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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是哪位高人前辈在山顶从背后推动晚辈突破心障!”
“请问是哪位高人前辈在山顶从背后推动晚辈突破心障!”
蚕丛古坟地里,齐真人仍然在朝着山上另一侧大声呐喊。
只不过,他已经从开始的弯腰鞠躬,变成了昂头张望。
谁他妈劈出的那一刀啊?
你特么阔不阔以出来接受一下老子的感激?
我这两个晚辈看着在呢,我特么想做个知恩图报的师德示范,你特么不给我面子啊,好歹我也是青羊宫十二真人之一啊!
莫非你在考验老夫的耐心?
“请问是哪位高人前辈在山顶从背后推动晚辈突破心障!”
……
“啧啧,你师父他破境了?”
另一侧,身形微胖,一袭白衣的潼筱婷一边啃着卤牛肉,一边在用力的撸着手上的酒壶脖子。
这蛇皮裹得太紧了,她抠了好久都抠不破,手指都累麻了,于是从蛮力硬抠变成了无力的软撸。
来山上时,她身上带了苹果和牛肉,可惜没有带水酒,这卤牛肉吃前几口贼香,后面越吃越腻,对于她这种大吃货也能感到腻歪的东西,那是真的腻,所以她现在把希望全寄托在了这天上掉下来的酒壶里面。
她椅过,酒壶没怎么响,说明里面应该是装满了的。
可惜无论自己怎么软撸硬抠,她始终弄不开这酒壶。
木然看着师父像鹅一样扯着脖子对着山上不停喊话的艾袭熊忽然听到师妹潼筱婷在后面问他,他愣了愣才回过头来,重重点头,然后啥都没说,又回过头去看师父了。
“喂!你师父傻憨憨的,你也傻啊?听芙蓉书院的小妹妹们说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大情种,却没想到你这么笨,师妹我拧不开这个酒壶了,你就干站着?”
坐在地上坟碑上的潼筱婷娇嗔着,把手里的银酒壶举了起来,朝着艾袭熊扑闪着大眼睛。
多情种子艾袭熊回过头,看着一脸娇怒,嘴角油汪,眼神却又像是在调情的潼师妹,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有点想摁着她放肆的舞蹈。
潼师妹多可爱啊,微胖的身材穿着一袭白马官服很是性感。
他长这么大,碰过的都是芙蓉书院未经人事的小师妹和太经人事的大师姐,她们都有同一个特点,就是每次来他房间的时候都穿着芙蓉书院的水绿女学生服,虽然乖巧可爱,但也千篇一律。
说实话,对于芙蓉书院的那些个师妹师姐,他也像此刻的潼师妹一样,腻了。
越这样想,他就越觉得潼师妹一身的白马官服好诱人。
强势、权势的女官制服,真想尝试去将她制服……
唉,可惜,师父早早放过话,不许自己和潼筱婷搞出那些腥臭关系,否则他今后便不可能再有和芙蓉书院女学生来往的机会。
艾袭熊当即对师父拍着胸膛保证过,自己是个有操守的修士,绝不和师父前女友的徒弟发生任何不可告人的黏糊关系,给师父和青羊宫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有操守就要坚守,否则此行回到青羊宫,就真的只能像那些没出息的丑师哥师弟一样操手。
丢脸。正经男道士谁会干那种没面子的事。
“呵呵,师妹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哪有什么善解人意,你一定是听错了。我这人挺老实的。”
艾袭熊暗暗吞口水,保持着和潼师妹之间的距离,哂笑一声,伸手从地上卖骚姿势的潼筱婷手里接走了酒壶。
潼筱婷微微一笑,神秘莫测。
“师妹你想喝酒?这儿没酒杯啊。”
“呐,这儿不是么?”地上的潼筱婷微微一笑,指着自己微胖面颊上的小酒窝,挑逗说道。
“这酒壶,难怪师妹你打不开,是用缚妖印封起来。”艾袭熊瞥一眼师妹的面颊,不敢再谈论这个问题,他拿着酒壶细细端详,立即看出来了潼筱婷打不开的原因,转了个话题说道。
“什么缚妖印?难道这酒壶里面装的是妖怪,不是酒?唉!人家现在好渴好渴,就想要想要喝酒嘛!”
地上的潼筱婷腻得不耐烦了,急躁的发起了女儿家家的脾气,说话间两条腿还在故意伸出来扭来扭去。
我的潼师妹,你特么是不是不只监督我师父,背地里还仔细调查过我啊,在我面前浪呻个啥?
你再这样下去,老子都开始越来越渴,越来越想要想要了……
艾袭熊挑了挑眉毛,压抑着心头的邪火,他搞不懂这师妹干嘛一抓着和自己闲聊的机会就开始各种卖骚勾引,难道是她师父吩咐的?
“不是的,这是从人族道宗流传进妖族的一个小封印,被妖族活跃传播通用已有上万年的历史,所以现在一般都叫做缚妖印,其实最早是叫做人间锁的,这封印最常见于低阶狗妖族群,它们经常把偷来的骨头和珍藏的屎用此封印在地坑中,防止丢失。”
“狗妖?屎都要封印起来?谁他妈偷他的屎吃啊?”潼筱婷啃一口牛肉,蠕动着苹果肌,不可思议道。
“咱们人族当然认为这难以相信,但是狗妖却是好这一口,它们的爱好,咱们也没法理解。”艾袭熊一边说着,一边把酒壶举在眼前转着圈儿观察了起来。
“……”
潼筱婷瞪着眼睛,口里咀嚼着的牛肉半晌咽不下去,她感觉口里的牛肉忽然不仅腻,而且还臭烘烘了起来。
这该死的话题,怎么突然变了味道……
“其实这个封榆好解开的,我在道宗的文献里看到过,只需要找到锁眼,将真气灌入进去,从印锁里面的锁芯顶破这层阻碍封印就行了。”
艾袭熊说着,已经在蛇皮上找到了一个斑点,他伸出食指,将真气灌入其中,酒壶盖子上缠着的蛇皮忽然鼓胀了起来,咔嚓作响,眨眼的功夫,黝黑的蛇皮居然变成了一条圆滚滚的饱满汹蛇!
“什么鬼!这封印怎么和我在书上看过的不太一样!”
艾袭熊吓得赶紧扔掉手里的酒壶,黑色的小蛇活了过来,掉在了地上,眨眼便消失不见,跑远了。
地上的潼筱婷从坟碑上跃起,赶紧接住酒壶,没去理会那蛇皮复活成的小蛇,她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奇妙醇厚的老酒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这蛇皮怎么还变活蛇了?我不过注入了一缕真气,它居然就能活蹦乱跳?真奇怪……”
艾袭熊挠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他嘴里嘟囔着回过头,发现潼筱婷正仰头咕咚咕咚的喝着酒。
之所以能瞬间判断出来她喝的是酒,不是因为自己刚刚打开的那个怪银壶是个酒壶,而是此刻弥漫开来的醇厚酒香。
他除了是个小情种,还是青羊宫出了名的小酒鬼。
因为他师父是个老酒鬼。
“给我整一口!给我整一口!”
艾袭熊这下忍不住了,这两天出了锦官城,就没有喝过有味道的好酒,他跳到潼师妹面前,像个狗一样舔着舌头,眼里放着渴望的光芒。
“啊!给你!拿去吹!”
潼筱婷把酒壶从嘴里拔出来,长长的大舒了一口气,感觉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醇厚佳酿,顿时豪气冲天的把酒壶递给了下一位。
艾袭熊饥渴的拿着酒壶一通狂喝,然后眼皮猛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脸上灿烂出了桃花,兴奋的转过身朝师父跑去了。
“师父!师父!你尝尝!师父C东西啊!”
“请问是哪位高人前辈在山顶,特意……走开!”正喊得聚精会神的齐真人一把推开徒弟艾袭熊。
“从背后推动晚辈……什么味道?”
齐真人接着喊的话还没喊完,被推开的艾袭熊狡猾的把酒壶从他鼻前一晃而过,老道士瞬间丢了魂。
“哈哈!师父!刚刚砸中你的那东西,是一壶好酒!”
艾袭熊献宝似的把酒壶往齐真人面前一递,老道士顿时遭遇了考验,他眼神先是往那侧李晴天挥出过刀光的方向一撇,然后又收回到面前的酒壶上,很是纠结。
前辈在考验我!
他知道怎么帮我破境,肯定也早知道我喜欢喝酒!这酒是他早早扔下来的!
我不能喝!
前辈在考验……可是我喝了又继续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我刚刚才破了境,还喊了这么久,口干舌燥的,喝点酒润润喉也无伤大雅啊!
自以为有高人前辈在考验自己的齐真人没经得住两息功夫的自我考验就顺从了嗜酒如命的个人欲望,当即从徒弟手里夺过酒壶狂吹起来。
“喂喂喂!齐师叔!我还没喝够!”那边潼筱婷见齐真人一含着酒壶就再也没拔出来,顿时着急得双脚一齐跳,口里大喊着。
艾袭熊则是要儒雅得多,他扯着师父的道袍衣襟,一边吞着口水,一边小声的敦促着,
“师父,师父,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齐老道一把拍掉衣襟上的手,没理会徒弟的要求,转过身咕咚咕咚的继续牛饮。
潼筱婷和艾袭熊无助无奈的四目相望,鬼火已熄,但是天上却有浅浅的星光,是刚刚齐真人破境时灵晶之气在夜色中打开的一道天河星芒。
“潼师妹,你吃了什么?怎么满嘴乌黑?”
“我吃了牛肉,艾师兄,你吃了什么?怎么满嘴也乌黑?”
“我没吃什么呀,我就喝了……”
然后两人眼神一怔,同时惊呼:“那壶酒!”
艾袭熊刚刚准备上前提醒师父这酒虽然是佳酿,但是颜色可能有些不对劲,那边就传来了砰的一声闷响。
齐真人重重扑到在了地上,酒壶也哐当掉在坟堆里。
“你师父……被毒死了?”潼筱婷怔怔说道。
艾袭熊叹口气,摇了摇头,上前把齐真人扛了起来,同时道,
“这酒没毒,我闻第一口就闻出来了,我师父他虽然是青羊宫出了名的爱喝酒……但也是出了名的极易醉酒。”
潼筱婷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上前弯腰把酒壶捡起,她从腰间摸出随身带着的火烛点燃,细细观察起来了酒壶。
谁他妈会把酒酿得像墨汁?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潼师妹,走吧,咱们先回镇上客栈歇息一晚,明天等师父醒来了再说。”
“你先走,我马上回来。”
前面艾袭熊背着师父回头提醒道,却见潼筱婷还在看酒壶,便也不再多等,他直接纵身一跳,踩在了飞剑上,化作一道夜风消失在了山腰。
这边潼筱婷一个人坐在老坟地里,捧着酒壶看了半晌,终于在壶底发现了几行极小的字迹。
岁岁清风拂洞窟,此山既过彼山伏,
试问何日天地沉,吾儿英雄化龙形。(注①)
——赠吾儿英雄,妖儿黑,美酒开封之日,吾儿化龙之时。
“草!去你妈的妖儿黑!呸呸呸!”
潼筱婷念完诗,一把将酒壶扔在了乱坟地中,嫌弃的吐着口水,不停擦着从先前的粉红诱人眨眼变得黝黑无比的嘴唇,气恼的迈步下山了。
她不会御剑,师父叫她跟着齐师叔来这儿,她都是在城里堵着他师徒二人死皮赖脸爬上对方的飞剑,搭的顺风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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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勒是我随手写勒,写得不好也莫喷我哈,剧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