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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以剑论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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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圣贤庄。

剑道馆。

伏念横持木剑,神秘莫测的剑气环绕在木剑之上,他手一挥,剑上顿时剑气四射。

田言眉毛一挑。

伏念先生的实力要比他上一次遇到的燕丹强上那么一分。

万章看向伏念,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那四句话伏念是真的听进去了。

如今伏念的“圣王剑势”之中,比之之前多了一股堂皇的浩然正气,以及一股不屈的意志。

虽然看似与之前相差不大,可是实际上威力已经是天差地别。

万章一身儒服,面带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一身天蓝色的丝带垂落,宛如天人。

万章最近总是很爱捋他的胡子。

鬼谷子啊,我万章的弟子,未必就比你的鬼谷纵横差哟……

荀子天蓝色的儒袍无风自动,面色同样和蔼,但他看向伏念等人的眼神充满了赞许。

长江后浪推前浪,看到后辈真真正正的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他也很开心。

“魏言师弟,还未学过我儒家的剑法吧,来来来,师兄教你。”伏念有些兴奋的道。

“伏念师兄,请了。”田言一礼。

“魏言师弟,请了。”他在次一礼道,随后手上的木剑一挥,开始演化儒家剑法。

而田言则是做了一个令他感觉到很诧异的举动。

她把眼睛闭上了。

什么意思,看不上儒家的基础剑法?

不能啊,魏言师弟绝不是那样的人!

颜路的小眼睛一眯,张良也愣住了。

万章和荀子也不明白,但他们本能的觉得眼前的少年不是那般无礼之人。

伏念一愣,随即继续演化剑招。

他觉得这个天赋异禀的少年可能有自己的学习方法吧。

“这一招,叫“当仁不让”!”

“这是“礼尚往来”。”

“却之不恭!”

……

说是以剑论道,但伏念准备先把该教的都教一遍。

反正这些基础知识很简单。

他不知道他的师弟闭上眼睛还如何学习剑法,但他觉得无所谓。

师弟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而且一遍学不会也很正常,他也不是一边学会的。

看不上这套基础剑法也很正常,师弟是天才,有点小傲气很正常。

反正师弟这样的天才干什么都对。

伏念演练了一遍剑招,随即便准备演化第二次。

他的动作很慢,一直很慢,但普通的儒家剑法却被他用出了一种“持天下正气,所向披靡。”的感觉。

真不愧是绝顶高手,对剑法的领悟极高。

“多谢师兄教我。”正当伏念做出第二次儒家基础剑法的起手式时,田言叫住了伏念,张开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师弟?”伏念诧异,儒家的剑法不难,是个人,都能那几招剑招,但想领悟其中精髓,以及蕴含于剑法中儒家先贤的意志,完美的发挥剑法的剑势却很困难。

田言横持木剑,身姿笔直,有一次闭上了眼睛。

就在刚刚,她已经发动了察言观色之功与神明的神纹,牢牢地记下了伏念的剑招与每一分气息,内力流动。

这一套儒家基础剑法,伏念已经将其臻至化境,并且从中有所领悟了。

她在默默的推演,她发觉她可以完美的模仿伏念的剑招和内力流动手法,但比之伏念的剑招好像少了些什么。

到底少了什么?

田言睁开眼,起手,一招一式的演化儒家基础剑法。

一遍就学的有模有样?

除了对内功的天赋极高以外,对剑法的领悟力也极高。

万章和荀子的眼中皆有一抹惊喜划过。

他二人随即对视了一眼,在他们二人的目光交汇处,仿佛有火光和电光在闪烁。

你这个老书呆子能教人什么,别误人子弟了。

你教出来的弟子,怕不又是一个酷吏,老夫决不能让你毁了这天才!

周围的几人已然有些见怪不怪了。

片刻,田言已经将整套儒家基础剑法全部演练完了一遍。

“师弟真是好天赋,师兄还担心你闭着眼睛,会无法看清剑招呢。

只不知,师弟闭着眼睛,是怎么把我的剑招一一学会的?”伏念又惊喜又疑惑的看向田言。

他一身绿色儒服依旧整洁如常。

他是真的好奇,一个人闭着眼睛是什么学会他的剑招的。

“我们出生在一个初火将熄,黑暗逐步笼罩大地的时代。

再这样一个黑与白的界限既分明,又有些混淆的世界上,想看清一些事情,光依靠双眼是不够的,要靠心。”田言一本正经的胡诌八扯道。

“师兄又受教了。”伏念似懂非懂的道。

他还是不知道田言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他又好像知道了。

好奇怪呀。

“初火将熄,黑暗逐步笼罩大地吗?”张良有些情不自禁的呢喃道。

这句话给他的感触极深。

在几人中,他也是对这一句话的情感共鸣最深的人。

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尤其是在故国灭亡后。

他对于田言的这一句话,有着非常之深刻的感同身受之感。

无论是正史上,还是秦时明月的世界中,张良都不是一个不重感情的人。

这点从他在韩非逝世后,他的行为作风越来越像韩非就可以看出。

对于他们来说,韩非或许还没死,而是活在他们的灵魂中,以另一种方式,完成那“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的宏愿。

直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田言,伏念,万章,荀子,颜路都在看着他。

尤其是颜路,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颜路对于人心的感知很敏锐,他尤其的觉得刚刚张良的状态不对。

田言的话好像让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良失态了。”张良对着在场的诸位拱手致歉道。

“看来我的话好像触动了张良师兄的伤心事,实在抱歉,魏言无异冒犯。”田言对着张良拱手道。

“无妨,良是韩国人,只是又让我想起了已然沦陷的故土罢了,不过能说出这一番话,魏言师弟想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张良摆摆手道。

张良是一个极重国仇家恨的人,直到未来也一直在为抗秦而努力。

“唉,我是魏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田言一叹道。

张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她也就接着话茬往下说了。

而且她也并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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