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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找赵娜娜了,可没有反镭一条有价值的消息,打电话问都是回答说正在找。急得校长像热锅的蚂蚁……赵娜娜到哪里去了呢?
电话铃打断了校长的思路,心里不由得一紧,看看来电显示是七年级级部的高主任,连忙接了起来:“高主任,你好……”
“校长,赵娜娜有重大线索……”
“快说……”
“通过讯问赵娜娜的男友庞强强和密友王娇娇,了解到一些情况,通过搜寻赵娜娜的东西,发现了一本上着锁的日记……”
“快,你到我这里来,我们安排按线索找人……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消息,真急人……”
庞强强交代的情况,跟胡主任问讯结果一样:他跟娜娜第一次约会就被抓了,只是谈了家长狠心不来开家长座谈会的事,为表示兄妹情深接了一次吻……对找到娜娜实在没什么价值,可王娇娇说的内容就大不相同了:王娇娇领赵娜娜到县城网吧上过网,有个男孩说娜娜长得俊,眼睛像韩星张娜拉,说话的声音很甜,像朱晓琳,那个男孩拉过娜娜的手,还给了娜娜手机号码,那天娜娜没跟王娇娇一起离开,而是提前走了,是不是跟那个男孩去了不知道……或许现在他们一起上完包夜网,一起睡呢……
校长听完高主任的汇报,立即把王娇娇叫来,亲自核实了一下情况,他已无暇顾及学生违反了校纪校规,让高主任带着王娇娇去找,自己研究赵娜娜那本锁着的日记本,找出蛛丝马迹,更重要的是找到能推卸责任的证据、能制约家长闹事的把柄。
高主任有驾照没车,像有职称没兑现职称工资的教师一样,只是有个资格。校长忍痛让高主任开自己的车,为的是尽快找到赵娜娜,给教育局赵主任一个交代,赔付也有个着落。高主任庆幸校长的车成了他的实习车,立马答应下来,带着王娇娇离开。
王娇娇发育得很好,个子高得与成年女性没什么区别,身体已经凹凸有致,属于那种生理发育优先于心智发育的女孩。她上学晚了一年,已经是十五岁了,是班级中最大的女生,不爱学习,又是留守子女,成为大姐大顺理成章,她是学生秘密组织“留守独立营”的领军人物之一。她留着卡通沙宣发型,低头时人们看不见她的脸,像竖起来的扫把,一抬头总要晃晃脑袋才能露出眉目,那一抬头的温柔别致妩媚。她紧跟在高主任的身后,搞得高主任很不自在,因为王娇娇已向高主任承认自己是熟女,高主任自觉地提高了心理防范和身体防范的级别,总起来说,高主任还是个洁身自好注意影响的人。王娇娇打算坐副驾驶座,高主任说:“坐后面去……我开车手生,后面安全……”娇娇很不情愿地上了车。
出了校门,高主任没敢提速,安全第一嘛。况且从讯问王娇娇开始,他的心就乱得不行,精力不集中是开车的大忌,还是慢点好。现在这孩子怎么这样,是不是的就亲了搂了睡了……自己读高中时还没给女生说过话,这初中就……嗨……
对于高主任来说,五月十三号早晨他听闻了两场地震,一是国难一是七年级四班的事。对于他来说,后一场劫难更具体、更具杀伤力。因为上级有安全事故一票否决的规定,虽然他没有直接责任,但势必也会受到影响,他的级部出了问题,他的考核分就低,在晋职晋升中胜算就小,所以他很紧张……根据侯副校长的安排,在找娜娜这个事上具体分工是:1、临时接替王心香老师的班主任职务,军中不可一日无帅。2、二是寻找赵娜娜的线索,及时汇报。
寻找线索先从庞强强开始……
自从被抓以后,庞强强就接受了轮番的审讯——巡防队员、宿管处、政教处……还有嘲笑与批评,那个满嘴是“屎”的历史老师李墨雅幸灾乐祸地说:“庞强强,我真的没看错你吧……你能为赵娜娜拔老师的气门芯就已经证明了一切,当时你还抵赖……早听我的教育,怎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庞强强低头走进办公室,高主任把他叫到桌前:“庞强强,我首先声明我不再批评你,是想让你帮忙寻找赵娜娜,如果赵娜娜真的找不到了,你的责任呢,就大了,毕竟起因在你这里……”
强强吓哭了,说,她真的真的没说过要出走的事……但强强提供了赵娜娜与王娇娇上过县城网吧的事,高主任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激动,叫来王娇娇。
起初,王娇娇低着她那沙宣头,任高主任磨破嘴皮,也不说一句话。高主任见这把拖把立在面前,心里犯堵,就说你好好想想吧……
高主任经验丰富,深知不启不发不愤不悱的道理,隐忍不发,寻找突破的时机。转身打开级部办公室唯一的电脑,没想到娇娇抬起了头,睁大了眼……。高主任知道娇娇上网,就上了游戏视频,在“神仙道”中的喊叫声中,观察娇娇的表情……娇娇终于说了话:“老师,我说有两个条件,一是为我保密,一是不能处理我……”
没想到娇娇还有这样的心眼子,高主任笑了,说:“好,我答应你……没人的时候我不说……找到娜娜你就是功臣,要奖励的。”
毕竟小巴狗斗不过老家禽,娇娇并没明白“没人的时候我不说”的意思,就说了带娜娜去上网的经过,听得高主任差点掉下下巴。
留守独立营的几个成员,相聚在县城一个叫“哥姐都好吧”的网吧,只有娜娜是耍单的,其他都是成对的,他们都上网玩游戏,有玩修仙的有玩警匪的……娜娜跟一个不知哪里的耍单男孩玩修仙,玩着玩着娜娜就不玩了,还哭了,我们以为那个小子欺负了娜娜,他不承认,他说要跟她交朋友……我见他们玩的是脱衣上床的那种……玩这种游戏完了都要试试的……
“试什么?怎么试?”
“就是包房……或找个没人的地方嘿咻……”
“胡闹……”
“没事的,我们懂保护……”
高主任不想让娇娇谈这些,打算先解决了赵娜娜的事,以后再整治学生上网的问题。就只问娜娜的事。
娇娇说,娜娜提前走了……到了学校后我问她,娜娜说那个男孩摸她的下边……是流氓……娜娜是处女,害羞,跟我们熟女不一样,我们有男友保护……那个男孩叫飞龙,我见到他能认出来……
高主任想不到中学生竟如此大胆妄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火烧眉毛顾眼前,高主任只能解决找娜娜的事,管理工作任重道远,以后再说吧……
高主任开车一直没说话,不理车后座的娇娇。到了进城的十字路口,高老师问娇娇:“往哪拐?”
娇娇趴在高主任的座椅后背上,胳膊放在他的肩头,一指,说:“往左……”
娇娇说话的气息喷在高主任的脖颈上,他闻到了少女的气息和体香,有些眩晕。减速转弯后,娇娇的手臂手揽住了高主任的脖子,纤纤细手抚摸高主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