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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昭笑着摇了摇头,又看着周庭,道:“牙宅的账房中,似乎有十余位账房先生,待我命人请来,听候道长差遣。”
“如此甚好!”周庭点头。
“那道长你就先忙着,我去派人将账房先生们调来。”
杜昭举步欲离开这房间。
恰在这时,有个牙兵在门外禀道:“启禀郎君,长洲县与无锡县的边界处,执行封路命令的牙将,遣人送来一封信函。”
杜昭闻言止步,扭头与周庭对了下眼神。
“进来吧。”杜昭吩咐。
那牙兵走进房门,躬身呈上一个信封。
杜昭随手接过,一看信封,只见上面写的是“郎君亲启”四个大字,下面还有落款,是“侯仁矩”三个小字。
“侯仁矩?!
杜昭吃了一惊。
周庭闻言,也觉奇怪,而后丢下手里的账簿,起身走了过来。
杜昭没有急着拆开信封,而是看着那牙兵问道:“此信如何得来?”
牙兵道:“启禀郎君,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怎么清楚。只是那牙将吩咐属下,说有一名自称‘侯仁矩’的奸细,妄图潜入我苏州境内,被牙将当场拿住。”
“据那侯仁矩所说,他的父亲曾向郎君举荐过他,而且郎君也答应过了,于是侯仁矩自北投奔而来。”
“不过,封路的牙将拿不定主意,于是,那侯仁矩就亲笔写了一封书信,还说郎君看过此信之后,便会同意放他入境。”
“那牙将便派遣属下携此书信火速赶回牙府,请郎君定夺。”
牙兵详细道明缘由。
杜昭听罢,与周庭对了一眼。
笑道:“这侯仁矩却也是一个人才。也罢,就先把他接来,若可堪大用的话,道长你就可以解脱了。”
杜昭笑着指了指那三十多个木箱。
“若果真如此的话,自然是极好的。”周庭搓了搓手,随后又说:“不过郎君,还是先看看这信上怎么说的吧。”
于是杜昭拆开信封,取出信件看了起来。
他看完后,又递给周庭看。
信上的内容,无外乎介绍他的来历,还有数十日前,在南平江陵城内,侯益曾向杜昭推荐他的事。
另外,侯仁矩还在信中隐晦的展示了一番他的能力……
“侯仁矩之父,的确给我推荐过他,我也的确答应过。”杜昭看着那位牙兵,“不过,侯仁矩其人如何,我却是没有见过的。”
“你速去长洲县和无锡县的边界,将侯仁矩带来牙府见我。”杜昭命令道。
“属下领命。”
“还有,要客气一些,不可怠慢。另外,你再给侯仁矩带句话:虽然侯益推荐了你,我也答应了,但还是要看你的才能决定给你什么职位,若自觉是庸才,你可以立即转身北返!”
“属下明白了。”
“去吧,早点把人带来。”
牙兵领命退下。
苏州的长洲县,在苏州城的西北方位。
与无锡县接壤。
无锡县是常州下辖的县,而常州已经是南唐的地盘了。
没错,苏州城离南唐的地盘很近,中间就隔了一个长洲县。
一个县的路程不算太远,侯仁矩应该很快就会被带来。
但杜昭不愿在这房间中等待。
他怕看见这三十多箱的账簿,也怕看见周庭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那牙兵领命而出后,杜昭也准备逃离这里。
恰在这时,又有牙兵来报:“李安李都使禀报郎君:两军大营整顿之事,第一阶段‘区分老弱与精锐’已经完成,请郎君前往大营,亲自验视挑选出的精锐。”
“好,我这就去。”
对周庭挥了挥手后,杜昭疾步离开。
来到城北的两军大营,杜昭就像“阅兵”似的,对一列又一列的将士进行筛选。
这些将士,都是李安和郭大勇、陈顶天他们挑选出来的精锐,相对身强力壮,都比较年轻。
杜昭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其中“头顶红光”的将士挑出来不要。
……
与此同时。
整个中吴军下辖的州县,如苏州、湖州、秀州等,所有城池中的百姓,全都沸腾起来了。因为城门关闭,不许人员出入。
而且,负责把守城门的镇将、镇兵们,也没有任何解释,就是不让任何人出入。
这种反常之事,顿时让城中的百姓们心生惶恐。
然后纷纷回屋躲了起来,生怕爆出什么乱子。
杜昭的“封城”之令,自昨夜下发之后,中吴军下辖所有州县就立刻行动起来。
因各个州县距离不一,有的早点接受到命令,有的则晚一些。
但直至此时,已经接近第二日的午时了,中吴军下辖所有州县的城门,都已经悉数关闭!封锁了人员的出入与消息的传播。
同时,苏州、湖州、秀州,与常州、宣州、杭州连通的所有陆路、水道等,都已设卡封闭,阻隔往来商旅行人。
这一举措,让那些往来的客商行人们措手不及。
比如那侯仁矩。
他想从常州的无锡县,进入苏州的长洲县,就被把守关卡的牙将拦住了,那牙将还认为他是奸细。
侯仁矩本人,也被牙将抓了起来,关在一间屋子里。
虽然没有镣铐加身,但被关在屋子里却犹如软禁。
这让侯仁矩苦笑连连。
感叹道:“我这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么?这才刚刚踏入苏州地界,结果就被当成奸细抓了起来。”
尽管侯仁矩苦笑不已,但他还能泰然处之,并不惧怕。
原来,早在数日前,侯仁矩在泗州收到“杜昭任中吴军节度留后”的消息之时,在那个书房中,他就在纠结该当如何抉择的问题。
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的侯仁矩,于第二日赶去了洛阳,去见他的父亲侯益,请教侯益的意见。
侯益综合分析之后,建议侯仁矩立即赶往苏州。
当日,侯仁矩便南下,直奔苏州而去。
不过,来到南唐常州无锡县后,侯仁矩却停下了脚步,略有犹豫。
侯仁矩心道:“这无锡县与苏州城之间,只有一县之隔,我何不在此多等候几日,且再瞧瞧情况再说。”
当时,苏州城北的两军大营中,谣言四起,这些谣言早已经传到大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