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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柳眉紧蹙,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玄凌封王,皇上下令要为两位王爷选王妃,局势似乎一下明朗起来,意欲攀岩的臣子车水马龙地几乎踏平了两位王爷的府邸大门。
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成为太子,这是谁都希望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王府。
宫中设宴,为两位新王庆功,最令人想象不到的最尊贵的宾客居然是匈奴大王子耶律苍辕,他带着妹妹,天娜公主一起来朝贺,这是两国常年战争后的第一次,让玄宇轩有些意外,和很欣喜,这证明,匈奴开始顾忌大楚,并欲意示好。
高朋满座的宴席上,杜清清一身华丽的鹅黄宫装,仪态万方地端坐在太皇太后的右下首第一个位置,淑妃和其他嫔妃则坐在皇上左下首位置,显示着杜清清特殊的地位。
可是,她柳眉微蹙,没有一丝的快乐,当她看到耶律苍辕那苍劲挺拔的身影迈进大殿的那一刻,身子不由一颤,如水翦眸闪动着激动的目光。
玄凌盯着她的表情,俊逸的脸庞渐渐僵硬,变得暗沉。
耶律苍辕走进大殿,眼光立刻就扑捉到那双明亮得透心,让他日夜思恋的眼眸,鹅黄银线裹着五彩丝盘花纱衣长长地拖撒在地上,头上珠翠晃动,闪烁着幻彩光芒,也抵不过那双让心底驿动的翦眸。
他知道她美,没有想到华丽装束下的她会如此璀璨耀眼。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笑容?她不是如愿以偿了吗?不是手刃仇人了吗?何况,已经荣为大楚妃子。
天娜公主天性烂漫,草原女儿的性情不拘小节,她一眼就看中了冷漠傲慢的玄凌,不顾他人的目光,坐在他边上缠着说东说西。
杜清清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只是一味低着头,看着自己交叠的玉指。
宴席上,玄宇轩当众宣布封杜清清为瑾妃,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杜清清下意识地把手缩进去,挡住那枚手镯,她不愿意锋芒太露。
谢过皇恩后,回到座位,依旧低头,有两道光芒射向自己,几乎要把自己燃烧起来,令她如坐针毡,她受不了这种煎熬,待歌舞开始,她悄然离开座位,独自向御花园走去。
她走在御花园中,闷闷不乐,钟溪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摸不透她的心思,坐在湖水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丢下鱼食,看着湖里活蹦乱跳的鲤鱼欢快地抢着美食。
“瑾妃娘娘。”熟悉的生硬中原话令她浑身一颤,鼻子一酸,眼眸喊着薄薄水雾,缓缓抬头对上那双湛蓝深情的眼眸,消瘦许多的脸更显得刚毅。
“大王子,怎么不在大殿观赏歌舞?”她拼命忍住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感觉,掩去眼中的水光,微微一笑,行了礼,说道。
耶律苍辕平静地说,“那些歌舞哪里及得瑾妃娘娘的轻歌曼舞。”
她迅速飞上眼神,再磕上翦眸,“大王子,一切可好?”
“不好。”她没有想到他居然直接两个字,倒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悄然瞟过去,钟溪很知趣地带着宫人走到边上,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她不由叹气,很快恢复平静,抬眸含笑看着他,“带妹妹来是为了献给皇上还是哪位王爷?”
他爽朗地笑了,“看缘分吧,父汗希望能与大楚结亲,不知威远王是否能看上小妹。”
杜清清一怔,玄凌吗?难道天娜公主来是为了玄凌?想起她刚才的纠缠着玄凌的泼辣劲不由想笑,又有些酸楚。
“天娜公主貌美无双,天真烂漫,威远王一定会喜欢的。”她言不由衷地说道。
“是吗?也许还需要瑾妃娘娘多美言。”他的话令杜清清愕然,难道他千里迢迢亲自带着天娜公主到大楚,私自离开大殿来御花园找自己是为了让自己为他妹妹牵线吗?他也一样希望利用自己吗?而不是因为思恋吗?
她的心迅速下沉,重得不愿再抬头,轻声说,“有机会,我一定劝说,大王子保重,本宫有些疲乏,先告退了。”脚下滴落一点水珠,瞬间掩在在地面的尘土中,她低着头,毅然转身向后宫走去。
“清儿……,你……要快乐。”他的一句淡淡而沉重的话,让她脊背僵住,很快,不理会他,快步走向御花园深处。
耶律苍辕原本平静的脸松懈开,眼底显出万般悲凉,她的背影和离开草原时不一样,更加坚强而独立,就像一个美丽的凤凰,傲然挺立,让人觉得距离很遥远很遥远。
见到她,他才知道,原来以为自己想她不是像自己以为那样能平静面对,而是万般蚀骨,百骸皆裂的难受,她的影子早就深深刻在心头,拔都拔不掉了,刚才,他多么希望拥她入怀,尤其见她更加削尖的下巴,经过一称劫的疲惫和无奈,更加让他心痛彻骨。
可是,她是大楚后妃!他这样会害了她。
清儿,如果我听到你不幸福,我一定会带领千万铁骑踏破大楚高墙,把你带走!
她一直努力挺直着腰肢,快步走向凤阙宫,一声不吭,脚步不停,直到穿进内殿,向宫人挥了挥手,阻止他们跟进来,自己猛然扑向床榻,蒙着被子失声痛哭起来。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她怎么觉得那么痛?那么累啊?
良久,听见没有了哭声,钟溪才敢走进来,见她一声不吭地抱着被子,定定地看着窗外。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她第一次见杜清清这般摸样,似乎心里压抑着万分的痛苦。
杜清清目光空洞游离,看着钟溪,良久,方喃喃地说,“你说,这鸟快乐些,还是后宫的女人快乐些?”
钟溪一怔,看着她的摸样,有些害怕,走过来,用手探了探额头,轻声问道,“娘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看着担心的钟溪,略微有些皱纹的脸,因为岁月变得成熟,“钟溪,你说,你在这后宫里,快乐吗?”
钟溪眼底划过一道悲伤的神色,迅速恢复,笑着说,“娘娘说哪里话,奴婢就是在宫里的命,就算出去了,也没有家人,出去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