感谢你为我们的工作提供的大力支持!你来这短短半个月的工作,顶得上我们过去三年的努力!”
“史大使,您真是太客气了,如果没有您和孟指挥长他们之前打下的良好基础,我们恐怕连设计体育场的机会都没有,要说功劳,您和孟指挥长可比我们大多了!我们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林楼连忙客气道。
回到大使馆,史睿生大使把结果已宣布,整座大使馆立刻就陷入欢喜之中,就连那几个雇佣的乌鲁迪人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另外还有不少此前打过交道的乌鲁迪艺术家和文化界人士也在这里等候消息,他们也加入到庆祝地队伍之中。
甚至还想继续和林楼喝酒,林楼连忙告饶,“喝不了了,这回真是喝不了了,刚才在总统府就差点喝醉了。”
好在他们也比较体谅林楼,并未纠缠,而是笑呵呵说道,“那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再来找你庆祝吧,你们这些日子辛苦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吧!”
“林先生他们可以休息,我们自己去庆祝吧!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认识的所有乌鲁迪人,告诉他们乌鲁迪很快就要有一座带有浓郁乌鲁迪文化特色的国家体育馆了!”他们已经等不及明天的报纸印出来了。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他们纷纷敲打着圣鼓,载歌载舞地走上街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路上遇见的每一个人!
这些人听到好消息之后,也加入到庆祝的队伍中来,不一会儿功夫,鲁瓦加索的居民就自动开始了游行,街道上满是圣鼓的声音,和欢快舞蹈的市民们。
只是当队伍再次路过中国大使馆的时候,鼓声就停下了,领头的人说了,为我们设计了体育馆的林先生刚才在总统府喝多了,现在应该已经入睡了,我们千万不要打扰他的睡眠。
于是乎,在附近街道都陷入欢呼的时候,唯独中国大使馆附近还保持着安静,这种场景让史睿生大使、陈建邦参赞、孟志军指挥长等人很是感动,史睿生大使在门口愣了一会儿,然后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这一幕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乌鲁迪友谊的象征,我必须把它记录下来,然后传回国内!小陈,你赶紧去把照相机拿出来多拍几张照片!”这是多么好的宣传材料啊,绝对不能错过了,一定要发给国内,让他们好好看看乌鲁迪人民对我们中国的感情。
“史大使,我们的胶卷剩下的不多了,这个月的额度已经超支了!”陈建邦一时还没想到这一点呢,大使馆的经费也很紧张啊,而且在乌鲁迪购买胶卷不仅贵还经常缺货,刚才已经拍了那么多,现在真快没了。
“没了就买啊!我手头还有点机动款项,你先拍,拍完赶紧安排人出去买,明天那些艺术家和文化界代表来找小林他们庆祝的时候还能继续用呢!”这回可不光是几篇报道的事儿,还可以把孟志军他们之前援建的事迹凑到一起,整出一部长篇纪实文学作品出来。
“嗨,瞧我这猪脑子!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陈建邦也醒过神来了,咱们这次可是做出了成绩啊,做出成绩那不得让上级领导知道?报告的时候肯定得有证据啊,这些照片不就是做好的证据么?
和这些相比,区区一点儿胶卷又算得了什么呢!他马上安排人去购买胶卷,同时拿起相机,爬上楼顶选了几个好角度咔嚓咔嚓,一口气把大使馆里的所有胶卷都拍完了才结束。
这些事情林楼就不知道了,他现在正躺在床上睡得舒服呢,香蕉啤酒虽然味道不错,但喝多了也是会醉人的。
再加上这段时间工作强度确实有点大,现在竞标既然已经获胜,林楼也暂时放松下来,一口气睡到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才起床。
到了楼下一看,乌鲁迪圣鼓鼓手西米利马纳、雕塑家姆波泽里尼加、画家让娜-卡加约女士等艺术家和文化界代表正带着一大波乌鲁迪人在大厅里等着呢。
林楼连忙道歉,他们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林,设计出这么好的体育场,所需要付出的心血一定很多,我们也很清楚你这段时间的工作强度,所以才没让史大使他们把你叫醒,你完全不用这么说。”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醒了,我们就继续昨天没有完成的庆祝吧!”圣鼓鼓手西米利马纳指着旁边的酒桶说道,“乌鲁迪最好的酿酒师辛迪姆沃选用当季最好香蕉酿造的啤酒,我敢保证,就连巴松基扎总统也不一定有机会喝到。”
“我总是把最好的啤酒留给自己喝,不过这次能献给乌鲁迪最尊贵的客人,我也非常高兴!”一个胖乎乎、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看来他就是乌鲁迪最好的酿酒师了。
于是大家伙儿又开始喝了起来,喝到有几分醉意的时候,西米利马纳红着眼圈说道,“林,其实我之前去过好几个欧美国家表演过,也赢得了不少掌声,但是我在他们眼中看不到最乌鲁迪文化的尊重,他们只是抱着猎奇的态度来看待我们最宝贵的历史文化。”
“你是我见过为数不多能够深入研究圣鼓文化,并始终对其保持尊敬的外国人,现在你又将圣鼓融入到乌鲁迪新体育场当中,这实在是让我太感动了!”说着说着,这位在乌鲁迪备受尊敬的艺术家竟然哭了起来。
其它艺术家们也忍不住流出了泪水,他们多少也遭遇过和西米利马纳一样的情况,那些人的傲慢和偏见像刀子一样在他们的内心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而就在这群艺术家一边欢庆一边流泪的时候,阿尔方斯也在认真研究着报纸上圣鼓体育场的效果图。
“阿尔方斯,不用为这件事感到伤心,那个卑鄙的家伙只是取巧而已。”皮埃尔安慰道,其实他也心塞啊,眼看着到手的外快就这么打水漂了。
“不,事实上这并不是取巧,除了在建筑上加入乌鲁迪当地文化特色之外,他还采取了许多先进的设计理念,和我的设计相比,他的设计并没有增加什么成本,却让整座体育场的功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那怕只是比较建筑的使用功能,我也是要输的。”等从被林楼击败的失落中缓过来之后,阿尔方斯也开始正视起林楼的作品来。
结果发现,人家不仅是吸取了乌鲁迪的文化元素,甚至在功能、建造难度等多方面都胜过自己太多了。
果然不愧是能被贝聿铭看重,并且赢得了矶崎新赞赏的青年建筑师啊,那些在香江山顶俱乐部建筑设计竞赛中输给他的对手一点儿也不冤枉,他的确有这个实力。
“如果他在法国的话,我一定会邀请他当我的合伙人的!”阿尔方斯由衷地感慨道。
今天林楼又喝醉了,然后再次睡到中午才起来,下楼的时候又遇到了来找他庆祝的乌鲁迪人,只是这次林楼说啥也不喝酒了,圣鼓体育场的初步设计方案还没搞定呢,他得开始画图了。
听说有正事儿,这些人也只好遗憾地告辞,林楼就带着李庆熙、冯少平、胡忠平他们重新投入到紧张地工作当中,日以继夜地开始画图。
等初步设计的图纸画完交给乌鲁迪政府之后,他们就可以暂时离开了,施工图的话会在中国绘制完成,然后让中建总公司的人帮忙送过来。
至于施工过程中,则同样由中建总公司的援建建筑师负责,林楼他们只需要在几个重要节点过来看看就行了。
临走的时候,巴松基扎总统再次设宴为他们送行,在宴会上,他再次提起了那件事,“等体育场落成投入使用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参加典礼,到时候我会亲手为你颁发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