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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九,九殿下纳牡丹为妾的事才过去十日,陛下却下了一道诏书,大概意思就是让九殿下在边疆继续历练,不必回来了,又重立了丽妃娘娘为后。
一下子在所有人眼中九殿下又成了与储君之位,十分有利的热门人选,可惜景西知道消息后反而是笑了出来……
“小姐笑什么,这女人重新复立为后,岂不是更得意了?”春儿放下了浇花的水壶,皱了皱眉头,生怕卷土重来。
景西放下了手中的瓜子,看向了一旁的秋儿。
“陛下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人,丽妃娘娘又重新被立为后,那只能说明九殿下于那个位置,只怕是再也无缘了。
如此相比之下,只怕太子殿下会得意一阵子。
这两日父亲在做什么呢?”
“听说老爷前阵子病了一场,小姐可要去瞧瞧。”
“不必了,叫人去瞧瞧就当我是去过了,父亲的心补需心药医,我去了也是白去。”
“收拾一下,小姑姑今日的寿辰,替我备上一份厚礼,一会儿去聂府。”
“是……不过,小姐,听闻那个长孙芬儿这两日也去了许多次,说是登门致歉的,合璧小姐也收了礼,只怕一会儿会碰上。”
春儿担心的皱了皱眉,手里打点好了一切,为景西外面还系了一个绣着浅紫色的海棠花,银色的貂皮斗篷。
聂府。
景西才到了府门,迎面便撞上了,倒是真让秋儿和春儿给猜中了。
长孙芬儿身上穿着绣着兰花的湖蓝色的齐胸襦裙,梳个圆髻,头上戴着穿了宝石珠子的圆瓣型兰花簪子,远远瞧上去倒是有那么一种弱柳扶风之感,这女人这打扮还真有那么几分病若西子的西施之态。
“哎呀,景姐姐来了,景姐姐万安了,那日都是我的错,不该无理取闹,惹了姐姐不痛快,今日是特来看望聂夫人的,改日一定登门谢罪,备上一份薄礼,去拜见姐姐。”
景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眸色微动却并没有搭话,贵不与贱交,更何况这女人本就有几分挑衅之意,既然明知道今日是姑姑的寿辰,她又何必与自己说这些。
本想避开她进去,却没想到这女人身子一歪,只当是被自己撞到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啊……姐姐,景姐姐,我是因何惹怒了你,让你如此不开心了,你……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我刚才已经道过歉了……”长孙芬儿一边说着,一边竟然哭哭啼啼的抹起了眼泪来。
景西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演戏的老娘见过!像你这样如此能演的,老娘还真是头一次见!
小白莲花是吗?很好,没关系
,我奉陪到底!
景西装作十分无辜的样子转过头来,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孩子一般天真的吓了一跳一般,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退了一步。
“那日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我只是希望妹妹不要老是不付钱而已,妹妹怎么可以因为这个生气呢,若是妹妹生气了,姐姐给你赔不是,都是姐姐不好,非要为了一点钱财,惹了妹妹不开心了……都是姐姐的错……都是我……”
景西一双天真的大眼睛被吓得落下一滴泪来,双眼惶恐不安的瑟缩着,仿佛眼前的人是什么怪物一般。
而说话的语气比她高了个声调,以至于先一步进去的夫人们都忍不住出来查看,正当所有人快要凑齐时,她翻了个白眼儿,竟然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秋儿那堪称可以震破云霄的声音,差点吓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来人啊,救命啊,我家小姐被长孙小姐吓晕了!”
长孙芬儿还未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便已经成为了罪魁祸首,所有人都伸出个脑袋来瞧,这是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会为了她说话,更没有一个人会多管闲事的,谁不知道这景西既被陛下看中,又受端王待见,更是今日主人公聂夫人景氏的亲侄女儿,谁又敢得罪一句?
她面色惨白如纸,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惊慌失措之余,正被那些人瞧着,想开口解释一句,却无人肯听呢。
而另一边刚刚到了聂府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一把将地上的人打横抱起进了聂府。
“去请聂公子来,宣太医。”
“是。”
聂夫人出来迎客时,听说前厅发生了这样的事,赶紧腾出一处厢房来。
“这是怎么回事?”
“景丫头被长孙小姐拦在了府门口,两人发生了口角,景西,这两日身子不好,受了惊吓。”
夏云溪不愿意假手于人,凡事都是亲力亲为,这倒是让聂夫人吓了一跳,瞧着端王爷对景丫头的看重,看样子是有几分情谊在。
“我们聂家不缺这样的客人,合非,送客。”
“是。”
聂夫人当机立断的果断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自己的嫂子走得早,兄长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姐姐在宫中香消玉殒,这丫头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更何况这些年陛下有意试探景家,也让这丫头吃了不少苦头,如今一个阿猫阿狗的都敢欺负到门上来,自己是断断不会留情面的。
长孙芬儿平日里用过的手段不少,可到时登门拜访被人赶出去,大概也是头一次不由地叫嚣起来,赖在府门上不肯走,大吵大嚷的没有半点体统。
“什么东西,自己身子不好,倒地上便是生病了,还要怪到我头上,不就是采办里,才买得了这么点差事,不过一个皇商而已,我哥哥可是陛下亲封的正二品中郎将,官宦之家,比你们这种小门效,强好几百倍,居然还敢赶我走,你们是个什么东西?”
聂合非本想着把事了了就算了,哪想到这女人来了个泼妇骂街,看样子不让她吃点苦头是不行了,便让几个看门的拿棉布堵了她的嘴。
没有半点客气将人拿扫帚赶了出去!
今日宴会到的许多夫人看的是瞠目结舌,别看平日里聂公子是最风度翩翩的人,如今惹恼了堂妹也是一样的厉害啊……
外面吵吵嚷嚷,有的是看热闹,有的是袖手旁观,还有的是等着看长孙家教出来一个这样的女儿,日后还有什么样的笑话呢。
屋子里却是一片安静。
景西装了一会儿甚是无聊,翻了个身转过头来闭着眼睛自以为陪着自己的是秋儿。
“秋儿,快把带的奶酒给我喝上一口,憋死我了。”
王太医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头上冷汗直冒,自己知道这么大的秘密……妈耶,他可不敢继续诊脉了。
夏云溪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这位太一是个嘴严的定也不会乱说。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他拿出了贴身的酒囊,放到了丫头的嘴边,喂了她一口。
“嗯……哈哈……好喝。对了,秋儿,带瓜子没有?”她兴奋的睁开双眼,准备伸手要吃的时,却对上了一双深邃而悠远的眸子……
男人抬头看着那双葱白如玉,纤细修长,如剥了皮的鸡蛋一般柔软有光泽的小手不由得捏了捏。
“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他声音淡如静水一般,却隐藏着怒气,她噌一下的坐了起来。
“你是在责怪我吗?”
男人对上那双眼圈微红如小兔子一般可爱,甚至带着几分不自信,颇有两分难过的双眼,不由得心软了下来。
语气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从未,只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这点剂量瞒不过本王,也瞒不过陛下。”
“喔。”景西有几分扫兴的低下了头,嘟了嘟嘴。
“有时候我也没办法啊,这些人的花招老是层出不穷,我也应付不过来,其实……”
“乖。”
他不知何时将贴身戴着的小袋子打开,抓了一把香瓜子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景西如狐狸一般的小眼睛眯了眯,立刻划过了几分兴奋。
“你将香瓜子贴身带着?”
“嗯。”
他低声吭了吭。
“你爱吃吗?”
“不。”
“那你为何贴身带着?”
“因为你喜欢。”
他宠溺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望着她天真可爱的小嘴儿将香瓜子嚼了进去。
景西只觉着胸口有一只小兔子在乱跳一般。
——原来他不爱吃瓜子,可是从见他第一面到现在竟为自己准备了这么多!
原来只是因为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