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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这一仗大捷,总该有段时日能休养生息了,没想到,仅仅两日,大军压境,兵临城下。
一片死寂无声里,城下,是密密麻麻的黑压压的军队将我们驻扎的丰城层层包围起来,铁桶般严丝合缝没半点缝隙。
木离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面色沉重,城墙上的军士一片死寂,这是一场计划已久的围剿,至少五万人将我们围在这小小的城中,大军压境却没任何动作,这是要将我们活活困死在这城中。城墙再高,士兵再勇武,城中一旦断粮,终是死路。
城墙上木离黑缎披风在风中翻飞似一面猎猎的旗帜,面容冷肃,这一仗,避无可避。
再等下去只是死路一条,只是,如今城中仅仅三千疲惫伤兵,如何抵抗得住城下五万装备精良养精蓄锐的大军,更何况主将木离伤势未愈,副将陵游魏长风重伤根本上不得战场。
木离在城上站了半晌,转身面对着三千将士,“突围。”
突围,是如今唯一的方法,一线生机也要一试。只是,三千人冲出去,也不过是送死。为今之计,只有几个人杀出重围去别处调兵来援。
如今这形势,几乎已无兵可调,只是我们虽在军中亦曾听闻,两年前苍云国来了位国师大人,身份神秘来处不知,两年前突然出现,却带兵一年之内肃清苍云国北部,救半个苍云国于危难,被苍云国百姓奉为神明。百姓中传说,这位国师大人虽带着银面具遮住半张脸看不见容貌,但一身白衣风华无双,惊为天人。我当时听闻还暗笑,若论白衣的风华,又有谁能比得过云端。
而现在这位传说中的国师大人正好在沧州,与我们之间只相隔两座城池。我们未曾见过他,可如今也只好将赌注压在他身上,赌他能派兵来援。
木离选了十人同行,胭脂本该随行,只是城中也不可无人。逃出去的机会渺茫,但只要有一个人能出去,也是好的,只要能将消息传出去,城中剩下的人便有了一线希望。
我心中却隐隐有不祥的预感。我走上前去,“我和你一起去,代胭脂的位置。”木离愣了愣,随即挑眉笑道,“怎么,舍不得我?”一如平日轻佻调笑模样,仿佛并不是身处这般危险之中,今日不知明日事。“放心,我定会平安回来的。”
我却只是定定的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我和你一起去。”我并不是任性或者一时冲动,只是,如今这时候,我想陪在他身边,纵然我法术不济,也总能帮到他一点。
他看了我半晌,终究是点了点头。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外面的大军却点燃无数火把将城墙四周照的有如白昼,几万人轮班守在外面没半点空隙可钻,如此,便只有硬闯了。
城门开启一道小小的缝隙,我们挥鞭跃马而过,身后厚厚的城门轰然关闭。城外守军迅速集结起来潮水般向我们涌过来,我坐在木离马上,他一把长剑挽出六十四路剑花舞的密不透风,将我护在身后,我们几乎没时间回头看身后战况,只是一味的拼命策马向前,所过之处溅起鲜血如一路开放的彼岸花。
一道道刀光闪过,坐下烈马嘶啼,马腿被生生斩断,血如泉涌,我们无可避免的被甩了出去,十二人瞬时之间折损一大半,只剩下三人同样落下马来浑身是伤和我们紧紧围成一圈,拼死挥舞手中长剑,木离一边护着我,手臂肩上已有几道长长的血口,旧伤也迸裂开来,厚厚的盔甲透出殷红血迹。突围讲究的便是速度,如今先机已失,连马匹都没了,大势已去。
终究是脱力被俘。敌军主将倒并未过分难为我们,只是将我们五花大绑扔在一个营帐里。其实我们出发之前也料想过这种情况,事已至此,不得不重新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