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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我和云端的婚期,婚期定在五月,杜鹃花盛开的时候。
前几日木离来向我们此行,说喝完我们的喜酒就要离开。他摇着他的竹骨折扇笑得一派风流像只狐狸,“我也在这赖的够久了,如今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总不能老是妨碍你们小俩口是吧。”
其实我也大概猜到他的身份,身怀绝技随身带着那样锋利的宝剑,重伤濒死还遭人追杀,大概是这苍云国的将军之类的人物吧,如今这小镇上虽还算一派和平,却也能知道外面早已动荡不堪,如今更是节节败退,一片焦土,家破亲亡流离失所的难民哀鸿遍野,他身为将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也不知战火会不会绵延到这小镇上,小镇的和平又能维系到几时,我对这苍云国其实没什么特殊的感情,不过是正好落脚的地方罢了,可却还是希望小镇能一直这么宁静美好的下去。
我在房里试着明日的喜服,胭脂红的喜服宽大的袖摆和裙裾上用红色丝线绣了层层叠叠的并蒂莲花,绣鞋和喜帕也是同样精致秀丽的并蒂莲花,衬得肤光胜雪,我对着铜镜小心翼翼的描眉画目,将胭脂点水在唇上晕开,我看着铜镜中盛装的少女,不甚出彩的五官竟也染上几分艳丽之色,我微微笑起来,这样就好,明日,我终于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为妻,齐眉举案,休戚与共。
可是心头却隐隐有种奇怪的慌乱不安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个可怕的黑暗将我吞噬的梦,可这几日晚上,我不停的重复那个可怕的梦境在梦里喘不过气来,直到清晨大汗淋漓的醒来,梦里,那个满身狼藉的青衫少年笑的轻佻又深情,他说,我来了,丫头。甚至,梦里那人的脸越来越清晰起来,一开始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昨夜,我几乎就要看清楚他的脸。
我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只有将心里的恐慌强压下去,明日就是大婚,我和云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太紧张了,仅此而已。
我将身上的喜服脱下,起身到外面去透透气。却看见云端坐在院中银杏树下饮酒,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他眼睛里已经带了微醺的醉意,桌上倒着好几个空的酒坛子。
他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眼睛里面居然有几分不知所措,我从未见过他那样的神情,好像在害怕什么,他的声音低低的带了几分喑哑,“相思,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我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一下子又冒出来,大婚前夜说这些话着实是不吉利,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云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其实我一早便察觉到,可是我从不问,他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有时候糊涂些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他是爱我的,是为了我好,这就足够了。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熟悉的药草的清香让我觉得异常安心,那些不好的慌乱的感觉都没有了,“不会,不管发生什么,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吗?”他紧紧的抱住我,用力的像要把我融进他的骨血中去似的,“相思,不要离开我,不管发生什么,不要离开我身边,好不好?”他狭长的漆黑的眼眸看着我,落了星星点点的星光,好看的过了分,我侧身吻了吻他的唇角,“好,我不离开,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虽然已经是五月,夜里倒还有几分凉意,我半哄半劝的拖着云端回房里休息,他居然还扯着我的袖口不让我走,简直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孝子在耍无赖,我从来没发现喝醉了的云端这么,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