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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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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事出了也没有我摆不平的,怎么王爷不在府中,这么快,你就拿不起了吗?不像是我妹妹的性格。”聂合非一把羽扇轻摇瑶活像一个世外脱俗之人,只是一杯热茶下了肚,再稳重也忍不住有几分焦急,外面还有成千上百的单子等着,他可不是一个只知道享福的败家子。

景西甩手拿起桌边的一串钱扔给了他。

聂合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纹丝未动。

景西无奈的摊了摊手。

“地上那两大箱子全都是你的。”

聂合非表面上不动声色,眼睛却射出两道金光,面露三分羞涩。

“这怎么好意思。做兄长的,怎么好意思……”

“那就送回去吧。聂哥哥高风亮节实在是让人钦佩……”

景西摆摆手,秋儿立刻带了两个丫头要将东西搬走,可把他吓了个够呛。

“别别别,有话直说嘛,谁也犯不着和钱过不去。”聂合非怎么会让到手的鸭子飞掉?赶紧上前三步并作两步的拦了下来。

“这些东西都是太子殿下送过来的,每周都有。”

“噗……”聂合非才进口的一杯热茶就这么吐了出来,属实有些可惜了。

他也是一个嫌少会动怒的人,听了这话没忍住,将茶杯还是摔在了地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想当初是怎么死去活来,非要退婚如今可好,娶到手的自己不珍惜,吃着锅里的人惦记着盆里的,一来二去哪个都没留住,反而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对,等等,该不会你还打算把这些东西留下吧,等你家王爷回来了,只怕会大发雷霆,这事儿可不能做……”

“这东西按理来说不该手,可是到手里的鸭子若是没了,那岂不是可惜,所以就请哥哥过来,你是端王府的管事,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理就交给你了……”

“可据我所知,太子殿下这两日并没有想象那般快活,如今夏稚在陛下心中的威望早已经超过了太子殿下,陛下心思无人能猜得透……

太子殿下最近正忙着将府里的东西四发的散出去,希望拉拢朝廷官员为其说话,给你送来这些东西应该已经算是压箱底儿的了,听说都是从京城里有名的铺子才买而来,有的或许还欠着账呢。”

“那我就不管了,交给你我是放心的。”

景西撂下话便没有再多言,聂哥哥的能力自己还是相信的。

聂合非眼中一道精光闪烁,恍然之间想出了一个绝顶的主意,这些东西看似不怎么值钱。

但是如果自己对外直接声称这些东西乃是太子殿下所用之物出了门,打响了名号,到时候可就是一本万利,别看这些东西,不起眼,只要打出去这样的名声,那可就发了!

硕大的海棠花树下种着几排翠绿的竹子,幽深而竹影倾斜,五月的天气,有时候烟雨连绵,有时候苍翠欲滴,上面还挂着些雨珠,甚是惹人怜爱。

可此时是有几分不同,两张石桌旁,景北和陈紫萍,一人一个,正在看账本。

“月姑娘,如何了。”

“属下……无用。”月儿三缄其口,还是决定自己还是一句话都不要掺和,毕竟是人家府里的事情,这两个丫头若是自己不愿意好好学习,自己也是没办法的。

“呵,景西,你就不用白费心机,黄鼠狼给鸡拜年,分明就是想要借着教导我的事刁难我,更是想在太妃娘娘面前讨好太妃娘娘,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王爷的一片心思吗?我与王爷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若是真动我,日后王爷必定会责怪你到时候,你的位置还能不能保得住,可就不知道了……”

“本妃今日才知道原来你这样没有志气。”景西不屑一笑,根本不愿意与她这种见识短浅的女人多做争执。

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景北。

“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北儿,世族大家女子若是日后要为一家主母的,要习琴棋书画,茶艺女红,仪容姿态,学账务,家业打理等基础知识。

若是日后一定不愿意为人于正妻,而是愿意给人做妾,你自然可以不学……”

“什么……”景北面色一白,毕竟这些东西母亲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讲过,不由的一时之间吓破了胆。

“世家大族的婚配要看门第和出身,若是人家官居三品,又怎会看上比自己门第低的门户?况且自古以来,嫡庶尊卑有别这些礼教制度严苛,你这丫头若是现在不用心学习日后得罪了什么人,有损了自己的声誉,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更何况,父亲大人去世时仍是正一品高官,虽说父亲已经不在了,有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你撑腰,可日后呢?

北儿,为人妾室乃是大家族女子所不齿之行为,姐姐既希望你衣食无忧,更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幸福,不至于被规矩坏了情志,更不至于为这些利益囚禁了自己的后半生!”

“我……对不起,姐姐我心里一直装着这些琐事,过于烦乱,没有虚心的听月姑娘的话,我保证会乖乖听话,不会再让姐姐操心了。”

景北这丫头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虽说还没有长开,却带着几分聪明劲儿,一点就通,自然是知道自己是为了她好的

陈紫萍刚才听了那么多的话,心里也有一些担忧,只是自己一直仗着一段太妃的交情,从来都不会觉得有一天会发生什么变故。

可是景西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既是说给景北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一个女子没有任何家世,又没有亲人做主……那岂她不就是要为人鱼肉给人糟践吗?

陈紫萍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神中多了一分躲闪。

景西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倒是没有那样谆谆教导,而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若是你有幸能到端王府伺候王爷,太妃娘娘就不会今日把你送过来让我来教导你自己想想这中间的厉害也应该知道太妃娘娘希望为你另谋一个好夫君,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有那样好的底子和运气,若是再不努力,那日后即便是成了这京城之中的花魁又如何?

世家大族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什么样的门户?要求可是十分严苛。

多年前,应彩儿也是心高气傲不学无术,只以为自己的手段通天,攀上了太子殿下,有太子殿下做主,便可以翻出天去,不必受人管束,可是后来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一尸两命你自己想想吧……

我,可是巴不得你过得不好,那样才合了我的心意……”

“你……”陈紫萍整个人被气的不轻,脸上一红,在场的奴才们虽有几分嘲笑,可大部分低着头,个个都应着端王妃的颜面,算是给她几分面子,她并不敢发作什么,也知道如今端王爷对端王妃的宠爱,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仇萌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委屈的泪水似倾盆大雨般落了下来,哭得快,也叫奴才们十分鄙夷。

“呜呜呜……呜呜呜……”陈紫萍压抑了自己内心的情感,这么久能这样发泄出来也是好事,景西连瞧都没瞧上一眼,只告诉了膳房那边准备晚膳。

“小姐,你也实在太好心了,连作带闹的,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这可是端王府,那可是太妃娘娘交代下来的,若是这样闹下去可怎么得了,难不成我们还能将人捆起来逼着让她学吗?

若是日后太妃娘娘追究起来该不会恶人先告状说我们如何威逼了她,到时候又要把你牵连进去,我真担心这女人在玩一个故伎重施,把这状告到太妃娘娘面前,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秋儿一想起那个坏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小姐已经如此好心,可惜这些人竟然还如此不领情,活该这女人日后被欺负……

景西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现了几分深意。

“你以为太妃娘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太妃娘娘明知道事情是什么样子,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若是这位陈姑娘聪明,自然不用我们操心,若是这位陈姑娘不识抬举,那就算我们高估这位了以后,落魄到什么程度也不用我们插手管了反而省心了,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那女人精着呢,眼睛一转就像是要做坏事一样,小姐还是小心点吧,毕竟王爷不在府中……”

“嗯,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武功又不弱,我自是不用担心。

一会儿让云儿去教教夏儿习武,虽说身为女子会不会习武都是一样,只怕日后为了不时之需,虽然我希望你们这两个丫头这辈子都用不上……”

“哈哈哈……”

“主子,有人闯府。”

“什么人!”

“不确定,但是来人似乎是冲着王爷的书房去的……”

书房?

夏云溪平日里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是随身携带或者是放在身边的那两个人手里保存这一点,会让那些想要探听消息的人始料不及,可是书房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些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恍然间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好……”

景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身后的奴才都吓坏了,端王妃是什么样的贵重怎么可以去与那些贼人交锋,却没想到景西刚出了屋子的门,来到院子里,正撞上的黑衣人那人没有半分退却之意,弓箭手已准备得当,就等着一声令下。

“退下!”景西大喝一声,让素静的院子里多了几分严阵以待。

秋儿担心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线。

“在下有要事要见端王妃,还请娘娘借一步说话!”

“放肆,王妃娘娘何其尊贵,岂是你这些人说见就能见的!”

碧落带人已经赶到,就等着要将人抓起来。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眼看着又要动起手来。

景西瞧了瞧那人身上的打扮,上下打人一番,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眼神,自己亲自走了过去。

“你说吧。”景西大概距离黑衣人有一步远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那人皱了皱眉。

“我家二殿下,请王妃娘娘移步一叙。”

“黎烨?”景西倒是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想当初若不是自己凭借着聪明机智,恐怕早就已经被那些人焚于火海之间,如今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淡淡一笑并不理会,转身刚要走……

那黑衣人却对着自己行了个跪拜大礼。

“端王妃娘娘,求您开恩,不然我家殿下的性命只怕是危在旦夕,只有您能救我家殿下……”

“呵,生病了就去请太医,我又不是什么太医,又不会救人,怎么你家殿下,当初演戏演的如此逼真的时候,把我都骗过去了,差一点就上演了,父死逼迫,让我掉进某些人精心准备的温柔的陷阱里,如今一计不成又出一计,以为我还会继续上当吗?

即便必要之时,我不择手段,我也从未对人有过算计之心,可不像你家殿下分毫不差算的头头是道,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你回去吧,看在你家殿下的面子上,我不想杀你……”

“主子……这……”碧落毕竟受了端王爷的命令保护着王妃的安全,有任何一个人闯进来,日后都会留下不好的影响,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立刻的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了一抹诧异的痛色。

“废了他一只手就当是你家殿下给我的赔礼……”

“是……”

“啊……”

黑衣人很快就被碧落手起刀落卸下了一只手,院子里滴滴嗒嗒传来了一阵血腥的味道。

景西没有半分不适应,反而是朱唇轻启,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这儿有句话,你回去告诉你们殿下,免得日后错了主意……”

……

空荡荡的梧桐院中,一众太医都跪在地上,黎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面色无神,双眼中带着点点绝望。

门口传来了响动,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见黑衣人身后并没有带来自己要见的人。

“她……她人呢……”

黑衣人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是属下办事不力,属下甘愿受罚,殿下,端王妃让我给您带一句话……说……说……”

此时外面划过一阵清幽的风季,黎烨那浑浊的双眼中猛然间闪现了一抹痛色,抱着头低了下去。

端王府。

下人们正收拾着凌乱的院子。

碧落冥思苦想,实在是不知道王妃那句话说的究竟是什么,最后只好以下犯上,亲自去询问。

景西朝着外面风卷残云般变化的天色,马上便要下雨了,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正准备休息。

一双清丽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冷意。

——薄天子之信,但信而终。

碧落脑子不怎么灵光的样子,摇了摇头。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黄泉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儿。

这还用问?

于是乎,傻乎乎的碧落,第二天清晨拿着这句话立刻去找了聂公子,聂合非翻了个黄泉同款的白眼儿。

后来经不住碧落三两银子的诱惑才说了出口。

——老子给你机会时候,你也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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