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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转动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路况，耳朵听着他发来的语音，嘴角翘了翘，与有荣焉。
“你二嫂确实厉害。”
他毫不谦虚地回了一句，带着一股宠溺的意味。
脑海中浮现出的却不是她出手的利落和潇洒，而是她勾着自己脖子，被吻得七荤八素时的样子。
前者所有人都能看到，而后者是独属于他一人的，别人无法窥得半分。
抱着平板反复观看监控录像的江楚谦眼皮一抽，又发了条语音过去，“我年后进组有很多打戏，想提前找个武术指导。二嫂这么厉害，我可以让她给我介绍一个嘛？”
“你试试，”薄言想了想，又提醒了他一句，“我觉得有点难。”
白桢桢的身手完全是一场接一场架打出来的，若不是她有意控制，招招均可致命。
江楚谦则是为了镜头呈现效果，两者相去甚远。
“难不难总得问问才知道，”江楚谦笑了声，“既然给你打过招呼了，我就找小嫂子去了？”
“明天再给她发消息，”薄言叫住了他，戴着蓝牙耳机，将车开进了铁艺大门，“她现在应该休息了。”
江楚谦偷笑，脑子里天马行空了一会儿，“知道了放心吧，二哥早点休息，我继续熬夜去了。”
“嗯。”
进了大门，薄言直接将车开进了车库，从侧厅绕去自己房间。
薄爷爷睡下了，除了守夜的佣人看不到其他人，整个老宅安安静静，仿佛陷入了沉睡。
锃亮的皮鞋踏在楼道间，声音空旷清脆，似乎带着回声，但不及手机振动来得揪心和吓人。
薄言拧着眉头拿出手机，看到是方佐打来的，不免疑惑。
他很少会在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除非事态紧急到需要立刻处理。
“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严肃时更显沉，低低地回响在走廊。
进房间后，他打开灯调好暖气温度，这才听到电话里方佐一五一十的汇报。
“少爷，我们的人今天在意大利飞魔都的一趟航班上找到了申寒的购票信息，化名张中寒。但飞机落地后的排查中没抓住他，也收不到他在魔都的任何消息。”
薄言坐在床边，眼睛微眯，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方佐说完后，男人隔了半晌才问道，“他在魔都的大本营找到了吗？”
“之前我们得到过消息，但等赶到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方佐这些年一直在搜查申寒的消息，可惜对方隐藏地太好，做事滴水不露，很少留下线索，所以找人的进度十分缓慢。
“知道了，”薄言抬手摁了摁太阳穴，眉宇间有扫不去的疲倦，现在又平添了一丝烦闷，“继续查。”
掐断电话，他将手机放下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却了无睡意。
濡湿的发梢往下滴着水，男人胡乱擦了两下，去藏酒室取了瓶酒，坐在阳台的躺椅上。
他面无表情地往酒杯里倒了小半杯红色液体，晃了晃杯身，皱眉抿了一口又放下。
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