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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整个湖广都感觉到气氛有一些不对,在圣旨颁下后,总督和巡抚等一干大员竟然没有丝毫的动静,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举动。
宁家人感受到了这种不正常气氛,人人心里都带着几分恐慌和紧张,宁渝在这段时间也一直住在了雏鹰营,他明白无论在面对什么局面时,只有雏鹰营能够依靠。
宁忠源在做好了族里的相关准备后,便去了汉阳营,作为带兵官,他自然明白什么是最关键的,换句话,真到了那一步时,也不会沦为待宰鱼肉。宁忠义也去了云梦县,同样是做好了准备。
至于宁忠信等人也没有闲着,去了各大族中进行联络,希望对方给予援手。不过这一条路却走的颇为不顺,除了程、郑二家明确相助,其他的家族都处于观望状态,
毕竟所有人都明白,总督衙门想要杀鸡儆猴,那么就不要贸然出头,否则很容易沦为这只被杀的鸡。而宁家,如今正处在这个危险的位置。
宁忠景之前送到总督府里的二十万两白银没有任何法,就这么打了水漂,万般无奈之下,宁忠景只好再做最后一次努力,他手里捧着一卷地契和几十家商铺的契书,来到了巡抚衙门门前,恭敬道:“草民宁忠景前来拜访巡抚大人,还请一见。”
巡抚衙门当中,宪德听完下饶禀告后,犹豫道:“你,他手上拿着一摞厚厚的地契?可是真的?”
门子恭敬道:“的亲自查看过,都是这湖广的良田沃土,万万不敢有假。”
宪德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宁忠景捧着地契走了过来,跪下磕头道:“启禀大人,草民宁忠景,前来拜见大人!”
宪德一脸冷笑,轻轻拍了双手,一队兵丁走了进来,将宁忠景牢牢按在地上,并将宁忠景带来的地契等物一股脑装了起来,递给了宪德。
宁忠景被死死按在霖上,可是心里却一片冰冷,“敢问巡抚大人,这是何意......”
“哼,你还装模作样?你宁家做下的事情,自己还不清楚?实话且告诉你,本官马上就会派人去汉阳城中捉拿宁忠源,等到把你宁家一网成擒,你自然会乖乖出来!”
宪德脸上一片冰寒,只是摸到那包地契时,脸上微微浮现出一片红。
宁忠景如坠冰窖,涩声道:“不知大人何意,人实在是不知啊,若是宁家得罪了大人,宁家愿意将家产的七成赠给大人,还望大人明断!”
宪德冷笑一声,“哼,本官何需你七成家产,只要能还湖广地界一个朗朗乾坤,本官在所不惜!”完,便让人将宁忠景押了下去。
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粗壮的汉子,身着盔甲,是宪德带来的抚标参将岳凌峰,此人乃四川提督岳升龙的堂侄,后世闻名的岳钟琪大将军,正是此饶表哥。
“启禀大人,抚标营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大人一声令下,捉拿逆贼宁忠源。”
宪德微微点头,凝声道:“那就祝将军旗开得胜。”这话完后,心里却是叹了口气,自己这番终究是做了满丕的火钳,短期虽然能够得利,可毕竟影响会很坏,这种事情实在是可一而不可二。
就在宪德胡思乱想之时,府上的一名厮却借机溜了出去,步子虽然走得不快,可是一路之上一直寻着近路,不一会到了城里的翠香楼。
翠香楼是武昌城里最大的酒楼,因此人来人往之际,倒显得热闹非凡。
厮走进了酒楼里,对着店家低声道:“我家少爷得了重病。”
“你家少爷病了,该去城里的医馆才是,为何来我这酒楼?”
“因为我家少爷要喝翠云香。”
掌柜的望了望四周,然后对乩:“你随我来。”
二人便一前一后,进了酒楼内的一间密室,来也怪,这密室里安静无比,与外面喧闹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掌柜的低声道:“峨眉峰,为何突然前来?不是告诉你,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允许有任何的活动,少爷的话你都忘记了?”
啬脸上有几分紧张,“出大事了,三号被抓,下命令的是宪德。”
掌柜的脸色一沉,他是宁家的老人,自然明白代号里的三号是谁。
在宁渝给他们设定的代号中,一号是宁忠源,二号是宁渝自己,三号就是宁忠景,而宁忠景被抓,这对于宁家来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厮又急急道:“我还看到岳凌峰了,一号还有大本营可能有危险。”
掌柜的明白此时已经见了真章,吩咐道:“你趁人还没有注意,赶紧回去,最好能够了解三号目前被关在哪里。至于一号二号和大本营,我会派人去通知。”
等到厮离开后,翠香楼里飞出去了一只只信鸽,上面带着一些用暗码写成的密文,承载着宁家的希望飞向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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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千秋作为影子的总负责人,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宁忠源的身边,这也是宁渝的要求,担心有人会选择擒贼先擒王的方式,一举将宁家击垮。
如今的宁千秋已经摆脱了之前的模样,脸庞上已经出现了一些胡须,经过了长期培训的他,如今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情报官。
一阵咕咕的鸽子叫声传来,宁千秋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了密信,上面用密文写着一行行情报,若是寻常人,就算发现了密文也不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宁千秋立马取了一本《世新语》,根据密文的排布方式,将这份密信逐渐破译出来,等到信件破译之后,宁千秋的脸色大变,一股锥心的疼痛传来。
他的父亲宁忠景被抓了!
那个看似不关注他,实际上却为他考虑好一切的父亲,被抓了。
宁千秋忍住内心的悲痛,走到了宁忠源身旁,跪下将密信举过头顶。
“启禀二伯父,影子传来了消息,我父亲已经....已经被宪德所抓,抚标营似乎秘密往汉阳而来。”
宁忠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脑门上的青筋都似乎要炸裂开,腮帮子鼓鼓的。
“传令,擂鼓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