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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哦,好的好的。”
男校医愣了两秒立马反应了过来,拿着体温计走了过来。
这次没有直接碰傅彦朝,而是直接递给了他旁边的女孩。
盛星颜接过校医递过来的体温计道了声谢。
拿着体温计,自然的站起身子,指尖解开傅彦朝衬衫领口的几颗扣子,直到胸膛才停下。
撩开一边的衣衫,看了眼温度计又甩了几下,朝着少年微微扬了下下巴。
“手臂抬起来。”
傅彦朝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孩,又听话的抬起一条胳膊,直到一阵凉意从腋下传来,才稍微躲了一下。
却又立刻被摁住了手臂。
盛星颜没好气的瞥了眼少年,一脸的不耐烦,动作却又极尽温柔,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别乱动,夹好,不然我就揍你。”
“有点凉……”
傅彦朝咬了咬下唇,说的委屈可怜到了极致。
那故意放轻、放软的嗓音,温柔而缱绻,比让人动情的情药,还要让人容易上头勾人。
盛星颜强烈忍着想把校医赶出去的欲-望,暗暗磨了磨牙。
捏着人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摁在他的薄唇上,眼里夹杂着威逼和不经意流露出的占有欲。
“知道了,忍忍,别撒娇。”
傅彦朝瞧着小姑娘的反应,嘴角微微翘了翘,唇上又突然一痛。
闷哼了一声,眼底瞬间弥漫着阵阵水雾,本就温柔缱绻的嗓音,更是夹杂了一些颤巍巍的哭腔。
“可是……我不舒服嘛。”
盛星颜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唇角,松了手上的力道,指腹蹭掉少年眼尾快要溢出来的些许泪渍。
“撒娇怪。”
话落,站起身,问校医要了个一次性塑料水杯。
转身乖乖给少年接了杯热水时,嘴角扬起一抹狡猾的小度。
像个偷偷引诱着少年的悬狸。
一步步勾着少年,进入她为他精心准备的温柔圈套,深陷她给他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倒好了热水,又拿起杯子,把水倒进另一个杯子里,慢慢冷凉。
等热水差不多温热了,端着塑料杯子放在少年手边。
“乖点,喝点水。”
说着,盛星颜看了眼墙上的笨重的钟,瞧着时间刚刚好,便伸手自顾自的在少年腋下抽出体温计。
傅彦朝不习惯的躲了下身子,领口跟着动作,露出了一大片胸膛。
病态白的肌肤被黑衬衣衬得愈发雪白。
少年穿衣看着很瘦,身上却都是精瘦的肌肉,胸膛的线条美的晃眼勾人。
盛星颜略微掀了掀眼皮,朝着少年的胸膛上看了一眼,又立马收回了视线,咽了咽口水。
粉色……
居然是粉色的……
想着,猛地低咳,咳了两声,才收回飘散的思绪。
眸子盯着体温计上的温度看了会儿,又交给了校医。
“有点低烧。”
校医看了眼温度计赞同的点了下头,想着给少年开些退烧药,却被一道声音止住了动作。
盛星颜倚着桌边,指尖捏着扣子,一颗一颗给少年扣好了衬衫上的扣子。
手臂懒懒的撑在桌子上,看着少年状似无意的问了句:
“你,体质抗药吗?”
傅彦朝听着女孩的话,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我吃药的话要比别人多吃一倍才能有效果。”
“那就别吃药了,晚上还不好在量下体温,多喝热水在这里睡一觉。”
说完,盛星颜站起身,步子还没踏出一步,便被一只手给拽住。
少年的力道有些大,捏着她衣服的指尖微微泛白,连带着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我有点难受,你、你先别走……在陪陪我……”
“你怎么了?”盛星颜有些纳闷,目光中带着疑惑。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开始了?
这也太反复无常了吧……
这种情况……很糟糕啊。
傅彦朝知道有别人在长,强撑着身子,却止不住的在抖,眼眶都憋红了,咬着下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盛星颜上前拥着少年的脑袋,看了眼校医。
“咔哒。”
关门声响起。
盛星颜安抚的慢慢摸着少年后脑的发丝,怀中的少年,脑袋埋在她的腰腹上。
几乎是下一秒,腰腹上传来一阵凉凉的湿意,带着肌肤的燥热感。
“我不知道……就是……难受。”
看到她离开,不在自己眼前就莫名的难受。
好像自己又跌回了深渊里。
又要在无数个夜晚里挣扎沉沦,在挣扎,难熬的度过每一个夜晚……
没有一丝温度,看不见一丝的光。
盛星颜轻轻拥着少年,一点一点安抚着少年的情绪,一遍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不走了,我不走,乖,不走。”
时光如水般缓缓流逝在指尖。
盛星颜好不容易把少年哄骗到床上,等人睡着了,才喘了口气。
门被打开。
校医正好在这时出现。
看了眼熟睡的少年,有些不可思议的笑了一声。
“盛小姐,您……是学医的吗?”
“……”
暴露了?
校医推了推鼻梁的厚重眼镜,又是勾唇一笑,看了眼女孩,“可以出去聊聊吗?”
盛星颜点了下头,刚想起身,手臂上的力道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反而愈发攥的紧。
校医室床上躺着的少年原本睡得平缓安稳,此刻却连眉头都紧紧皱着。
盛星颜无法,校医笑了一下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算了,就在这儿说吧。”
“行。”
盛星颜也没拒绝,舒服的倚在病床床头,一只手被少年攥在手里。
校医看了眼女孩,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着,眉头也舒展开的少年,缓缓开口:
“他身上有什么病,你知道吗?”
盛星颜“咦?”了一声,睁大了双眸一眨一眨的,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他有什么病?”
校医听着女孩的回应,摇了摇头。
面上有些窘迫,抬手推了推鼻梁的厚重黑框眼镜。
“他的防备心很重,如果不是他想让你知道,你根本不会知道,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
说着,又想到了一些别的,跟着开口道:
“陆家派我过来给一中当校医,特意吩咐了我,如果傅彦朝需要安眠药,过来拿的话就给他,一次只能给他一天的量,我其实一直想说的,长年使用安眠药,对一个未成年来说伤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